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14晚 17号包房
晚上八点到了场子里,却四处溜达,不去发台。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拨客人,米尔站在包房外探着头看了看,便悄悄溜走。
手机震动的时候,她看到已定的房间里有17号。说来也邪乎,米尔上班第一天就在那个包房。后来基本每次也都在那。偶尔几次在别的房间,客人都不如17房的人来的客气有礼貌。
米尔心里想,要不等等看,今晚17号包房会是一波怎样的客人。
后来小辉哥喊发台,米尔就跟着姑娘们走。可跟着跟着却跟错了,走进了333包房。妈咪看到米尔一脸错愕,问她不是这组的吧?米尔吐了个舌头,有点尴尬,赶紧走出了包房。刚出门的时候,娘舅发来消息,说他要去69,喊米尔过去。于是在走廊里转个弯,往69赶,路过17房的时候,看见里面亮着灯,音乐还没有开启,客人们正在寒暄问候,米尔便探着头看了一眼,包房里已坐满了客人和小姐,小辉哥也在。原来刚刚发台时,错过的房间就是17号包房,米尔顿觉遗憾。可刚走两步,小辉哥便追赶出来,问米尔上班了没,米尔说正往69赶。小辉哥让米尔别去了,客人喊她进去坐坐。米尔也不好推诿,便跟着小辉哥走了进去。
包房里坐了四五个男人,个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言谈举止也不俗气,感觉是一帮有文化,有身份的人。后来聊天时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中行的高层。
米尔身边的张先生说,生平第一次这样去喊一个姑娘过来。当时,姑娘路过,瞟一眼就看中了。便赶紧追问小辉是否认识,能否帮忙喊过来看看。米尔没有表现的多么夸张,比如受宠若惊的样子。她只是微微笑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后来张先生问她知道为什么喜欢她嚒?米尔摇摇头。张先生告诉她:“因为我喜欢外表成熟,内心又简单的女孩。你外表看起来很成熟,但那些成熟都是装出来的,你还是个很简单的女孩,这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米尔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否定。只是回了一句:“嗯,可能吧。”
这帮人,完全属于自嗨型。兄弟间唱歌、跳舞、玩骰子,打打闹闹,耍赖皮,好生热闹。小姐们都被晾在一边,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米尔也就坐在沙发的一角,托腮看着他们,眼神里露出善意的笑容。
米尔一直觉得人性中,更原始的部分其实都是蛮单纯,蛮善良的。除却社会上对身份,地位和财富的划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特别简单干脆。
后来玩骰子,张先生让米尔玩,输了他喝酒。说是感觉米尔不爱喝酒,那就他喝好了,米尔顿觉温暖,也就不愿意再输。她开始很认真的思考,很仔细的观察,“吹牛”的时候,后来让张先生的兄弟输到跳脚要打他。大家嘻嘻哈哈,满场逃窜,像一帮孩子,米尔坐在那忍不住笑场。
后来过了十二点,张先生喝的有点高,看得出他酒量很好,一个人喝了接近一箱啤酒,却只是有点微醺而已。
后来,他把她喊到点歌的地方,拿过包掏出一沓钱,抽了几张给米尔,让她先回去。米尔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惹得他不开心,他说没有,就是觉得她太累。
看得出她下了班没换衣服就直接跑来兼职,先前听小辉说有个姑娘白天工作,晚上兼职,周末还要上课。是个好姑娘,让他来看看,他还不信,现在信了。
他说他这么久以来还没看过哪家小姐穿着衬衫长裙,头发也不洗不吹,随意扎个马尾,还散落了几。米尔听了这番话,只能低下头笑笑。
说完,他扯着米尔,带她出门。到了包房外,我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米尔说:“还没付小费就赶你走,真不好意思。”说完转身要回去拿包,米尔一把拉住他,说是已经付过了,还多给了几百。他让米尔当面再点一下,确定够吗?米尔说真的够了,还多了几百。他笑笑,又塞了几百给米尔。“我不希望待会在场子里有看到你,早点回去休息。”他摸摸米尔的头说。米尔明白他的意思,说:“不会的,我每天只上一个班。”
后来张先生,帮她按下电梯,看着她进去,米尔被推进去后,转身看着他,叮嘱他看好手机包包,走时不要遗忘。而后挥挥手,道了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