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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

主角:赵宜宁顾峥

作者:萧绾

类型:古代言情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宜宁顾峥,作者“萧绾”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萧贵妃的心可谓悬到了嗓子眼。

她不难看出那是一男一女,而女子的身形,发髻,衣裳都与宁儿的很相似。

“晋嘉公主和谁在一起?”

启帝的脸色已是铁青,他回头瞧了瞧贵妃,“晋嘉为何在此?”

萧贵妃心惊胆战,倒不是怕启帝怪罪,而是怕她女儿真做了傻事,将一颗真心轻许他人,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

“臣妾不知。”萧贵妃一边应道,一边朝佩如使了个眼色,让佩如过去瞧瞧。

启帝已全无耐心,健步朝着池边走去。

萧贵妃也疾步跟上,走近了发现女子的衣裳竟真是粉色的!

那二人还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仿...

第16章

元淑妃皱眉,“大局面前,哪儿还有什么配不配,安国公说得对,咱们光盯着朝堂不够,还得笼络宫中势力。”

她端起茶盏,淡淡言道,“你父皇偏宠贵妃数十载,宠得宫中有多少人只认贵妃,不认本宫,既然本宫争不过,那不如将昭华宫的势力一并收为己用,要想如此,唯有让咱们元家得赵宜宁。”

赵宜欢暗暗翻了个白眼,“女儿也是母妃唯一的女儿,怎就没人说得女儿得辰熙宫呢?”

“贵妃好不容易才得一个女儿,若非孝慎太后薨逝得早,她再服几年药,只怕连这个公主都保不住,能不拿命疼?”元妃又是一叹,“幸好是个公主,否则她早已坐上了皇后的位子。”

元妃看向赵宜欢,“母妃虽一样疼你,可你还有哥哥和弟弟,旁人自然觉得你不如赵宜宁般集万千宠爱。”

赵宜欢看向殿门外,神色不悦,“女儿觉得元诚哥哥看不上赵宜宁,就算真娶了她,也定是看在她是公主,身份贵重,还有咱们元家的前程上。”

“好了,你只管安心待嫁,你堂兄的事自有母妃和你伯父谋划。”

宫女来禀:“娘娘,公子回来了。”

元诚信步进来,满面春风,连抱拳行礼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诚儿,怎么样,见到九公主了?”元淑妃关切。

元诚点点头,看着淑妃笑言:“多谢姑母指点,侄儿与九公主相谈甚欢。”

赵宜欢一脸不高兴,“诚哥哥,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元诚沉眼笑了笑,“九公主真如传言般貌若天人,且性情温柔谦和,实难叫人不动心。”

他喟叹,“相比之下,这儿府中那些真乃庸脂俗粉。”

元淑妃又问,“那九公主呢,对你印象如何?”

“侄儿不知,但公主一直客气相待,想来对侄儿的印象也不错。”

元妃点了头,“那就好,贵妃与本宫不合,这桩婚事无论是本宫提,还是本宫求陛下提,贵妃都不会依,唯有九公主自己首肯,贵妃才会依了她的心思。”

“姑母说得是。”

元妃看着元诚,万分认真地叮嘱,“贵妃若知道你二人的事,定会派人去查你的底,速速回府将你那些通房外室打发干净,本宫只能提点你到这儿,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

“侄儿明白。”

元淑妃扬唇一笑,“裴家娶公主,咱们元家也得娶个公主才像话。”

夕阳西下,昭华宫。

赵宜宁一直溜达到现在才回来,而且是在清秋回禀说睿王妃已经走了,她才回来见她母妃。

案几上还放着那一摞画卷,她进去的时候,她母妃正拿着其中一幅看。

这一下午,也不知她母妃将画卷都看了几遍。

那些人里应当没有让她母妃满意的,她母妃才会满面愁容。

佩如过来,轻扶着她进殿,只为在她耳边告诉她,说她母妃下午去过御花园,见过她与那个男子在一起。

赵宜宁原本以为她母妃会问些什么,没想到她母妃看向她,只是唤她去用晚膳。

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母妃好似没有什么胃口,一直在给她夹菜。

“阿娘,女儿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会了。”

萧贵妃笑了笑,“阿娘又没怪你,光天化日之下,谁能说闲话,拿公主的名节生事,宫里谁有这个胆?”

