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它,很和蔼。
村北地有座学校,一条半公里的直路连通村庄和学校,那是一代代人的学校,那也是一代代走过的路。
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村里的孩子特别多,有稍大点的孩子,也有小点的孩子,村北地的小学足以证明,最为明显的当属于下午放学的路上,从远处看,你会发现,那个时候,从这头到那头,黑压压的人群朝着村庄走去。
小时候的我,一放学,追着大孩子跑,偶尔有时折一根玉米杆嚼着吃,抽取麦穗揉揉吃,也会看到稍皮一点的孩子穿行在田地里,鬼鬼祟祟的去偷领地里的瓜果,也有在草地里捉蚂蚱,用毛毛穿起来烤着吃,甚至在沟里找一块胶泥,摔成方形,在桥上砸“哇呜”,当然不时也会有白色的囱烟,从地里冒出来,不用看,那可能又是哪家的孩子在地里挖个洞烤红薯,烧花生。
大路两旁是三排杨树,左边有个小沟,沟边留有个小路,所以就多了排树,大路于小路直间有小桥连通。夏天,茂密的叶子遮住夏日的炙烤,偶有光线透过缝隙穿过叶子照射到大路,但那不妨碍杨树带来的荫凉,人们会在桥上聚堆乘凉,忽闪忽闪手里的扇子,也有谁家的小孩可能会拿出自家的大绳,绑在两颗树中间荡秋千,以寻求嬉戏。冬天,最清晰的记忆是上学的路上,早起的晨雾让视线保持在五米之内,伙伴们偶尔皮一下,学着狼“哇喔”一叫,试图吓唬吓唬胆小的人。雪天一般比较冷,被脚和车碾压的雪冻成了冰,很厚,穿着大桶鞋,拿一块板子,一根棍,那就是我们童年的雪橇。
这是记忆中的脉路,连接很多人记忆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