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也赶紧接着话把子说:“梅子也不小了,瑞年也是大小伙子了。七八岁上十岁定亲的也大有人在。梅子都开始管起瑞年来了,干脆我就当一回媒人,等我认完亲一回来,就去你们两家提说。”
梅子越发羞得不行,正不知该如何反驳时,猛然发现汪衍华的裤子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不由得又欢笑起来说:“红缨姐,你也不要说人。衍华哥裤子上的水是咋干的?不会这么快就晒干了吧?你两个跑到包谷地里肯定没做啥好事情。现在还有啥说的?”
红缨把脸微微一红道:“我懒球说的,衍华,你给梅子解释一下吧。”衍华笑道:“梅子眼窝残火!我是把裤子脱下来拧水了,可我是在包谷地里拧的,又没有当红缨的面。我要是当着她的面脱裤子,只怕早就叫她给日塌了,还能站在这儿说话?”红缨接着说:“梅子,你也知道,衍华不会说白话的。你该相信我们没做啥了吧?”梅子低头一笑说:“算了,我说不过你们。”
随后,四个人又厮跟着往岩屋街道走去。一路上汪衍华少不得又教导瑞年该如何过河,又说他自己如何会踩水云云。瑞年只是听,却并不做声。梅子跟红缨自然又戚戚促促说了一大堆悄悄话。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