赵宜宁看得出,她娘为她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有些事她不用别拿出来让她母妃平添烦扰,她自己处置了就好。

第二日清晨,赵宜宁一如既往地去到尚学殿读书。

她刚坐下,还没摆书本,她的八皇兄路过她桌前,对她笑说:“九妹妹的策论写得真是好,做的事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赵宜宁云里雾里,“八皇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坐在靠窗位置的三皇兄转身过来,看着她道:“九妹妹还不知道?你的答卷找到了,九妹妹不是在答卷上提起了临州府的事?临州知府这两日正好进京述职,当着父皇的面夸你体恤百姓。”

其他兄弟年纪尚小,接触不到朝堂,但她三皇兄是长子,少时被孝慎太后过继在元淑妃膝下,已经成家,得她父皇准许参政议政,知道朝堂上的事。

八皇兄是元妃的亲儿子,比她年长两个月。

赵宜宁没有多言,后来太傅来了,竟也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好一顿夸赞,夸得她甚至以为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她那日替百姓出头,不仅惩治了欺压百姓的官差,还安抚了受伤的百姓,引得知府惶恐又惭愧,特地到她父皇面前请罪,加上她在答卷里提起过这件事,才有今日的情形。

赵宜宁听着稀松平常,宠辱不惊,要问她有什么特别的感受,那定是元妃的两个儿子竟然会向她示好,而太傅大人夸她的时候,她的五姐姐难得没有怼太傅。

这些事赵宜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午后,皇子们要去尚学殿后面的广场练骑射,公主们不用习武,要么留下看书,要么回去。

今日太傅难得没有留她抄书,赵宜宁正想回去,却连同其他姐妹一起被叫到了殿后广场。

太傅说今后无论皇子公主都得上武科,据说是来了一位新师傅,不止教他们骑射,还会教他们用兵之道。

她父皇觉得公主们即使用不上骑射,学些用兵的智慧也是好的,吩咐她们得跟着学。

第一堂课是射箭,公主们不用学,但为了一视同仁,她们得留在这儿看,等着兄弟们一起下学。

宫女太监搬来椅子放在一旁,供公主们坐下歇息。

赵宜宁和十二坐在一起。

十二今日没再玩她的竹青蛙,又琢磨上了翻绳。

赵宜宁和十二各自含着糖,翻绳翻得津津有味,也不管旁边赵宜欢在内的人投来的是白眼还是红眼。

几个回合后,看见十二无处下手的模样,赵宜宁忍俊不禁。

微风习习,有一美人,清扬婉兮,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她果然是诸位公主里最漂亮的一个。

纵然是玩乐,她也端坐在那里,丝毫不败她身为公主的矜持端庄。

有人驻足已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第17章

“这是殿下们的新师傅。”

不知哪个奴才说了一声,大家一起看了过去。

赵宜宁也跟着抬眸,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是个熟人。

衣服还是荼白色,只是花纹与昨日见的不同,昨日是银竹,今日是墨松。

十二扯了扯赵宜宁的衣袖,“九姐姐,是昨天那个哥哥。”

“你们见过吗?那是我表兄,想必九妹妹有所耳闻。”

旁边的赵宜欢接话。

赵宜宁收回目光,沉默不语。

赵宜欢对赵宜宁笑了笑,“别看兄长比你我大不了多少,他随伯父征战多年,立下战功无数,骑射和兵法都是一等一的好,父皇才会让他来教咱们几天,既是师傅,也是榜样。”

赵宜宁还是置若罔闻,与小十二重开了一轮。

射箭没有她们这些公主的事,元诚也没有过来,赵宜宁只听得他和皇子们交代了几句,便开始了他的差事。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传来皇子们的齐声赞叹:“好箭法!”

