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醒,倏见窗外明明,似有温暖。于是添衣而去,欲身味之。一出囿身处,便有轻风过肤,微凉,却舒然适之。昡阳几缕,斜照楼宇,将冰冷之骨化入夏日清风,亦生生意。
不远,有几株合抱树木,浓荫郁郁,亭亭如冠盖。清风过处,叶子婆娑,间有不见真身的鸟语啼鸣,静远之晓,复添空灵。岁月静好,当是如此。
昨日天空阴翳,今已去之,唯遥遥远空尚余草木灰白,却也极淡,水面薄雾、山间微岚一般,仿若触之即散。竟是莫名有几许担忧:忧心其逝。这是对静好之忧吗?笑笑自己,不再注意。
向来之事,美难存久,只如昙花惊梦般,已是遇而未可求。况今时人心浮浮,隐于山野明水尚是不能够,又谈何静好?
即我辈倾意,世不可和,怕不过是守一窗痴念,候华胥一至罢了。叹一声,却是无法。这便是我意之所以至吗?
云淡风轻近午天,不错的,只是可惜,无花无柳亦无川。起身,又览一遍,于是回家。一脚踏入,忽觉暖意。顾首,有风起沙,有阳生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