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是我就是个不正经的人吗？我努力的忽视掉青花鱼那一副欠扁的表情，放开钳制住他的手，随手从桌下抽起了一瓶酒。酒精入口，那股子出人意料的辛辣灼热顺着喉咙一直烧到了我心里。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喝这么烈的酒？我半眯着眼打量着对面的人，脚下满满当当摆了十多个空瓶子，难怪以他的酒量也有些招架不住。
“中也，”漆黑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正在我认真思考着再这么下去是不是应该把他打包回去带给芥川处理时，有点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哈？”我不屑地看他一眼，“青花鱼，你是来搞笑的吗？我不过是工作结束路过这里，看到你喝得烂醉，特意来看你笑话罢了。”
太宰茶褐色的瞳孔望向我，瞳孔里仿佛装着我的脸，又似乎是透过我看到了什么影象。停了一会儿，他才又幽幽地开口：“我还以为以中也的立场，会直接把我打包带回去交给首领……不过还请不要那么做，今天我只是来悼念一个人。”
一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皱了皱眉：“那个组织最下等成员，织田作之助？”
“啊，中也原来知道啊？”太宰笑了笑，眼中的醉意不知不觉浅了一些，“那家伙啊，认真的时候真是非常可怕。连我这样的人也不想轻易去招惹呢……”
织田作之助，一个很陌生的字符组合，甚至我都不能把这个名字和他的脸对上号——事务繁忙的黑手党干部不记得一个本就不起眼的最底层成员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何况这个人应该是死在了四年前的某一次任务中。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酒后的芥川口中，以一种近似于咬牙切齿的语调出现：
“明明只是个最下级成员，为什么，为什么却能被那个人承认，为什么竟然能有资格成为那个人的友人？我竟然连一个最下等成员都不如吗……”
友人？
那个太宰，居然……也会有友人？
这实在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大概是长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让太宰不顾性别的不妥打算与之殉情？
如果当真只是如此怕也没有悼念的必要了。
“太宰，”我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难得的换上一种认真的语气，“如果他就是你当年离开的理由，那恕我不能理解。”
太宰眯了眯眼，单手托腮，以一种和平常无异的轻浮语气道：“中也，你有想过未来的样子吗？”
话题突然的转换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下意识地“哈”了一声。
“嘛，中也现在可是首领身边的忠犬，一辈子大概也就是为首领鞠躬尽瘁奉献忠诚了吧？如果中也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太宰一手弹着酒瓶，表情看不清是嘲讽还是怜悯，“对我而言，果然还是和美丽的小姐殉情比较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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