赵宜宁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见元诚在给皇子们演示箭法,那箭如今已稳稳的扎在靶心里,且是靶心正中。

周围叽叽喳喳的甚是吵闹,赵宜宁与十二去了长廊里,这儿清静。

过了一阵,有个人影挡住了阳光,赵宜宁略微抬眸,瞧见了衣摆上的墨松,便知道来的是谁。

十二笑了笑,“现在是该叫你元哥哥呢,还是师傅呢?”

“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元诚也是一笑,看向赵宜宁,拱手,“九公主,昨日聚散匆匆,没来得及告诉九公主,臣姓元,单名一个诚字,家父是镇国将军元浑,而元淑妃娘娘是臣的姑母。”

赵宜宁看向他,客气地说:“少将军威名远播,我知道的,何须倚仗他人名号引荐自己。”

元诚的名声的确很响,和裴怀瑾不相上下。

裴怀谨是少年英才,而元诚则是少年英雄,他们俩一文一武,都深得他父皇喜欢。

元诚不如裴怀谨,也仅仅是家世差了些,不比得裴怀瑾的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公爵。

元家只算得上是裴家的下属而已。

“听闻九公主不仅在宫里为人和善,在外还乐于替百姓做主,真是兰心蕙质。”

“少将军也知道了吗?”赵宜宁颦眉。

“陛下在今日早朝上夸赞了公主,满朝文武还有谁人不知公主在临州为民做主的事。”

赵宜宁言:“不是什么大事,其实用不着宣扬。”

先前课考的时候,她不会胡编乱造,就以在临州的见闻写了篇策论,大致意思是大启对外威震四方固然重要,对内也需施行仁政,不能因为一人遇刺,就把满城百姓当刺客,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非大国胸怀。

她本来只是想应付课考,她的文笔在兄弟姊妹里不算出挑,会被埋没,课考过了也就过了,没想过临州知府会来述职,且为了奉承她父皇将事情夸大,更没想到她父皇也会帮着宣扬……

这件事恰恰不宜宣扬。

她本意是想说居庙堂之高者应该对万民存仁爱之心,可就怕有人会觉得她在针对他。

她这不是平白无故地得罪了人吗?

元诚压低了声音道:“公主请恕臣多嘴,臣也是关心公主,以如今朝中的局势,能让陛下高兴的事,未必能让别人高兴。”

元诚言道,“我来之前听说,丞相大人刚贬了临州知府去做县丞。”

赵宜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临州知府御下不严,是该罚,可这个惩罚来得既狠又快。

果然啊,不仅谁都知道她惹顾峥不高兴了,顾峥还实打实地给官员们上了一课,看今后谁还敢逆他的意,哪怕奉承公主这样的小事也不行。

赵宜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先有主动解除与裴家的婚约,促成裴元联姻分他的兵权;后有在临江府替百姓做主,阻拦他抓刺客,再用策论抨击他小题大做,草菅人命……

她要是顾峥,心里能安逸?

元诚叹了口气,“公主往后得多加小心,相爷不好招惹,朝中从前还有敢与他唱反调的言官,可后来他们都消失了,如今朝中没有一个人敢说顾相半点不是。”

赵宜宁沉下心来,故作担忧,顺着元诚的话问:“那怎么办?”

“公主有陛下和贵妃娘娘庇护,顾相自然不敢拿公主如何。”

赵宜宁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公主不妨回去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自有主意护公主周全。”

“多谢少将军提醒。”

赵宜宁客气道。

下午,赵宜宁回到昭华宫的时候,佩如正在给她母妃禀报什么事。

萧贵妃见赵宜宁回来,招手示意佩如退下。

赵宜宁看得出,她母妃依旧愁容满面。

待她进来坐下,萧贵妃问道:“宁儿,听说尚学殿那边来了个新师傅?”

“那人母妃知道,是元家的少将军元诚。”

萧贵妃换作笑颜,缓缓问她:“宁儿,你……瞧着他怎么样?”

“他武功很好,箭法精妙,是可以给皇兄皇弟们当师傅。”

“仅此而已?”

赵宜宁点了下头,“仅此而已,母妃以为呢?”

