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会一位老先生,车子骑山而上,最后停在山顶一个平台上。平台靠山一面有一排很新的平房,之前是景点管理处的房子,后来因为合并的原因这里被停用,要找的老先生就是租住在这里。
平台全部用方石块铺装,临崖处有个防腐木亭子。老先生不在,只有只大黄狗在屋门前狗窝口窝着晒太阳。我们在亭子里坐着等,这里可以一览城市全貌,今日天气也好,微风暖阳。过了会老先生顶着草帽踱步回来,招呼了声。
很难想象眼前这位是小城大名鼎鼎的杨半城。本来想着应该是一位颇具气场的人物,一副农人打扮确实出乎意料。事情说完和老者在亭子喝茶,了解到老先生辛苦了一辈子,见够了浮华,如今儿女都在外地,又喜欢清静,便借着机会上山住了。隔三差五有人送生活物资上来,老先生就这么一直幽剧已经两年。我一开始觉得换做我肯定待不住,再悠闲也待不住。可我又转念一想,假如我到了这个年纪呢,纷繁一辈子,或许真的就喜欢清静了呢。
合着约定,我们带好了晚餐的食物,老先生兴致很好,拿了瓶自己珍藏的老酒。四人一瓶,酒醉微醺,与老先生半日相处,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切都恰到好处。叹服老先生文化不高,可做人做事,行云流水,值得学习。
回程路上我一直在想,当我老了,不再奔忙,一切尘埃落地,我会不会也向往这样的生活,做个住在山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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