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庭问得急切,浩粘宁茨狡猾地一笑,吊汪庭的胃口不答反问:“海天王有没有想过,这支神秘队伍队出世来,是为何而来?”
汪庭想了一下道:“你是通过跟踪立地佛发现队伍的出发地的。那么依我猜想,一定是荡魔神侠在当门岛上发现白皮妖人的势大,才派立地佛进山请援出来的。你说我说的对也不对?”
浩粘宁茨竖大拇指谄笑道:“高!高!海天王聪明绝伦。你说得太正确了。立地佛受荡魔神侠遣使千里迢迢奔至人迹罕至之地,请出的这支队伍明确目的就为对付白皮妖人。那么我们就引他们去光州与白皮妖人去战抗就好了。”
汪庭:“这就是你要说的坐山观虎斗吗?”
浩粘宁茨得意地:“正是如此。我们暗中跟踪这支队伍,逗引他们去光州,随时把他们的动向提供给白皮妖人。让白皮妖人有计划地打击他们。”
汪庭:“你的想法很好。不过,眼下我还咽不下立地佛给我置下的这口气。同时,我还想考验一下,这支队伍的战斗力。”汪庭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口是心非。他真实的目的则是,想再考察一下日月五毒教的战斗力,以决定他下一步应该投靠向何方,好实现他的野心。其实,他也明白,如果真如浩粘宁茨所说,翻公印手强公才和千机算王鄂迈房丟了性命,他作为这一战的共同行动人,依日月五毒教的规矩他在教中绝难独善其身,更别奢望大督使的职位了。因为收拾立地佛,是他一心一意啜弄强、鄂两大执使临时起意的。
浩粘宁茨不解地问道:“岛主意欲如何?”
汪庭故作高明地一笑:“我不说你不知道。其实让神秘之队对抗白皮妖人,不必光州。因为去楚州就行。”
海粘宁茨则有些吃惊地:“啊!他们这么快就从南海转到楚州了?”
汪庭想到在荡魔神侠在光州无名岛海上灭舰的神威,顿时又满心阴郁。不过他选择了隐而不言,以免动摇“爪牙”斗志。于是他欺瞒浩粘宁茨说道:“不错,白皮妖人太厉害了。他们占领了光州之后,乘着铁甲战舰就日行千里沿海而行,陷浒州又向楚州。”
浩粘宁茨疑惑地:“海天王,你不是跟踪荡魔神侠吗?怎么又摸清了白皮妖人的动向?”
汪庭又鬼话连篇:“唉――我这不是跟他跟丟了吗?你也知道,荡魔神侠那厉害的厉害。跟人跟丢了,我也不能无所作为呢?于是我就又跟着白皮妖人的队伍跑,观察他们的情况,掌握他们的情报。嘿嘿,还顺便给荡魔神侠拉了一点仇恨呢!”
这一回轮到浩粘宁茨有些惊讶:“你为荡魔神侠拉仇恨!怎么拉的?”
汪庭得意地:“我一有机会就在他们的队伍制造一点麻烦,然后留下荡魔神侠的名号。哈哈,有一次我就拉大便到他们锅里,然后用锅灰在锅台上写下‘荡魔神侠到此一游,特别留迹为念’,你说这招高不高?”
浩粘宁茨心里骂着“老小子,比我还缺德”,但面上笑着:“高高,五峰岛主就是岛主,高!你说还要考验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如何考验?”
汪庭阴毒地一笑,说道:“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会合了日月五毒教的大队人马,就在前方不远的一处湖泊里。这原是遮天手伊大总管按排下阻断白皮妖人的一支伏兵,被我说动来除叛立地佛。想不到立地佛身边有高人和这支神秘队伍,使原本信手拈来的事变成了棘手出血的不测事。”
浩粘宁茨:“那岛主的意思是――”
汪庭阴狠地:“我就调湖泊里的伏兵来这支队伍一战,以……”
这时一只夜鸟,飞经他们头顶上“嘎”地叫了一声,惊的汪庭和浩粘宁茨急忙噤声不动。待夜鸟远去良久,两人屏声静气啼听周围动静,确定安全了,汪庭才低声说道:
“该死的鸟儿,吓死爷了。浩粘,走,我们调兵去。”
于是,汪庭和浩粘宁茨就又调出了伏兵去对付武陵青年。他们躲在暗处观察,就见两支队伍一触之间高下立见,不由大为心寒。汪庭遂扯了浩粘宁茨悄悄溜窜。
待去很远了,浩粘宁茨就向汪庭道:“海天王,日月五毒教的队伍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呢!我们下一步又该当如何呢?”
汪庭也心有余悸地:“是啊!诚若你所言,这支队伍的确是人人高手。那功夫、那纪律简直天下无敌了。这样也好,就让他们与可怕的白皮妖人去对抗好了,我们坐山观虎斗,好收渔翁之利。”
浩粘宁茨:“那我们不做点什么了吗?”
汪庭:“那怎么可能?我们东奔西走为何来着?我们必须还要辛苦辛苦,为一方帮趁帮趁。”
浩粘宁茨:“我们帮趁哪一方?怎样帮趁?”
海天王又号为五峰岛主的汪庭两只蛇眼骨碌碌转动两下,说道:“你小子別跟我装糊凃。走,我们就悄悄跟着这支队伍,见机行事。”
于是,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就在一侧跟随河中的船队。汪庭和浩粘宁茨看到了立地佛,依然贼心不死,心中各打着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