萧贵妃似有所思量,又言:“你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夸了你,刚才又送了好些赏赐来,在你寝宫里,去瞧瞧吧。”

赵宜宁应了一声,欠身告退。

赵宜宁走后,萧贵妃脸上的笑容散了去,吩咐宫女关上殿门,只留下珮心说话。

“你瞧宁儿的模样,像是喜欢元家那小子吗?”

“公主仿佛就像个小孩子,不懂情爱,依奴婢看,公主对元家公子也不过是客气,连朋友都称不上。”

“元家存的什么心思,本宫何尝不知,放在从前本宫不会顺了元家的意,可如今……”

“可那知府宣扬临州的事,好比公开告诉群臣公主与顾相唱反调。”

佩如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朝中能让顾相给三分薄面的唯有裴元两家,可本宫依然不信元家会安什么好心。”

萧贵妃蹙紧了眉。

“既然宁儿也不喜欢元诚,本宫还得另替宁儿寻个稳妥的去处。”

第18章

佩如言道:“娘娘别太心急,陛下今日也在朝堂上宣扬也是为了保护公主,如今人人都知公主得罪了顾相,倘若公主有个好歹,顾相不好交代。”

萧贵妃摇了摇头,难以安心,“陛下说过,别看顾峥年纪不大,玩弄起权术不亚于纵横朝堂数十载的老臣,多少政敌都被他悄无声息地给除了。”

她担忧道,“有根基的朝臣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宁儿虽是公主,但归根结底也是个弱女子,才十六岁,他若有心报复,陛下未必护得住。”

萧贵妃思量了一阵,越想越是后怕,最终坚定了心意,“珮心,去给本宫取纸笔来。”

又是一日午后。

今日赵宜宁他们在尚学殿里学兵法。

元诚早早地让人送了两幅地图来,一副大启疆域图,一副旧的布兵图。

他人还没到,几个对军事感兴趣的皇子凑在一起看地图,旁的公主也跟着凑热闹,上去多看了几眼。

“原来咱们大启现在这么大。”

“当然,过去数十载是北袁一国独大,如今咱们也能与北袁抗衡,这都归功于安国公和镇国将军。”

“攻打南梁不是顾相的主张吗,说到底还是顾相有远见。”

“顾相出身行伍,自然对天下局势和调兵遣将有着自己的见解。”

赵宜宁坐在一旁,听兄弟姊妹们议论纷纷。

顾峥很厉害,她知道,没想到他还是武将出身,难怪她上次见他,觉得他身上带着些许大将之风。

“你们瞧,这块是从前的大启,这一块儿和这一块儿是顾相还是宸国公府少将军时,亲自带兵打下来的。”

“这些是顾相当上丞相后,派兵打下来的,凑在一起就成了咱们现在的大启。”

赵宜宁见三皇兄用指尖在图上圈点,左一个大圈,右一个大圈的,画的不是圈,而是顾峥的丰功伟绩。

她默默听着,拆开随身带的纸包,拿了颗糖吃。

“诸位殿下在看什么。”

声音传来,众人齐齐看向门口,万分敬重地作揖,“元师傅。”

出于礼节,赵宜宁也跟着见礼。

兵法这个东西十分高深,比她年长的兄长姐姐尚听得云里雾里,赵宜宁也没全然听懂。

她留心着元诚,见元诚讲学的时候,目光总是会从她这儿掠过,格外关注她的反应。

赵宜宁也会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挤出一抹笑容。

等到休课歇息的时候,元诚会专程走到她身边,关切她有没有听懂。

“公主若有不懂的地方只管问臣,臣一定尽力解答。”

他说。

赵宜宁只是笑笑,发现对他的堂妹赵宜欢都远不如对她上心。

地图还铺在隔壁桌上,元诚又开始给众人讲起大启开疆扩土的历史。

不少人都朝他投去了钦佩的目光,钦佩他的博学多识,还有他所说的那些战功。

赵宜欢笑说:“兄长真厉害,知道这么多,难怪父皇放着那些老将不请,请你来给我们讲学。”

其他兄弟姊妹大都也跟着附和。

别看他们中有的年纪小,可他们的母妃都眼尖,知道如今宫里的风在往哪边吹,能巴结元淑妃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当哑巴。

还是她的十二妹妹跟她一条心,坐在她身边,和她一样不说话。

“九妹妹怎么如此沉默,是兄长讲得不好吗?”赵宜欢看着她问。

赵宜宁莫名其妙,抬起头回了句:“当然不是。”

赵宜欢笑意不减,“那九妹妹不过来和咱们一块儿聊聊?”

