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的时候,瞬间就回到了5年前,那是我和鱼旅程的中途驿站,我们夜里4点到,而现在是凌晨5点半,那时是初春,现在是深冬,一样的寒冷,一样的城市,我感慨于这个城市没有变化,我感谢这里的一切能让我仿佛回到那个寒冷却满怀温馨的年月。
我对她的思念稍纵即逝,很快进入工作的状态,给当地人做演讲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山东人是北方人的根源,他们有很重的汉子情结,对新东西的接受能力也比其他地区的人快一些,或许是当他接受你的时候,你的其他东西也将被接受,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痛快。
我在这个城市往返,太阳很好,看着马路上的络绎人群,一群群忙碌的人群让我觉得世界的镜像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复制,只是改了服饰,换了口音;换了楼群的颜色,折射的阳光显得更加鲜亮,刺我的目,养气神,我索性享受起济南的温暖了。
春运的时候最怕出门,到南京的时候是夜里3点,只把丢在城市的边缘,我看着远处的灯火,身处冰冷的高速路上,寒风将我摇晃,让我无比冷静,我又突然想起了从前,那些熟悉的冬季,我生命里的冬季似乎永远带着瑟瑟得悲凉,我徒步高速公路向着灯火处步履蹒跚,与风抵抗,车辆与我而言只有感官的接触,眼前一瞬闪亮、耳朵轰鸣而止,它们的牵扯力道常常让我感受到生死界限的快感~~月光很皎洁、月光下的四周暗藏一种杀机、触目范围,暗夜透着磁磁的白,草木都像有了生命一样,摇晃着诡秘向我示威,我闭起眼睛,加快了脚步~~~~回家
第一次到太原,下了飞机,坐在来接的汽车里,侧目城市,突然发现没有从前那样关注一个城市了,一个地域情结的消失,是否标志着我漠然还是我已渐渐得落入了庸俗的惯性里?
我还在初中的时候在课本上熟读了这座城市,汾酒香、陈醋醉、晋祠的泉美。而今我喝着汾酒不醉,尝着白醋不香,也没有执着晋祠的泉水。我已茫然
我顿觉孩提时对这个城市的那种痴迷是多么的脆弱,现在我倘然地站在这个干枯略显破败得城市,没有想去追寻她美妙得激情,淡淡然是一种境界还是一种悲哀,汾酒告诉我,好酒不醉!
现在我呆在宾馆里,听着音乐,就着刚刚主人招待得汾酒,迷糊着神经,看着窗外的蓝色一圈围着高大建筑物的光环,品味着我干涸得灵魂,又一次见识到自己的漠然,我已很明确得意识到,时空差距,联想幼时的美梦,而今不可同感得悲哀,这是生命可被诋毁得力量,我无地自容,体味这个熟悉无比,而又空旷得灵魂,我明确自己已死,丢失了美好的向往,等于被现实得梦魇同化,我怀疑我是否早已成了恶棍,低级得只晓得汾酒香不知晋祠美,很快反应不可饶恕自己,我深深疼痛起来,为这个梦魇也为那个纯净得美梦。
太原人没有很强的个性,说不好是哪个种的异变,我糊里糊涂得概括着他们,想起晋商,想起了《晋祠》里说了的那个深厚文化底蕴,人如泉美得表述。我矛盾重重,明天登机时这个答案依然不得而知,我先为明天的郁闷而郁闷一下吧,我愚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