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里的一篇文章,《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谴责社会之余,实际做点什么?》,讲述了三个故事,其中第二个是呼吁大家礼貌地接过街上的传单,对此我有不同看法。
先申明一点,作为一个同样发过传单的大学生,我绝对理解发传单的小男孩的窘迫,所以那些打算谴责90后娇生惯养没有同情心的人请闭嘴。
好了,抛开你的同情心,回归理性。我们都知道,发传单本身并不是目的,宣传商户才是。
那么,假如你是商家的目标客户,拿到传单并去消费,会让商家觉得传单是个有效的宣传渠道,小男孩是个有效的工人,并继续雇佣他。虽然我个人完全不赞同传单这种既浪费资源又粗暴低效率的劳动,但即使不考虑这些,你也无法保障小男孩的长久安稳。因为这对于小男孩来说不仅意味着工作可以继续,同时也意味着他需要继续在大街上承受这种窘迫——你无法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时间和同情心。更可怕的是,商家对这种模式的肯定会导致更多的小男孩涌入到发传单的大军中来,到时候不仅小男孩们囧,我想抱着一摞传单的你会更囧。
假如你甚至都不是商家的目标客户呢。你接受了传单却没有去消费,对商家来说可能会有两种选择,一是解雇小男孩,雇佣其他人;二是印发更多的传单,增加小男孩的工作强度。无论哪种选择,小男孩的境况恐怕都不比之前要好一些吧。
这让我想起我们校园里另一个常见的现象,喂猫。这些猫大都是无人领养的野猫。而大多数同学,尤其是女生,会买来各种食物和水,喂养它。这事看上去真善美,但是同样,请抛开你的同情心,理性地思考一下,你的喂养会让猫迅速繁殖,校园里会有越来越多的猫,也许数量相对于富有同情心的学生来讲永远达不到饱和,但显而易见的一个事实是,每只猫得到的食物会越来越少。也就是说,原本可能校园里只有一只猫在挨饿,但现在由于你的同情心却增加到了十只。你现在还以为自己做的是件好事吗?
对于这类问题,到底应该如何解决呢?
非常抱歉,我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但从一个金融学生的角度来看,不公平事件的解决可以通过计划和市场两方面完成。计划指的是,假如你真的决心帮助小男孩或者猫,应该致力于政府的制度保障。不要以为这是天方夜谭,起码为每个城市建立猫狗收容所这件事就相当可行。至于市场,可能听上去比较残酷,就是要你对这一切置之不理。你的不理睬会让商家取消传单的派发,会让小男孩找到一份新的更有价值的工作,会让这只猫寻找到一个更适合自己居住的环境。
无论是社会还是整个地球生态,都有着自己的平衡,几万年来都是如此。而你的介入,其实只是满足了个人的同情心,满足了所谓的小善,造成的,却往往是一场更为残忍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