嫌她话少?

她也不是不能有问题。

赵宜宁起身走到地图旁,葱般的手指在图上轻划,“方才三皇兄说这些地方有一半是丞相大人打下来的,一半是丞相大人派人打下来的。”

她抬眸,一脸期盼地问元诚,“哪块是少将军打下来的?”

元诚皱了皱眉头,倏尔挤出笑容,“我初出茅庐,还不能与丞相大人相提并论,丞相大人师从曾经的顾三将军,而顾三将军是安国公的师兄。”

赵宜宁点了点头,笑意不减,“原来如此,没关系,少将军还年轻,将来定能有番大作为。”

元诚拱手,“多谢公主勉励。”

这个问题之后,再也没有人再把元诚往天上吹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瞧着顾峥也就只比元诚大几岁而已,人家能做到的事,元诚做不到,不知虚心追赶,反倒不可一世。

她父皇的朝臣里就是妄自尊大,不思进取的人太多,才会被顾峥踩了下去,等他们发觉自己不如人的时候,大权已然被顾峥一人攥在了手里。

她若是元诚,一不会进宫为师,二不会成天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在其位谋其职,顶着个少将军的尊号,有这闲工夫应该在军营练兵,也炼己。

下学后,赵宜宁碰见了巡逻的江尧,让江尧陪着她在宫里走了走,同他说起了她的这番想法。

江尧跟在赵宜宁身后,“公主这么做,不怕那元少将军看出公主是故意在灭他的威风?”他一笑道,“公主不是还不想与他们撕破脸吗?”

“他们一直都觉得我蠢笨,心思浅,怎会悟到这个份上,只会觉得我本意是在帮元诚炫耀战绩,无奈他没有。”

赵宜宁耸耸肩,“我又不知道他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没有。”

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会因为元家合力演演戏,她就能顺了他们的意,如今将计就计,只是时候没到而已。

江尧忍俊不禁,“只怕三皇子此时正因为说了不该说的,在元淑妃那儿领罚,公主一句‘无心’话既灭了元少将军的威风,也搓了三皇子的锐气。”

三皇子是元淑妃的养子,平日里为了讨好元淑妃,没少帮着五公主他们挤兑九公主,横该被好好惩戒一番。

“江尧哥哥,我一直小心翼翼,还是会有人在我身上打各种注意。”

赵宜宁望了望天上的浮云,抿了抿唇。

比如这个元诚,看似对她好,其实一开始就带着目的。

第19章

元诚做的每一件事,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

她只是装不懂,不是真不懂。

比如昨日,他句句不离她得罪了顾峥,其实是在吓唬她,让她回去告诉她母妃,也是为了吓唬她母妃。

倘若顾峥真斤斤计较起来,她父皇都未必护得住她,母妃能有什么法子?于是她母妃会担忧她的安危,更加迫切地替她寻个靠得住的婆家。

放眼整个大启,似乎只有他们裴元两家还能和顾峥抗衡一二,于是乎,她和元诚的事,母妃不想点头也得点头。

他竟然说是在关心她?

唬鬼呢!

江尧言道:“他们之所以算计公主,是因为贵妃娘娘再是没有母族依靠,只要陛下的心还在贵妃娘娘这儿,娘娘在宫中的势力就不容小觑。”

如此一来,宫里人要么忌惮远离,要么奉承拉拢,要么就因妒生恨,损人利己。

他看得出公主不像从前一样高兴,短短数十日以来,公主经历的波澜比从前数年经历的还要多,公主费心应付,也会觉得疲惫。

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只会给公主增添烦恼,江尧笑言道:“公主方才说元少将军应该在其位谋其职,回军营秣马厉兵,那公主呢?除了应付明枪暗箭,可有想过往后做什么?”

