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爱

1、引子

影视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男主或者女主病了,然后深爱他/她的人,或三跪九叩,或馨香祷祝,心虔志诚地向神明祈祷,只愿他/她康健。

以前见此,无太多感触,无非是戏剧而已。可真当事发在自己身上,才深刻感知“戏剧源于生活”的真谛。

2、无头之病

最近,我将吞金兽从外婆那接回自己身边,结果没两天,她开始抱怨肚子不舒服。我带着她到医院一通折腾,打了彩超,验了血,结果医生反馈无太大问题,吃点益生菌就好。

我按着医嘱,买了益生菌,然后同奶奶沟通,制定了精心的照顾计划,结果一周后她非但没好,反而哭闹着屁屁疼。

我从公司打车回家,背包一扔就抱着她向医院跑。急诊、挂号、排队、问诊。

她疼得大哭,我抱着她,一直哄着她没事的没事的,妈妈在妈妈在。她一边哭一边问我:“妈妈,我的屁屁疼,咋办,咋办?”

老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可若疼在儿身,于娘而言,就是摧心剖肝。

我焦急地期盼医生能给些立杆见影的治疗对策,结果医院给出结论:只是黏膜受损,细心呵护就好。

我拿着医院开的药,又在医院外的药店买了医生推荐的药。一口水顾不上的我就盼着能药到病除。

可是,一通折腾,她半点没有好转,依然疼得不能坐不能躺。

此刻先生匆匆回家,我立马收拾好她的水杯、棉柔巾、 云柔巾、以及她的小被子和刚开的药,将自己和她塞进先生的后排座,向着中心医院而去。

在此之前,因有以前她红屁股的用药先例,我在等先生的间隙美团下单了药品,临出门时,给她也用上了。

医院的药,医店的药,还有美团的药,我试了一支又一支,可她还是疼得发抖。

看着她因为一直哭打湿的头发与衣服,因为屁屁不舒服偶尔漏出臭臭时的自我嫌弃,老母亲的我心如刀绞,巨大的无力感快将我淹没。

可能是哭得太累,也可能是用药有了一点点作用,在去中心医院的路上,她靠着我睡着了。只是那皱着的小眉头,无声却有力的告诉我:妈妈,我难受。

到中心医院后,又是一轮急诊流程。因没位置,爸爸抱着她在大厅等候,我在儿科排队等候。周围小朋友的每一道哭声都抓着我的心,也更揪着他们父母的心。

等到我们,医生看了看,除了开了点胃蛋白酶,其他的都按第一家医院执行。我想要的特效药根本没有,连病因都没说个确切。

可我的吞金兽怎么办,她依然在疼着啊……

3、祈愿

23点的城市,大半已进入休憩状态。吞金兽侧身靠着我,小口小口吃了半截香蕉,然后焉哒哒拒绝了继续进食。

明明在外婆那能吃能睡,肉肉菜菜来者不拒,一顿能干掉一碗饭,为什么到我身边就成了饭渣模样。

明明她是个爱表达喜欢叽叽喳喳的小鸟性子,怎么到我身边就没精神得连和我多说几句的力气都没了。

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可此刻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与她八字不合,我是不是应该找大师算算,如何化解。

甚至,我还能为这个平日里于我而言荒诞的事找到借口:比如前同事告诉我,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有时候还是得信,因为他那多病多灾的女儿,自从改名之后就身体健康;比如小时候的我一直病痛不断,可自弟弟出生后,我的身体就一年年好了起来……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她那挂着泪珠儿的眼眶,求医无果的我,不由自主开始祈愿各路神明:只要她康健,信女愿以任何代价做交换。

4、后记

精心照看两天后,吞金兽已大好。稍有闲暇的我开始打算寻求大师解惑。

她的外婆却在这时告诉我,她早早帮我找大师算了,八字超合,命定母女。

我不禁笑了,为了子女的顺遂,所有父母除了竭尽全力托举着子女,连玄学一道,也会早早想方设法化解。

原来,每一个父母,在爱子女这事上,都会有“盲目”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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