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爱

关爱

2013年的冬天很冷,还连续下了几场雪。

这年的9月份,丁哥哥又住进了楚雄州医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也在加重。在医院里他和他的家人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生日集会,翻过年,2014年的春节前,他走了,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家人和我们。

消息传到了昆明,虽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我难于控制自己,望着楚雄方向,泪水直往外流。当天我和六弟乘坐高快客车,急速地朝楚雄奔去,最后见他一面,再送他上路……

在车上,我和六弟都很少谈话,汽车疾驰地行驶着,我的脑海里回忆起和丁哥哥认识、相处、共同走过的岁月,如同电影一幕幕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1965年的夏天,经表姐的好朋友介绍,丁哥哥走进了我们的家,很快成了我们的姐夫,姐姐的爱人,我们亲切地称呼他“丁哥哥”,以后的岁月里他和我们的关系远远的超越了“姐夫”这层关系。他是云南石屏人,十多岁就离开家乡出外参加工作,先在铁路上修铁路,后到了铁道兵新管处,任火车司机长,修建当时工程艰巨的成昆铁路。他的父母亲都去世了,他多年一人在外,举目无亲,自来到我们家,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了父母亲和家人对他的信任和关怀。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他视我们的父母为他的父母,视我们为他的亲兄弟,他融入了我们之中,成为了家庭中的一员。

以后的日子里,他休息天从读书铺回到昆明家中,看望父母亲,帮着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是性格内向的人,话不多,也不善于表达他内心的感受,做事认真,是个实在的人。他对我们诚恳、真诚,与他相处不久,我们认可了他,有什么心里的话、难以解决的事都跟他说,他也视我们为他的亲兄弟,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至今难忘。回到家中,他走进厨房,为我们做饭,他包揽了一切,洗菜、切菜、煮饭、炒菜。多年的铁道兵生活,吃、住在火车车厢里,练就了一手做饭、炒菜的好本领,刀被他磨得又亮又快,切菜刀工极好,菜炒的相当可口,我常站在旁边看他做这些事,从中也学会了许多,受益匪浅。虽然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写的一手流利、漂亮的楷书,使我深深的敬佩他。

丁哥哥到家不久,他发现家中的经济收入只有父母亲微薄的61元钱工资收入,他从他的工资中拿出一部分帮着父母亲给我们添补生活急需品和学习用品,三哥周加林当时在昆明海口光学仪器工业学校上中专,住校,靠海边,冬天很冷,年幼时,他曾经跌断过腿骨,天冷经常疼痛,丁哥哥买回一床毛毯让三哥带回学校,当时父母亲无力给儿女们买毛毯,我们盖的、垫的都是又硬、又薄的棉被,看着三哥带着毛毯回学校,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深深地感谢丁哥哥对我们的关心爱护。

六弟那时年幼在家,长得挺惹人喜爱,丁哥哥每次回来都要为他买点好吃的糕点、糖果,抱着他到街上、公园里走走,六弟见到他回来就紧紧跟着他,走出走进。他知道丁哥哥姓名叫丁明泰,他用父亲商店的经理、商店名称、父亲的姓名组成了一串笑话,他说:“丁是丁淑仙的丁,明是光明商店的明,泰是周维泰的泰。”这笑话我们至今都不忘。丁哥哥在铁道兵工作,工作的同事来自全国的天南海北,他说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他说一句,六弟就跟着说一句,引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多年过去了,我们看了影视演员李幼斌年轻时的电影,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当时的丁哥哥像李幼斌。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11月份全国学生革命大串联达到高潮,我和三哥,五弟都想出去走走看看,但想到路途的费用又犹豫了,因父母无力支付,丁哥哥知道后立即给我们送上所需的钱,接过这钱我深深的感谢他,带着这钱,带着他对我们的希望,我们分别上路了。三哥步行串联到广州,五弟胆小只到了贵阳,我直奔北京,在北京我见到了全国人民都想往的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第八次接见红卫兵和革命师生,在长安街,我近距离地见到了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人,当天我写信回家,让家人和我分享这欢乐和幸福,当时的高兴和激动至今难忘。