“往后?”赵宜宁颦眉,慢慢言道,“我哪儿也不想去,不想嫁人离宫,我四哥走得蹊跷,我还没有找到真相。”

还有她的母妃树敌无数,又没有依靠,总担心自己有现在,没将来。

她要做母妃的将来,荣养母妃到老。

“四皇子的事,公主查得可有进展?”

赵宜宁摇了摇头,这些年她明里暗里问过好多人,什么宫女太监、侍卫亲贵,但凡和她四哥有交集的人,她能问的都问了,到头来却发现他们对她四哥的了解还不如她多。

如今只剩下一个人还没问,那个人在她四哥出事前曾见过她四哥。

只是她从前死活不肯开口,再过几日,便不会了。

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尚学殿休假一日,不过内府派了匠人来,教公主们扎花灯,只当是添个乐子。

主子有奴才们帮忙,花灯扎得快,最后一步是要在灯上描上喜欢的图案。

赵宜宁书读得不如其他姊妹,但画得一手好画。

灯有四面,她分别画了在江边款摆的细柳,印在荷塘里的弯月,园中的金菊,还有绵延起伏,积雪皑皑的山峦。

简简单单的四幅画,既有风花雪月,也含四时更迭,还有山川江河……

惟愿大启国泰民安,山河永存。

十二在旁边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笑嘻嘻地说:“九姐姐画得真好。”

赵宜宁微微一笑。

她小时候很喜欢这些,每逢民间有灯会,四哥会从外头带盏花灯回来给她,那是四哥精心挑的,每一盏都很漂亮。

宫里也有花灯,也办灯会,只是宫里人做来做去都是那些花样,不如民间的新鲜。

四哥送的花灯她都收得好好的,很久没有拿出来看过,怕弄坏了,也怕看见了就会想起四哥。

赵宜宁的身边围着夸赞她的姐妹,而隔壁桌也围满了人。

赵宜欢在灯笼上写了不少字,密密麻麻的倒也工整,周围的人在夸她写得好,字好,赋更是好。

赵宜欢写的裴怀谨帮她修缮的《永宁赋》,赞扬大启如今江山安定,物阜民丰。

赵宜宁也看过,辞藻华丽,文风也大气,但就是太过华丽,写得好却有些虚浮,和那些歌功颂德讨她父皇开心的折子差不多。

她觉得归她觉得,好与坏轮不到她去评述,她只默默地画自己的灯笼。

十二也看着那边,踮脚凑到赵宜宁耳边说:“九姐姐,你看姑母今天穿得真好看。”

赵宜宁早就留心到了,信阳长公主站在赵宜欢身边,欣赏着赵宜欢的墨宝。

姑母往日穿得也素净,今日穿的却是一袭妃色衣裙,外罩薄纱,隐隐透出领口和广袖上绣着的芍药,华丽又不失简单,还有朦朦胧胧的美感。

衣裳很美,颜色也醒目,再加上姑母出众的容貌,和姑母头上那支与衣裳呼应的芍药金步摇,姑母今日可以说是风华绝代。

“中秋佳节嘛,晚上有宫宴,姑母当然会好好打扮。”

赵宜宁看着十二笑了笑,“你穿的不也是新衣裳?”

其他公主里也有衣着光鲜的,只是没有姑母那么漂亮,没有姑母显眼。

花灯做得差不多了,离夜宴还早,赵宜宁拎着花灯,牵着十二,打算先回趟昭华宫给她母妃瞧瞧。

其他皇子公主也跟着出来,一并回宫苑去。

宫道长长,赵宜宁牵着小十二走在最前头,一路有说有笑。

其他公主慢下半步走在后面,簇拥着她们的姑母,有的奉承,有的默不作声,即便不会讨好,也怕说错话惹姑母生气,索性规规矩矩。

小十二小声说:“九姐姐,再过几日五姐姐和裴哥哥就要大婚,元娘娘把辰熙宫布置得可喜庆了,可这原本应该是九姐姐的大婚。”

“小十二呀,有些东西它不想留,咱们也拿不住,好比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赵宜宁对十二言道,唇边还带着笑。

