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正在慢慢失去家里“女主人”的权力。
大到这周要去哪儿玩;出门旅游,下一站的目的地;我的服饰搭配问题。
小到明天中午吃什么?泡菜吃那个圆形的,不能吃长方形的;甚至连鞋子的排序,都被她“管制”着。
她像个操心的小老太婆,什么事情都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烦,“好啦,这件事我真得没有问你意见。”
“这是我的权利”,我傻眼了,看来《孩子的权利》这本绘本,她真是用到了极致。
“一山难容二虎”,以后家里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可以开始唱大戏了?她爸对此很是淡定,“反正我最没地位,我都听你们的。”
我奋起反抗,“这是什么话,小毛孩儿能懂什么?”
他老神在在,“小毛孩儿是不懂,可是小大人懂啊。”
是啊,小大人懂太多了,她更是决定我们玩游戏的时间、方式、场景以及剧情走向,她是主角,我是配角,我必须无条件配合她。
1.
前天晚上,我是个不听话的学生,被罚站到队伍外面,眼巴巴地看着小朋友们整队、做游戏。
我一脸诚恳,“程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在队里不捣乱了,不故意揪前面小朋友的衣服了,也不专门撞后边的小朋友了,让我归队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好吗?”
她问道,“小朋友们原谅她吗?”
接着她自问自答,“看来小朋友们(一排排列有序的凳子,凳子里放着她的玩偶)原谅你了,你归队吧。”
接着,我仍然在队里花样百出,制造各种突发问题。
一会儿告状,“程老师,他又推我了,推了我两次了”,她就过来把我和“他”隔离开,让“他”站到我前面的前面。
一会儿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小声和后面的“她”聊天,“程老师,她非要跟我说话呢,影响我了”,她又把我后面的“她”也隔离开。
就这样,我成了孤家寡人,于是感到无聊就顺势坐到地上,做起了各种面部表情。
她迅速发现,“你还是站到队伍外面吧。”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啊,我不想。”
“你影响到其他小朋友,我之前和你说得话,你没有听到吗?”
“不要不要,我不要! 程老师,我错了,我想站你身边跟着你,我太喜欢你了,不想和你分开。”
她显然很满意我的“小迷妹”人设,艰难思索后,假装不在意的答应了。
玩到后面,她让我坐到凳子上看视力表,她则拿着视力棒(筷子)从头开始点。
“下。”
“不对,是上。这个呢?”
“右?”
“不对,是左。你带眼睛了吗?眼睛准备好了吗?”
“程大夫,我瞌睡了,想去睡觉,我实在是太困了。”
“还没有结束,坚持就是胜利。”
她最近也特别喜欢玩角色扮演类游戏,游戏里她是老师、小队长、医生、警察,或者是“孵蛋”里面的妈妈等。
在游戏里,她一遍遍体验独属于自己的掌控感。
老师说,最近她活泼开朗了很多,社交技巧没有以前那么生硬,变得较为灵活,至少不会在想参与到某些小朋友们中时,本能用前段时间揪小朋友听她说,这样错误的方式。
成长,就像升级打小怪兽;而生活,就是不停地解决问题。
自修内功,打磨佩剑,我随时准备与你一起闯江湖。
2.
昨天下午外面有课,课程结束后,和小朋友们玩完乐高,依然不想分开。
我使出杀手锏,“我们到了分开的时候了,周四还可以再见呀,回家我们玩玩小猫上树 ”,她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晚上9点了,洗漱上床后,我拿起了她那件印有长颈鹿的枕巾。
我四周打量,压低声音,“这是我的长颈鹿,我赶紧悄悄地藏好了,可不能让任何人找到。”
她兴奋起来,“这是我的长颈鹿,谁说是你的了?我的长颈鹿哪去了?”
边说她边找,先从我衣服里使劲儿拽出来。
“我找到了了,我找到了,这是我的长颈鹿,不是你的。”
接着我抢回来,又把长颈鹿藏到了被窝里,压到我的背底下。
这次她找了半天没找到,我一看时机差不多,自言自语道,“被窝里面的长颈鹿可得藏好了,不能让别人发现。”
这次她找到后,我和她抢了半天,趁着她没注意一撒手,结果她向后面倒去,哈哈大笑。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玩了三次,
期间咯咯大笑到根本停不下来。
接着到摇摇车,不过期间我自己改了一下,飞机起飞降落。
她坐到我怀里,我用手护着她的脖子,“飞机即将降落喽,请各位旅客准备好”,说着她倒到床上。
“飞机要起飞了,我们载着乘客去另外一个城市”,趁着她没注意,我瞬间起身,这下她到了上面。
“哎呀,怎么回事儿,飞机是出现故障了吗?怎么不能降落了?”
她一直大笑,“是的,飞机出现故障了,飞到空中不下来。”
我一脸焦急,“那这可怎么办好呀,我还着急回家呢。我特别想念我家的宝贝,见不到谁也不能见不到她呀。怎么办呢?我好想她好想她。”
她哈哈大笑,“我在这儿呢。”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努力一下。我使劲儿我使劲儿。”
就这样,我边说,边做着挣扎起来的动作,就这样忽悠了好几下,她笑得更欢快了。
最后,她要求我们玩了五次。
关灯就,她问我今天给她讲什么故事,我把让天天小朋友出场,把今晚的事情和幼儿园的事情串讲了一遍。
半夜迷糊中听到,“妈妈,我们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