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夏,落榜的状元,书童,公子二十岁时招到的书童。公子是这个地方的将军。
公子说,论武功我打不过诚夏,论文采我也不及他。但每次比武都是公子赢,每次对诗诚夏都默默不语,我们知道是诚夏故意的,诚夏也这么说。公子却说,因为他除了见血,其他红色都见不得的缘故。
诚夏除了是书童之外,还是这里的副将书。我们从未见过他的剑出鞘,他跑的速度也是这里的第一。
刀剑无情,诚夏,去武堂拿最最里面的那两个铠甲来。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
去会领尚。
单剑赴会?
两盔甲,你和我。
你知道的我见不得红。
你可以跑。
那我去拿。
夏风缓缓,空气却有些肃然。城外,一片帐营伫立,最中间那个突兀的寝宫格外显眼。
看,诚夏,那个中间营帐的多奢侈。
公子,等下,我这头盔太大了,挡住眼睛了。
我让你拿头盔了么,还有,你怎么不给我拿。
公子我怕红色。
你是怕眼神太好死太多人吧。
公子,他们是敌。
我不管,你给我殿后,我要看这领尚是何方神圣,来侵我守护的城池。
寝宫中,镜外颜,隔帘形,睡初醒。
有人来了?那个公子么。你出去,便说你是我,拿着我的剑。她指了指旁边的副将。
公子,他们人好像不止想象的那么多,要不撤。再不我先撤,省着妨碍你。
你看那个身穿罗绣锦丝甲的。她是领尚么。
不,她不是。诚夏死死地盯住那把剑,那剑鞘挂坠上的红丝,灼灼耀人眼。
你看什么呢,又是红色,别傻了,你带着头盔快到我前面挡箭来。
诚夏用手顶顶了顶头盔看去,转身变往后跑去。不是她,我给你断后。
公子再没有说一句,拔剑向前跑去。公子总是一直向前,而诚夏一直向后。公子说,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前面弓箭手已满弓蓄势,公子和诚夏健步如飞,但诚夏跑的比公子快的太多。刚一会便不见踪影。
箭雨突兀而下。
公子执剑挡在头上拨开来势汹汹的箭,却疏忽了射向他的最后一支箭。
那支箭穿过盔甲,定在公子的右肩上。左手掰下箭枝,接过了右手的剑。已是要冲到敌军近前。
他总是这样,要先让着别人一招。公子说,那是他的意。
公子的后面突然出现很多人,在诚夏消失的地方。
将军,我们来了。
公子依旧在向前。
敌军却下令撤军。
公子看到那群人撤军突然停了下来。
后方城下,横七竖八,躺了七十多号人,有些人在捂着胸,有些人在咳血,有些人在往后挪动,有些人一动不动……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还活着,诚夏在一旁站着,一个大号的头盔让他看不到一丝光线。
诚夏,你什么时候换头盔了。
那个脑袋特别大的那个队长的,这个我要了,适合我。
他们怎么办。
放了吧,什么都不知道,半个钟头,他们就能走了。
好吧。我看对面的帐营都要撤走了啊,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想去看看。
那里有高手,比我厉害,不要去了。
那比我呢。
不知道。
好,那回去睡觉。
鲜衣怒马少年时,
谁道轻狂人不知。
岭上花开颜如玉。
城下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