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回想小时候的事情,但很多我也已经记不得,长大后和家人谈论,哥哥大部分都能记得,而我只对零星的几个片段记忆犹新。
当时家里条件很差,又时值冬日,穿了很多厚衣服,我坐在那种老式竹编学步车里,旁边放着一火盆,这个火盆我们家现在也还在用,在农村,房子建的大,大厅很空旷,大家围坐在一起,用这种火盆来取暖。
学走路的小朋友嘛,当时多少有点好动,加上学步车也不重,一不小心我翻了出去,掉进了火盆里,爸妈闻声赶过来,一小部分衣服已经烧焦,连同左手臂也烧伤了,好在面积不大,后来爸妈怎么处理的,也一无所知。他们没说,我也不问,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至今伤疤一直伴随着我,曾一度不敢展示人前,就算是夏天,也不穿露出伤疤的衣服。
慢慢地我会走路了,还没上幼儿园(当时农村要满5岁才能上),记得是一个下午,哥哥说要去姑姑家,我开心极了,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去姑姑家。我用尽权利奔跑,想追上哥哥,但我忘记了周围有一群刚孵化没多久的小鸡崽,就是那么不凑巧,我踩死了一只,但是我若无其事地走了。等晚上妈妈回来看到地上有一只踩死的小鸡,就问我们:是不是我们踩死的。我很想说是我不小心踩死的,可是一想到如果承认了,妈妈肯定会骂我,会骂的狗血淋头,瞬间回答:我不知道啊。但我是做过心里抗争的,也知道小孩子不能撒谎,心里暗暗许诺,之后不小心做错事,要用于承认。小朋友的许诺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事后完全不记得了。
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我和哥哥两个很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哥哥也就比我大2岁而已,都是5、6岁的小朋友啊,正当村里到处溜达、到处玩的年纪。妈妈吩咐我们看着晒在谷笪(农村常见的一种用竹篾做的晒谷子的工具)的稻谷,因为很多鸡会跑去吃,所以要时不时地赶走它们,那时我们贪玩,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玩到天黑才回家。妈妈到家也发现稻谷乱七八糟的,谷笪外都是,而且不好清扫,妈妈大发雷霆。我至今还记得妈妈把我和哥哥用绳子绑在餐桌上的角上(很老式的八仙桌),说不给我们吃饭,我们很委屈,哭的很大声,但仍凭我们怎么哭,妈妈也无动于衷,直到爸爸回来,才给我们松绑,接着吃饭。一直以来,相对来说,我更喜欢爸爸多一些。
除了晒稻谷,小小年纪的我,农忙时每天早起去池塘洗我们全家的衣服,爸爸妈妈的衣服很大很重,我一个人洗起来真的很吃力,而且还不能磨叽,因为洗完衣服,吃好早饭还要跟着去田里干活,时间久了,又不能睡懒觉,积压在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多。我记得有一天,真的好累,每天这样被拉着去干活,我很生气,一脚把厨房的门踹坏了(那种很轻的木门),妈妈又开始劈头盖脸地骂我。
写着写着突然回想起还有好多这样的事情,开心或不开心的都有,只是每每想到上面这些,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当然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没得选,只是夜深人静时,会觉得一路走来还是挺辛苦的,好了,今天就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