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把生活描述成一种色彩,你会是什么颜色。是富含无限活力的、青春的、肆意张扬的绿色;是热恋的、大胆的、勇敢的红色;还是平静的、缓慢的、忧郁的蓝色?
而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些颜色,因为当生活无聊至极,我的世界是一篇死寂的灰色。
记得人生中第一次转变是在初中。初中是一所新开的学校,打着重点高中附属中学的名头,它陆陆续续招来了许许多多的的生源。因为地处在昂贵的学区房附近,自然而然,去那里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但我却属于之外,我们家所处的学区房,属于专供拆迁户使用的,所以价格不高。我的父母是属于典型的劳动人民,每天都忙着为其他资本家赚钱。记得初中刚开学的时候,我来得不算早,等到进到教室时,只留下几个空位,于是我只能去坐那些空位。后面的同学是热情的带着点好奇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开始了第一次在陌生场合中和人谈话。其实我这个人本质是很活泼的,但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表面上会仍装高冷。她问我,iphone有吗?知不知道最近的行星饭大战四叶草?这个问题让我怔愣了一下,在我们那个时候,苹果手机很火,所以很多人都手持一部iphone,当作有钱的象征,拿它各种网上冲浪,但很不幸,对于一个普通阶层来说,iPhone不是想有就有的,我根本就无浪可冲,所以我露出尴尬的表情笑了笑说不知道,她一时无话然后假装无事,开始聊下一段。但她旁边男生的表情却出卖他们此时的心理,连这也不知道,她后面又问了问我一些时髦新兴词汇,但我却都没有听见,脑中一直重复播放着羞窘、尴尬这两种情绪。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看着别人的各种名牌,和别人眼中自己脚下一双不和双脚的鞋子;听着别人又报了什么兴趣班、获得了什么奖项什么证书,然后询问我时,我答不出的话语和说不上的情绪。不知不觉从那时候开始,我变得自卑,知道我与别人的差距,知道我是平庸的。渐渐地我关闭了内心的阀门,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和他人有过多的接触,害怕他们发现我的不堪。还记得学校有一次举办夏令营,费用很高,知道自己肯定去不了,便没放在心上。回到家后,却知道父母为我报了名,心情不说激动是假的,于是就高高兴兴的去了。收拾行李那天,妈妈给我一个很大的背包,让我装行李,当时的我不知道行李箱是什么,就更不用说知道它可以装行李。于是就这么背了。家里是没有汽车的,当时的我们家还没买,背着大背包的我和妈妈只好做出租车来高铁站,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离开家,从来没有旅过游。所以内心很惶恐。这个高铁站是新建,我和妈妈都不认识。一下车,两个人就像两只无头苍蝇乱走,还是路上妈妈抓住一个和我一起去的同学的家长,才找到集合地点。走到那里,发现停满了车,参加夏令营的小伙伴,他们大都是家长开私家车送的,一排排车排在前面,气派挺大。只有我和妈妈两个小小人站在那里。夏夜一贯很炎热,我背着背包,脸上全是汗水,汗水夹杂在头发中,使脸庞和头发紧紧依偎,显得很狼狈。相比之下,看见别的同学都是坐在有着空调的汽车里等待领队的到来,我又一次觉得自卑。终于等到领队来了,我和妈妈告别,开始去做高铁,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因为从来没有做过高铁,不知道流程如何,害怕自己会让别人看笑话,所以乖乖的跟在队伍末端。记得刚到酒店,我被分配到和两个又漂亮家境又好的女生一个房间,她们看见我背着个大背包,好奇我为什么不用行李箱,我连忙找了几个借口,好让她们不嘲笑我。一进酒店,我就把妈妈放在我背包里洗干净的新鲜葡萄仍在垃圾桶里,因为不想让她们说成我连葡萄都买不起,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自卑到一种病态程度,别人一个撇过来的眼神,就能让我开始变得敏感,胡思乱想。就这样,带着这个毛病,我一直来到了大学。
大学是一个自由的却又不自由的环境,在这里没人注意你,别人都步履匆匆,忙着现在手头的学业,未来的工作。于是慢慢的,我试着跳出那个自卑的封闭的圈子,因为我知道现实中并没有几个人真正注意你。跳出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有多么精彩。别人从来不会因为家境议论你,别人只会议论我的令人惊喜的歌喉,我的学识的丰厚。好像世界并不是一直围绕着物质这两个字再转,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愚蠢,太注重物质世界,而忽略精神上的愉悦感,于是我开始尝试做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比如走在街边和一个陌生人开始一段谈话,加上一个陌生人的联系方式并保持联系,释放自己的心声去换好友的真心,原来才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惊喜。人总是在不断的攀比,但比来比去也无非是物质是否充裕,但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我们怎么比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与其攀比,不如自己上进,活得快乐,怡然自得才是人生的最终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