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伟大的觉醒-希腊,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五世纪
这个伟大的觉醒,指的就是突破了埃及表现手法的“短缩法”。除了艺术的表现形式,希腊人对一切都开始怀疑起来,包括神的传说、对自然的看法,还有对哲学的思考。
插播一则小知识,以前看希腊时期的雕塑什么的,印象中就是,白白的眼眶里面空空的特平静。然而才知道并不是这样,那些眼神空洞的都是罗马时期的复制品,原作雕像的眼睛都是彩色宝石做的好吗,身上都是黄金好吗。感觉被骗了好久…
回到觉醒,希腊艺术之所以让后人赞叹,是在觉醒之后没有“刹不住车”,而是在“严格地循规蹈矩和寓变化于规矩之中达到二者的平衡”。在埃及流传下来的古老法则里,表现人体结构是重中之重,所以会“激励艺术家去探索骨骼和肌肉的解剖学,去构成令人信服的人体,即使在衣饰飘拂之下也还是历历在目。”这不就是雕塑界的草衣出水、吴带当风么。在这样的法则之上,艺术家们加上自己对体态、对运动的解读和想象,在作品中表现出一个“可信的动态人体”。
反映平衡和控制的典型例子,是帕特农神庙。回想在大英博物馆,环视巨大中厅的四面墙,完整地移植着神庙的外墙浮雕。近看个体的骑士和马能清晰看到俊美的肌肉线条,剑拔弩张呼之欲出;退后几步,又更觉得整个画面布局特别和谐,不拥挤不稀疏,刚刚好的样子。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基于埃及时期“几何图案方面训练出的可靠技艺,保证了神庙每一细部都合适。”
从怪怪的朴拙到不费力的和谐,埃及到希腊慢慢地走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