1967年丁哥哥和姐姐结婚,父母亲腾出三转湾4号一间住房,给他们做新房,那天姐姐的高中同学来了一些,吴若松也来了,父母亲请奶奶过来,大家凑在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给他们举行了婚礼,姐姐的同学知丁哥哥是铁道兵,让他给大家唱一首当时流行的革命歌曲“铁道兵志在四方”,他唱的不怎么好,但我听得出来,他是用心再唱这首歌。他热爱此工作,为祖国建设修成昆铁路,铁路越修越远,人也越走越远,真是铁道兵志在四方。成昆铁路修建好,他又随部队转辗到了四川、内蒙,最后才调动回武定。

婚后丁哥哥回部队,姐姐回武定,之后姐姐生病很长一段时间回昆明治病,那时姐姐已怀着小文俊,那个年代的人不懂得优生优育,怀孕期间还吃着抗生素之类的药,所以小文俊多少受了影响。当时是文革期间,停工、停课,造反派搞武斗,搞得大家紧紧张张的过日子,我们整天闲在家中无事可做,丁哥哥就叫我们和姐姐到读书铺住上一段时间,条件也艰苦,住的是帆布搭起的临时住房,在此期间我看他工作也挺忙的,他是司机长还要管理好火车上的其他同志,下班了他又回来做饭,六弟年幼不懂事,见到丁哥哥就嚷着要吃肉肉,当时铁道兵国家关照,还能吃到红烧肉罐头之类的食品,丁哥哥想办法搞来这些食品给大家改善伙食,六弟吃到肉高兴地笑了,丁哥哥他们火车要到羊方凹检修,我们就跟着同去,坐在火车头上跟着火车来回的跑,晚上,我们挤在一起睡大铺,听当时全国人民只能听到的八个样板戏,讲笑话聊天,现在回想起来在那特殊的年代也是一种乐趣。

1968年的夏天,我到武定接姐姐上昆明生小文俊,我俩坐在黄河牌大货车厢里,靠天和菩萨的保佑,姐姐一路平安回到昆明。丁哥哥工作性质属部队军事管理,纪律严,仍旧上班,母亲招呼姐姐住进工人医院,要生了,丁哥哥也赶到,小文俊出生了,母亲让丁哥哥放心回部队,好好的工作,一切家中会做的。姐姐的假期到了,我和六弟陪同姐姐下武定,丁哥哥抽空请假下武定看望,当时家中想法帮着丁哥哥和姐姐解决暂时的困难,母亲也多次下武定,靠着姐姐的辛劳和家人的帮助,小文俊一天天地长大。

1970年,父亲疏散下放到武定,吃住在气象站,当时又添上小俊春,父亲帮忙姐姐招呼文俊、俊春,帮了丁哥哥和姐姐的忙。小文俊有一段时间随丁哥哥在火车上度过,吃住在火车上,当时小文俊也调皮,曾从火车车厢跌下来,母亲知道后十分难过和心疼,立即让丁哥哥将小文俊送到昆明,由家中招呼领小文俊,当时丁哥哥深知这是家中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他的最大帮助。

丁哥哥一年有十多天的探亲假,回武定探亲路过昆明,他回到家,每次都带着两份行李,一份是武定的,一份是昆明家中的,行李里都是平时他在部队里省吃俭用下的食品、肥皂、生活日用品,行李箱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是他的风格,我当时也受影响开始收拾家里及个人的用品,并整齐堆码摆放,这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带着行李,他回到武定,尽父亲和丈夫的职责,忙着领文俊、俊春,做家务,假期到了又启程回部队,年复一年的在探亲路上奔跑,苦了姐姐,也累了丁哥哥,后来丁哥哥下了决心,向部队领导申请调动工作到武定,领导考虑再三,根据他多年的实际情况同意调工作到武定。