这个道理还是她四哥从前教她的。

那时她还没十二大,四哥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是那姑娘心有所属,四哥原本可以求父皇赐婚,但他还是选择成全人家。

强扭的瓜不甜,并非一人尝着不甜,而是都不甜,何必呢。

赵宜宁正和十二说着话,忽然脚下一绊,朝前扑去。

眼看着她就要摔个大马趴,幸好啊,幸好,被迎面走来的人扶了正着:

“公主小心。”

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轻缓。

赵宜宁缓缓抬头,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映入眼眸。

陌生是因为只见过一次,熟悉是一次就足以难忘。

这不是……顾峥吗?

他扶的是她的臂膀。

赵宜宁赶紧抽回手站好,道了声:“多谢。”

垂下眸子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皱,不是为了整理衣裳,而是不想再看着谁。

不止赵宜宁,宫里人对顾峥的畏惧仿佛成了本能,连后头那些金枝玉叶也不例外,都各自沉默,有的还刻意退远了几步。

第20章

尚学殿离她父皇的承元殿不远,而承元殿边上是宫中举行典礼的长庆殿。

今日佳节,他父皇在长庆殿大宴群臣,这个时辰宴席还没散。

顾峥应该是来赴宴的,只是来得有些迟。

现在她和顾峥算得上是有过节吧?

可是这个人她偏又得罪不起。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而她视若无睹和径直走人都不太好,会火上浇油,这个时候和谐为上。

对,和谐!

那就得找话聊,聊上两句再告辞,一切顺理成章。

赵宜宁沉着眸子,正好看见他袖口上有污渍,她指着那些污渍道:“丞相大人,你的官服好像弄脏了。”

“方才应付了两个刺客,不小心沾了血,让公主见笑。”

他把亲手斩杀刺客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仿佛司空见惯……

赵宜宁也不知道该夸他沉稳,还是该叹他真是树敌众多,到哪儿都有人想要他的命。

赵宜宁抬起头,略带胆怯地望着他,“有刺客?那丞相大人得多加小心才是。”

顾峥扬了扬唇角。

他在笑,大约是在笑她呆呆的,只会问这些,说这些。

这就对了!

谁会和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计较呢。

赵宜宁心里轻松了几分。

“九公主的心思还真是多。”

赵宜宁舒气刚舒到一半,听见他的话,大石一下子又悬到了心口。

她瞧去,发现他在看她的灯笼。

什么叫心思多?夸她还是骂她?他们之间只有过节没有别的,怎会是夸呢。

他从一个灯笼就能看出她心思多?那就是看懂了她的画?

顾峥说完,揖手离去。

赵宜宁回望着他,娥眉轻蹙,不是很明白。

除了赵宜宁外,皱着眉头的还有一个人,且他们二人说了多久话,她的眉头就拧了多久。

赵宜宁看着顾峥,信阳长公主则看着赵宜宁。

赵宜欢轻扶着长公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此番长公主若能记住这一出,也不枉她方才绊了老九一脚。

她原本想让老九在顾相面前出丑,听说顾相脾气不好,一来赵宜宁撞到顾相会令他生恶;二来也好帮顾相认识认识,这就是那个开罪了他的晋嘉公主。

谁曾想一向孤高的丞相大人竟然会扶赵宜宁,还对赵宜宁出奇地客气。

说功亏一篑吧,她却发现姑母很是生气。

赵宜欢扯了扯嘴角。

顾相对赵宜宁的客气或许是假的,但姑母眼里的憎恶是真的。

“姑母息怒。”

赵宜欢在长公主身边低声道。

也难怪姑母动怒,姑母今日打扮得光彩夺目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顾相会进宫赴宴。

姑母方才还说让她陪着去长庆殿附近转转,结果不等她们费心跑一趟就碰上了。

可是丞相大人由始至终只看着老九一人,根本不曾留意到姑母。

“他在笑?他竟然会对她笑?”信阳长公主难以置信,凝着眸子自言自语。

赵宜欢小声劝:“姑母,丞相大人此举对老九而言未必是好事,听闻大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那笑里说不定藏着刀呢!”

