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后几天(年休五日),安排好了与妻去资中龙江水库赏月和休闲,谁知,中秋节头一天下起了雨,中秋夜,肯定无月色可看,计划取消,我心怅怅。
远离城市喧嚣、避开高楼阻碍视目,中秋夜在乡村感受月光如水流淌的那一份原始的大自然幽静。怡情山水,在古朴的山村休闲和到旷野走动、山上极目,都是我久有的憧想。
中秋节后几日细雨蒙蒙,我郁郁寡欢,思想飞进了时空隧道,回到了82年秋天同妻去峨眉山旅游,夜宿乌尤寺农家,流连于满天满地清辉中看乡村中秋月色:高阔的天穹云淡星渺,天底碧蓝,一轮晶莹明亮的中秋皓月,在沉沉夜空中向大地发射出媚柔的清光,大地和天空成了银色光辉的世界。蜿蜒的河流、起伏的山脊、曲曲弯弯的公路、交错的小道熠熠生辉。远山、近舍若隐若现,整个大地上的景物恍如在水中透视,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淌满银色月光的小道杳无人迹,到处闻到随着清凉微风扑鼻而来的稻谷芬芳,到处听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声声入耳的蛙叫虫鸣。
月色张扬着秋天热闹而静谧的韵息,展示着蕴涵的无尽诗情画意,令我惬意心醉,写下:万里碧霄月旖旎,山水黑白静柔明。蛙歌虫唱稼穑地,百花残尽稻香飞。记存。
每年有月的中秋夜,徜徉于明媚的月光中,仰望皎洁的皓月,我总会想起十个太阳同在天上炙烤地球,使森林着火、江河干涸,生灵处在被灭绝灾难中,为使丈夫心不旁顾,全心全意去射落为害生灵的太阳,善良美丽的嫦娥吞下不死仙药,飞到月亮,过孑然一身,冷凄寂寞生活。后羿看到热烈热爱自己的妻子,形单影只在月亮里面遭受孤独和落寂的煎熬,是为了人类繁衍存续下去,深深的被感动和激励,把痛苦和思念化作力量,历尽艰辛,射落九个作恶太阳,拯救人类的神话故事,心中总会生出对嫦娥的敬痛来。
夜阑人静,独坐灯前,回想起82年携妻游峨眉山夜宿金顶,半夜看月滑,朝晨看日升幸福快乐时光;93年独自在茂名打工看月时怀着对爱妻爱女的无限思念、96年昆明打工看月时满脑文思溢涌、98年珠海打工看月时淡定人生哀荣往事。
思绪飘飞到了缺衣少食、好学无师(老师挨斗批,不定时停课)的文革童年;十四十七温饱不足,渴望成才的青少年时光(在学校夜以继日烧砖、挖防空洞,不时学工学农、参加政治活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抱负溢满胸心时的青春时代(中学毕业做临时工);为生存忙碌使理想盲然、光阴浪掷的青壮年华(下岗摆摊,打工);坐待岁月流逝勉强自个温饱现实生涯(门卫合同工)。
几夜秋雨,几夜思绪,我回想了过去五十四年安于淡定,磊落跌荡、无污无彩、家室康和的人生,心无纠结集、脑无怨憾扰。
推开窗户,滴哒哒的雨声,瞬间响彻耳海。
仰望黑黝黝的天空,冰凉的秋雨,飘落在我遐思的脸上。想起祖国矿藏资源遭毁灭性掠采,盛大规模项目不顾后果侵占耕地森林。让祖国山河改貌、生态失衡、美景被毁,少数人鼓起腰包,却让祖国山河遭受一个紧接一个罕见、不遇的各种重大自然灾害和地质灾害,不分东西南北部轮转摧残。使安居乐业的人民变成灾民,失去生命和家园,痛从心来。愤然中吟出:嫦娥万世寂凄清,换来地球四季衡。急功近利山河毁,荒唐太负月上君。
2010年10月发表于公司OA孔祥林
退休悠闲,转发出来同大家分享我的上半部人生。
2020年12月3日
秋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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