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罪恶之花包裹住的人:
许多天之前,农村的堂姐夫在微信里给我发来一条信息,问我今年要不要交社保的钱,这是农村的一种福利,不过我拒绝了,一是我不觉得自己会活到老年,二是不觉得自己以后和那个村庄还会藕断丝连。我不接受那样的村庄是源于小时候他们对我的伤害,福州对我的所作所为和那个村庄是一致的,我无法想象自己的户籍是不是恶魔的殿堂。我的文艺激情被当地丑化,放大,我的生活就像是跌入阿鼻地狱,我想过逃离,却一直被人破坏。堂姐夫说我会活到七老八十,那只是一种安慰,就算活到那岁数,我更是生不如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露宿街头,饱受蚊虫和老鼠的叮咬,夏天会因为没地方洗澡而臭气熏天,冬天会因为寒冷而生病,身子骨冻僵。即使被遣送回原籍,又有谁会认识我呢,上一代人都去世了,我这一代人也是貌合神离,下一代人更没有人会认识我,真如贺知章的诗说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周围有很多人不满我热衷于文艺激情,这种意外却是从小到大,从那个恐怖的农村到后来浑浊的福州,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他们。有人说,不要理会他人的举动,或是看法,其实我一直在设法逃离,并不是愿意和这些人,这个地方同流合污,我自始至终的理想归宿都是诗情画意,至少不被破坏文艺激情。是现实的污流和贫贱的隔阂造成了我今生的劫数,农村人上一代人还是有些淳朴,随着改革开放之后,很多人外出打工,金钱至上的观念也渗透农村,人心也渐渐糜烂,于是嘲笑贫穷,欺压弱者的事也是屡见不鲜,防不胜防。我的养父就经常被农村人冷嘲热讽,养父选择忍耐,读小学的我成绩优越,却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遭到农村人的两次陷害,污蔑我是小偷。后来破罐破摔结束了小学后,便跟随养父务农,却心不在焉,其实是不想呆在农村看到那些人,后来他们又声势浩大破坏我爱好文学,对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刺激,我的自卑,我有自杀倾向都是那个农村先造成的。离开农村以后,继承农村恐怖手段的便是福州,成千上万的人可以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我爱好文艺却变成了大逆不道,这当然是因为我贫穷,没有社会背景觉得我容易压迫。最滑稽的还有一些底层人,自己目不识丁,拿着手机连打字都不会,居然也能好为人师,对我说三道四,难道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莎士比亚,苏格拉底了。
反正我是没有明天的,我在一个恐怖的土壤里成长,在一个恐怖的城市中挣扎,更是在一个恐怖的时代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环境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毕竟是人把环境弄得乌烟瘴气,当乱臣贼子多了,忠义之士就被莫须有,不是被放逐,就是被杀戮。或当流氓多了,伤天害理的勾当就会被看成合理、合法,人性便会随波逐流,一块去盲从和伙同,那么正直、善良的人就会被当成神经病,被边缘化,有文化,有思想的人就会被诋毁,被集体批斗。君子谋道,小人谋利,这是亘古不变的现象,一个君子富裕的社会,自然是很普遍有道德,有素质,人与人都是讲道理、诚信,能善恶分明,能谴责丑恶,打击罪犯。可如果是小人甚嚣尘上的社会,就会呈现一种病态的现象,比如美化残暴的朝代,污蔑传统文化,丑化圣贤,抹黑仁义之君,社会风气也是不堪入目,骨气丧失了,到处是阿谀奉承,规矩也消亡了,尽是尔虞我诈。我的成长恰恰是在一个君子少,小人多的土壤里,所以我一直被当地视为异端,从小到大被弄得辍学、离家出走,无家可归,颠沛流离,没有稳定的工作,不敢交朋友,无论人在哪里,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这些都是户籍地造成的阴影,我的户籍,就是万恶之地,遍地开满了罪恶之花。
这几天看到有关疫苗的讨论,有没有我都不怎么关心,今年年初闹的那么凶猛,我也是无动于衷,富人暴毙是受苦,穷人死了便是解脱,满大街的人戴着口罩,如果不是去超市,要坐公交车,我根本不把口罩当回事,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假如真是末日清洗,戴和不戴也避免不了人类的终结。不知道疫苗要不要钱,会不会很贵,几百块钱我现在还能拿的出手,如果是几千块,或是更贵,我就没有了,现在假如有几千块,我就有足够的生活费,那么早就去面试上班了。另外,对疫苗的接种,是自愿还是强迫,如果是自愿,我可以选择不接种疫苗,如果是强迫,而且还要钱,万一是在我拿不出的情况之下,一旦我拒绝了,那么我会不会被看是故意扰乱社会秩序,威胁公共生命安全被逮捕,再被当局判刑。我的人生已经是末日,无所谓什么病毒,也不需要什么疫苗,如果是免费的,又属于强迫接种,我只能同意,血肉之躯斗不过枪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