夜幕降下,宫城华灯初上。

萧贵妃将宫宴设在御湖边上的飞仙台,这儿三面环水,地势开阔,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丝竹管乐,歌舞升平。

赵宜宁坐在她母妃身边,借着案桌的遮挡,轻轻牵着她阿娘的手。

她知道,在旁人眼里,她娘的心性犹如磐石,坚不可摧,其实一到她的事上,她娘心也软,忧虑也多。

第21章

自她退婚以来,她娘没有哪天不为她操心,开着殿门时,她娘高高在上,关上殿门,她娘就和佩如姑姑唉声叹气。

她喜欢当下的太平日子,可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娘担心她的将来,她也同样担心她娘的今后,担心那个梦会成真。

她娘忽然反握住了她的手,且握得更紧。

赵宜宁察觉到了异样,她看着她娘问,“怎么了母妃?”

萧贵妃唇边浮出笑容,摇了摇头,夹起一块酥饼放到她碗里,“母妃今日让御膳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赵宜宁却觉得她母妃好像藏着什么话,不肯对她讲。

她转眼间看见了对面席上的一人,赵宜静,她的六姐,算起来她都大半个月没见过赵宜静了。

元淑妃将赵宜静软禁在辰熙宫,连尚学殿都不许赵宜静去。

今日若不是她向父皇进言,说让赵宜静出来和大家聚聚,纾解忧思,元淑妃还想将她困在辰熙宫里。

伤心自然伤心,赵宜静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眼周黑黑的,不知熬过了多少个不眠夜。

而且赵宜静现在应该很恨元淑妃,却不得不装作没事人,和杀母仇人邻桌。

元淑妃忽然举杯笑说:“陛下,再过两日欢儿就要大婚,臣妾真舍不得,也替贵妃娘娘高兴,九公主的婚约一解,公主就能再多陪贵妃娘娘。”

“朕的公主里,晋嘉最为乖巧,要朕把这么好的女儿嫁出去,朕也舍不得,所以晋嘉的驸马人选,朕和贵妃定会好好斟酌。”

启帝言道。

信阳长公主端起酒抿了一口,轻笑一声,“乖巧?皇兄当真觉得九公主乖巧?有哪个乖巧的公主会因一点小事忿而退婚,逼父皇收回成命。”

启帝不悦,“信阳,莫要胡言!”

“皇兄可知九公主为何张口就要退婚,只因她那日欺负了五公主,而裴世子正巧路过,替五公主说了几句好话,九公主就醋意大发,要与裴世子一刀两断。”

萧贵妃沉了脸色,“长公主身为长辈,竟说晚辈的闲话,怕是不合规矩!”

“若是事实,还怕人……”

萧贵妃肃然打断信阳的话,道:“晋嘉的本性如何,陛下和本宫身为她的父母岂会不知,长公主在此驳陛下的话,莫不是说陛下和本宫都糊涂到家了,连自己的孩儿都看不透?”

“贵妃娘娘言重了,信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个事实而已。”

信阳长公主看向赵宜欢,“五公主,你说对吗?”

赵宜欢愣了愣,看了看姑母,又看向她母妃。

她母妃在跟她摇头,让她别说,可是姑母却盼着她能一起告赵宜宁的状。

一面是她的母妃,一面是疼她的姑母。

赵宜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今赵宜宁跟她兄长忽近忽远,他们都摸不清赵宜宁的想法,但为了成事只能讨好。

她可以背地里给赵宜宁使绊子,却不能明着和贵妃母女作对。

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再和贵妃撕破脸皮。

可是姑母记了赵宜宁的仇。

“回陛下,没有的事。”

谁都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不是五公主,而是坐在亲贵席的裴怀谨。

赵宜宁听声音就知道了,懒得去看,也没心思看。

元诚也在亲贵席,起身拱手:“陛下,臣也没听五公主说起过此事,不知长公主是从哪儿听来的流言。”

元诚帮着赵宜宁说话没什么,赵宜欢气裴怀瑾竟站了出来,是余情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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