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2
2017/01/16
第一个冬天,在最开始的地方,鼓起剩余的勇气,背起行囊,筹划另类的流浪。说好的快乐始终在路上跋涉,若隐若现,脚步踉跄,目光闪烁,牵着一只小孩遗弃的气球,顺着风走,才可能不会迷路。
总是以为文字的作用不外乎计时、训事、传世,当然也知道这种作用毫无劲道甚至微乎其微,远不如撸串啤酒老白干。可是,就这些吗?还能做什么?牢骚久了,除了面目可憎,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我负责描述,你负责嘲笑,在不同的路上我背离城池的方向按自己的方式走了许久。冬天的夜和路灯一样苍白、绵长,却又稍纵即逝,在听到第一声狗叫的时候,我没有了恐慌。
你当然也知道,我不只是我,任何代词都泛着不成熟抽象的光。世界本来是一顶露天的帐篷,黑黢黢的夜里,我们有时候坐在牛车上,厮守一个南瓜,或者争抢天鹅绒垫子,呼吸污浊,想入非非。那些所有的野营远足都是返祖缅怀,荒蛮时代,人类简单赤裸,最好的文字都是为了挣脱束缚而斗争。只是到了最后,简朴的梦已不能粉饰拗口的诗行。
逐日惹笑谈
夜寐评虏汉
宫女卸红妆
暮霭思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