一直以为,牛肉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一锅热腾腾红亮亮的红烧牛肉,香气扑鼻,味道浓郁。
中学时的同桌是个粗粗壮壮的大个子男生,他的妈妈每周都炖一大锅牛肉,或者做成盖饭,或者做成红烧牛肉面。于是,牛肉在我的字典里,除了美味,又多了“变高变壮必备营养”的定义。
相比兰州拉面汤清鲜香,我更喜欢台湾红烧牛肉面的醇厚味道。看过《舌尖上的中国》的吃货们都知道,台湾牛肉面的发源地在一个名叫“眷村”的地方,是当年渡海至台的老兵因思念家乡而“发明”的“寄情”之物,红烧、汤底、辛辣等等,可谓集多种菜系烹饪手法于一体,是一种“混合型”食物。
台湾红烧牛肉面做法讲究“一清二白三黄四绿五红”。“一清”指熬煮的高汤,“二白”说的是白肉锅,“三黄”指荞麦面,“四绿”是香菜、青蒜等提味之物,“五红”是红辣椒。据说符合这“一二三四五”的标准的才算正宗台湾牛肉面。
做好红烧牛肉面的关键有两点,一是汤底、二是牛肉。
汤底一定要用牛骨高汤。去市场买新鲜的牛棒骨,冷水入锅,再放一大勺料酒,用中火煮到水开,再继续煮大约5分钟,直到把牛骨里的血水都煮出来,再用水冲洗干净。
另取一个深锅,之前煮牛骨的水不要,另加水,放入洗好的牛骨,再加入葱结、姜片,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慢炖3个小时左右,直到锅里的汤剩下一半的量。因为牛骨的腥味比较重,所以一定要多加一些葱和姜片。
开始炖汤的时候,同时可以准备牛肉了。一般选择牛腩或者牛腱子肉,切成5厘米左右的立方体,要切大一些,因为经过各种步骤后,肉一般都会缩水三分之一左右。用清水把肉块洗净,沥净水分待用。
第二步是炒炖料。炒锅放油,加入大蒜、葱段、八角和新鲜红辣椒小火煸炒,直到所有食材表面微黄,加入带红油的郫县豆瓣酱,炒出香味来。然后将这些统统装进一个小纱布袋里,同时再加上炖肉需要的各种调味料,比如桂皮、小茴香、八角、香叶等等,牛肉的炖料就做好啦。
炒锅洗净后重新放入油,小火加切成段的洋葱炒出香味,加入沥干水的牛腩块翻炒,炒1分钟左右到肉表面变色就可以啦。然后加入花雕酒、酱油和炖料包,喜欢颜色重一些的可以放老抽,最后加入清水和白胡椒粉,水量与肉块持平即可。
将这一锅肉大火烧开后,加盖用小火烧大概90分钟左右,直到筷子可以轻松插入肉块。然后加两颗冰糖,继续小火焖煮半个小时,直到肉质变软。
这个时候,你看着两个锅在你眼前咕嘟咕嘟地慢慢沸腾着,一个香味清爽含蓄,一个浓烈醇厚,这个时候你能做的,就是等待。把味道交给时间去慢慢塑造。
两锅的内容几乎可以在同时达到完美的状态。这个时候,只要在碗里放入牛骨高汤,加上煮好的面条和青菜,表面加上炖好的红烧牛肉和汤汁,撒上一层香菜,一碗香气四溢的红烧牛肉面就大功告成啦!
韩剧《大长今》里有一个片段,长今为了帮助师傅韩尚宫取得牛肉汤比赛的胜利,买了最好的牛骨,加了最好的香料,结果竟然输了。反而是老老实实用最普通的牛骨熬了一晚上熬出的汤,带来的味道胜得过任何名贵的调味料。
有时候,时间是个最好的厨师,只要你有耐心、能等待,它能把各种味道催化的淋漓尽致。炖1个小时的汤、炖3小时的汤和用高压锅压了30分钟的汤,味道一定会有差异。时间是公平的,它一定会对得起你的等待。
其实,时间能给予我们的欢喜,何止是一碗牛肉面那么简单。那落寞后的期待,痛苦后的释怀,绝望后的奋起,以及悲伤后的笑容,不都是时间的杰作么?
所以,在美好到来之前,一定要学会等待。照顾好自己,该给你的,命运自然不会辜负你,要对时间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