1975年丁哥哥从铁道兵新管处调工作回到了武定,武定县劳动局根据他原工作时开蒸汽机火车,安排他到县粮食局榨油厂上班,厂里又安排烧锅炉。开初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情况人员都不熟,一切从头开始,困难也是很多的,更主要的是他离开了多年熟悉热爱的火车司机工作,心中有一种难以割舍和适应的感受,但他每天仍然很好的工作,回到家中一人闷闷不乐,话也很少,抱着个水烟筒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姐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慢慢地开导他,让他慢慢地适应。这时小文俊、小俊春一双儿女围站在他身旁,他看到了姐姐、儿女期待的眼光,他此时开始清醒的认清了这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不再过那各奔东西、漂泊的日子。思想问题解决了,干劲也就跟上了。丁哥哥踏踏实实认真负责的工作,得到了厂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和好评,从工人提拔为副厂长,负责抓生产,后又被选为武定县人大代表、人大常委会委员、楚雄州人大代表,听到这些消息,我们为丁哥哥高兴自豪,都说,丁哥哥是好样的。

丁哥哥一生也有遗憾。当年他在铁道兵修建铁路,党组织已准备发展他为中共预备党员,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搞派性,丁哥哥参加的派性组织在当时是站错队了,所以他的入党问题被放在一边,直到他离开铁道兵新管处也没有得到解决,到了地方上,他也灰心了,不愿意再提这事,所以他的组织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现在的年轻人对这问题不理解、不清楚,当年这一代人思想正统,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工作中努力工作,最终奋斗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当时的共产党员是名符其实的,吃苦在先,享受在后,是国家和社会的骨干和带头人,所以我清楚他内心里对这些事是深感遗憾。他的三个儿女和姑爷后都加入了党组织,是光荣的共产党员,对他是最好的安慰。

1969年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我和五弟在此范围,我到盈江农村,五弟到耿马孟定农场,这是我人生的低谷。丁哥哥知道我到了农村农活辛苦,生活艰难,一段时间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和信念,他通过书信和我联系交流,鼓励我在逆境中做一个坚强的人,他也介绍他的工作和近况,让我注意身体,在农村好好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干好农忙,获得社员的认可。有几封信我都保留着,2013年搬家时弄丢了,留下了遗憾。1970年春,我回昆明探亲,假期满了要回盈江了,他刚好到昆明检修火车,顺便带我到敦仁(当时是计划经济时期,昆明到敦仁只能坐火车,敦仁到保山才坐汽车)。一年多不见,见面我们十分高兴,晚饭后他跟我谈了很多,最多的还是嘱咐我不要灰心丧气,打起精神好好的干,他特别告诉我,他听铁道兵部队的领导说:全国学生下乡是文革留下的问题。当时全国的学生都停课了,要解决这批学生入学、就业工作的问题是很难的,所以才将这批学生送到农村农场,这批人是有理想、有抱负、有文化的一代人,是国家的未来,中央是会解决的,至于怎么解决他也说不清楚,只能嘱咐我好好的干,等待吧。一番话使我眼前充满了一线光明和希望,我当时真是听进他这一番话,回到盈江,正逢栽秧大忙季节,我一头扎进农忙之中,和社员一起完成了栽秧和秋收大忙季节,我得到了社员的好评。1971年7月招工我顺利的通过,回到昆明参加工作。

我坐丁哥哥他们的火车到了广通,他送我到敦仁,给我找了旅馆,买了到保山的车票,他要回广通上班了,分手时又给我路上零用钱,我不收,我告诉他,我身上有钱,他急了,对我说:“你在农村有什么钱,带着。”当时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是感谢是难过,我说不出来……

1971年春,小俊春出生了,当时丁哥哥修建铁路已经到了四川达县,工作紧任务重,难以回昆明,父亲陪同姐姐领着小文俊回到昆明等待生小俊春,我知道后刚好有知青回昆明,我从银行将母亲每月寄给我的钱取出,买了一书包红糖连同钱请知青同学带上昆明给姐姐,在那艰难的年代,我们之间就是靠着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才使家中的每一位亲人走过那艰难的岁月。

