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抵达海陵,立即参加考试,到六月抵达家中。妻子对我说:小宛叫她家老仆先前已经过江来说:她返回苏州,吃素斋不出门,只翘首等待金陵同行的约定。我听了这话心中异样,用十金派遣她家老仆人离开说:我已经怜惜她的情意许诺她,只要让她静静等待我完成科举考试后,没有什么不可以了。我感动于妻子成全应许的高尚雅量,于是不践行差遣使者迎接小宛的约定,径直奔赴金陵,等到科举考试后再告诉她。 八月十五,我才出考场,她突然到桃叶寓馆。大概是盼望我的消息盼不到,孤身一人带着一个老妇,买船从苏州渡江而来。遇上盗贼,船藏匿在芦苇中,船舵损坏不能行船,炊烟于是断了三日。初八抵达三山门,又怕打扰我第一场考试的文思,又迟两天才进入。她看见我虽然十分欢喜,详细叙述分别后一百日吃素闭门与江上行船的风浪、遇上盗贼惊魂不定的情状,就声音脸色都很凄惨,想寻求归宿更加坚定。当时嘉善、松江、福建、河南众位结社的同学,没有不敬重她的见识,怜悯她的诚心,都赋诗作画来支持她。科举考试已经结束,我妄自揣测一定高中,自认为这以后应当料理小宛的事,来报答她坚贞的志愿。哪知十七日,忽然传说家父的船抵达江岸,父亲大概不会奔赴调任宝庆副使,从襄阳辞职退休了。当时已经两年没有孝敬父亲,冒着战火生还,喜出望外,就来不及为小宛谋划去留,径直从龙潭镇尾随家父的船抵达銮江。家父看了我的文章,说我必定高中,又留在銮江等候放榜。她从桃叶寓馆仍旧发船追我,在燕子矶为大风所阻,几乎又遭遇不测,重复徘徊逗留在銮江的船上。七天后才发榜,我只中了乡试的副榜贡生。穷尽日夜的力量回到乡里,而她痛哭跟随我,不肯回去,况且详细知道苏州的诸多事情,不是一个人的手足力量所能了结的。索取拖欠银子的人见我远道而来,更加想要的多了,众人争辩不休。而且父亲刚刚回来,我又落第意志消沉沮丧,各种困难都到了一处。船抵达城外朴巢,于是冷了脸铁了心,与她诀别,仍旧让她返回苏州,以满足讨债人的意愿,之后的事情才可料理了。
影梅庵忆语小译4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