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不再从事教育工作的L先生QQ空间发布他曾经工作过的小镇中学新貌照片,让蛮哥不得不去想他两年高中生活,想学校的每一棵树,每一栋房屋,每一位先生,每一个还依稀有印象的同学。 蛮哥的家离学校不远,二十二年前离开学校后,就再也没有进入学校走走里面的石梯,小土坡道,摸摸操场边那入天的橡树,柏树,花冠一样的杏树,看看那口映出人影的老井,长满苔藓的教师楼以及那斑驳的墙壁。那怕是后来,蛮哥有了娃,和娃一起经过学校大门,也没有带她进去,让她感知她父亲留下青春念想的学校,只是淡淡的说:这是爹当年上中学的地方。一向沉默少语的娃也自然不会追问她父亲的青春轶事。 图片发自简书App 照片中的新校,环境设施的提升,不知教学水平和学娃儿们的学习水平有没有得到提升?每次回家,从母亲的龙门阵中得到的都是学校的负面话题,可蛮哥不责怪老师和学生,镇上的中学就如镇上的医院,医生的水平也就看个头疼脑热刮宫引产的活计,好老师好医生自然留不住的,正如人往高处走是千年的硬道理。 这些年来,尽管对学校的感觉就如上学时某个男生对女生样那无法忘却和割舍,时不时的会溜进脑子去回忆。 然而每次回忆都会有一个回忆的切入点,然后让这个点慢慢的扩散开来,哪怕是一棵树,一个人,一栋房 ,一次误会,一次课堂课间的起哄。 图片发自简书App 先生L网传母校的照片,蛮哥在努力寻找记忆中那座土木结构的四合院,也是全校唯一的封闭建筑,就像福建客家人的围屋建筑模式,虽然形状不同,但也只有一扇可出入的木门,四周分布木扇的窗户,窗户离地面很高,也很小。墙壁离地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用条石和青砖砌成 ,一米以上的是黄土夯起来的土墙,记忆中外墙被白石灰粉刷过,人字形屋顶用青瓦覆盖。 四合院在学校的东南角,离教学楼和公用厕所较近,虽然学校在那个年代有了现代风格的砖混建筑 ——教学楼,教师宿舍楼,但四合院所处的位置在空旷的操场的东侧,在高凸的教学楼旁显得格外的幽暗,感觉像是中国化的修道院,圣女屋。 图片发自简书App 那时候蛮哥对这座四合院的兴趣,并不是它的建筑风格,是因为进入这座四合院的女学娃儿们。 两年的高中生活,大多数课间都会站在未封闭的教学楼通道或者趴在通道的护栏远远的看进入四合院的人,遇上心旷神怡的女学娃儿也会用流氓的眼神放肆的去追随她们的背影,她们的前身。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四合院那扇木门里,直到她们的前身消失在只能让我探出通道护栏半个身子去看的时候才收回来。 蛮哥知道进入四合院的是女学娃儿,也知道心旷神怡的女学娃儿会在学期内每天三两成群如雀群入巢般涌入那道木门,偶尔有单飞的“小鸟“怀抱一本书若有所思的闲遛,到了那道木门口,小腿一抬侧身而进,留下长发甩甩的轨迹。尽管那里面有一群简.爱,黛玉,秀云,翠花一样的女学娃儿吸引着蛮哥,但蛮哥从来没有冲进去看看的冲动,只是站在教学楼的通道斜着身子倚在红砖墙边木鸡般的看着。 图片发自简书App 蛮哥怕,怕冲进去就会被认为和谁谁好上了,就会被认为是流氓色狼。做为一个外表不乖也不猥琐,但内心已有猥琐想法的人来说,言论和道德,家教和学规还在牢牢的拴着蛮哥的身和心。尽管叛逆的种子早就开始发芽,但依旧没有能冲破道德,家教,学规编制成的笼子 。 图片发自简书App 年龄越來越大,学习也越來越差,座位也并不因身高原因越來越靠后,最终沦落到教室的最后一排,与班里最白净,最爱运动,最自赏,最爱歌唱,最有城里人感觉和气派的男生C一桌。他的课桌靠通道一侧,打开教室的后门,如果站在教学楼前的操场上就能看到他俩的身子,是在睡觉?还是在听讲?虽然这个位置是先生Q用来边缘化蛮哥这类学生的特区,并没有责怪先生,他们都希望他的学生成为国家栋梁,家庭的骄傲。也正是这个位置让蛮哥远离口水和粉尘的侵蚀,沐浴了比别的同学要多很多的晨光和夕阳。操场边那一排间植的橡子树,香樟树,柏树,和挂着汽车轮毂当钟敲的杏树,释放出来的新鲜空气能让蛮哥第一时间呼吸,再也不会因坐在教室中央总闻某某同学放的臭屁。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切以升学率为考核指标的学校和一切以分数分学生好坏的先生们,让蛮哥决定在1993年的秋天结束他的中学时光,终结他的青春,楞着脑壳走出生养的小镇。 后来也想过:同样是学生,她们为何要住四合院,为什么要圈起来?为什么总有男学娃儿喜欢在四合院周围大声唱歌,大声喊叫或吹口哨。后来也一直在想那座四合院,神秘感始终缠绕心头,有了于连式的烦恼,至少在校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是这样。再后来他又思考为什么这样去想这座四合院?现在可以用费尔巴哈的一句话解释_____人没有对象就没有价值,四合院____就是蛮哥当时的对象。 图片发自简书App 又过了多年以后,当某位先生某个同学提及小镇上这所中学时,就会想起那座四合院,想起当年住在四合院里的人,她们随着光阴的流逝,如今身在何处?可出息了? 图片发自简书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