岁月流逝,丁哥哥回到武定,后有了丁伟。有丁哥哥在武定,父母亲和我们也就很少为他们操心奔忙了,兄弟几个也相继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儿女。我们长大了,父母亲也一天天的老去了,老了病也就来了,1990年父亲在43医院动手术,丁哥哥从武定回到昆明,和我们轮流照顾父亲。出院了丁哥哥不放心还留在昆明,父亲出院后体质太弱了,患上肠胃炎,住进昆华医院。父亲最后没有闯过这关,当天父亲走了,走得很匆忙,连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我们,丁哥哥和我们向父亲最后告别,送他上路,直到办完父亲的后事,他才回到武定。

父亲走了,母亲轮流到各家住上一段时间,1996年丁哥哥和姐姐决定,将母亲接到武定,长期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丁哥哥一家人很好的照顾母亲的起居饮食,之中给他们家增添了很多麻烦和苦恼,他们也付出了很多的辛劳,1999年母亲走了,我们特别感谢丁哥哥他们一家人,丁哥哥只说了一句话:“父母亲及家人已为我们早早地做在前了。”

时光在慢慢的流逝,我们这一辈人,除六弟还在上班,都退休回家了。2012年丁哥哥身体出现不适,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还延误了时间,病变了,检查完情况不好,要做手术。他固执地要等到小祺祺高考完后才动手术,手术后又经过几次化疗,身体一天天的虚弱,2013年3月份我和六弟,小辉,小珏到武定看望他,他还和我们到馆子里吃饭,回家还能做点事,后病情急转出血了,连夜送回楚雄,住进州医院,以后的日子几天在医院,几天在家,靠输液吃药维持着生命。2013年9月份最后一次住进州医院,11月份,12月份我两次下楚雄看他,他躺在病床上,见到我很高兴,当天病情都缓解了些,和我讲了话,虽然他已经这样了,还惦念着昆明的亲人。问我“大家好吗?”我告诉他:“都好的,我代表他们来看望你,你养着病。”说着说着他又昏睡过去了,他说,他想吃我做的焖肉和炒茄子,我急忙给他做好送去,他只吃了一小点就吃不下了,有时病情好点,我和文俊,小春,小姑,老宏过去,他又支撑起来和我们说话,这时他的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转过去看看那个,我知道这时他是多麽的难过,他知道他的日子不长了,他是多么的舍不得离开我们……我要回昆明了,他还嘱咐我路上小心点,到下打电话,我走到他跟前,对他说:“丁哥哥,你好好地养着身体,会好的,你惦念着的几件事都有了满意的结果,小祺祺,小媛媛分别考上了广州,昆明的大学,小伟的工作已从田心调到武定一中,小孙囡丁凡雅也出生了,长得逗人喜爱,健康,活泼,他点点头,最后一次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汽车驶进了楚雄城,我也从记忆中回到了现实。

丁哥哥走了,他走完了人生的七十二个春秋,离开了他的亲人们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们送他上路,一路走好,愿他到了另一个世界后好好地休息休息,他这一生人太累了,让他在那儿做他想做和未完成的事,他会在那儿找到他的父母亲和亲人,见到我们的父母亲,他们会在那儿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因为他们太爱我们了。

                                                                                                                                                  周康林             2014年6月8日于昆明

后记

赶在2014年6月8日,我完成了这篇文稿,今天是西方人的父亲节,父亲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是关爱,是责任。丁哥哥走完了他的人生,留给我们的是他的关爱,自我认识他,就在他的关爱中成长,直到他临走前,还时时得到他的关爱,这关爱把我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是关爱,让我提起笔,将我记忆中的一切留在这文稿中,作为我对他的怀念,愿我们大家能继续沿着这关爱很好地和儿女,亲人们生活在一起,珍惜这大好的时光,好好地度过属于我们大家的每一天。

                                                                                                                                                      2014年6月8日于昆明周康林

2019.2.7.我随同姐姐一家来到了石屏坝心白浪村西冲,这是丁哥哥的老家,丁哥哥自60年代来到我们家,多年的相处我们和他的关系胜似亲兄弟,70年代 他们相继回了几次老家,当时我远在盈江插队,回昆明参加工作又难以请假,没有陪同他们回石屏坝心西冲老家,这次和他们 一起来到哥哥老家,了却我的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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