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很小,固定电话都没有普及的时候,写信,是一种很重要的联系方式。
记得那时我姐去青岛了,我和我妈准备给她写一封信。
写收件人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霞”字不会写,这可怎么办?只好在我哥用过的书本里翻,企图找到有“霞”字眼的地方。
本来怀着是一种瞎猫碰着死耗子的态度,结果真给我们找到了。
后来,好像再没遇到需要写信的情况,再晚一点,固定电话也普及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很喜欢旧的,能够长时间保存,能够直接触摸的东西。
就如写信,我享受写信的过程。当笔尖和纸张接触的时候,我感受到一种特有的快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情,想象着收件人收到信时的心情,他们是否也会像我一样兴奋,激动?
而等待回信的过程,又是另一种心情。忐忑,激动,期待。
当终于收到回信的时候,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这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只要双方一直保持联络,那种复杂的心情就永远会存在。这是一件永远也不会腻烦的事情。
我哥有很厚一沓的信,都是同学写给他的,还都是女同学。那时我就很羡慕他能收到那么多的信,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写信收信。
我第一次写信的时候,都已经上高中了。收信的对象是我初中的语文老师,其实那也不算是信了,只是我写了一篇小说,想让她帮我看一下,所以装在了信封里。
第二次写信,都是上大学的时候了。写过两次,第一次是给一个酒泉的朋友,他说他会回信,所以我就写了,他也收到了,但是没回。第二次是写给某个边防连的,不知道有没有收到,结果遥遥无期。
我想,大概我最在乎的是一个可以写信的对象。
除了写信,我还喜欢那种洗出来的照片。
现在人们出去旅游,大多数都是拿手机拍照,拍的照片也都传上了空间相册。
上学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都在手机里。后来我选了一些都洗出来了。拿回宿舍的时候她们都特别不理解。
我觉得,洗出来的照片可以经常的触摸到,我可以细心保存。等到它终有一天发黄的时候,都变成了一个个故事,在诉说着当初的喜怒哀乐,刻画出岁月流逝的痕迹。
就像我喜欢把心情写在纸上,等到偶尔不经意翻看时发现某些早已忘记的事情,曾经的高兴,难过,激动,悲伤重新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