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22
扫雪
刚落地的新雪一股雪味儿,雪落之夜的天空先是锈红色的然后慢慢变亮一些,不知何时便有颗颗小小的晶体一粒跟着一粒从高空悄然降落,犹如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清晨打开窗子猛地深吸一口,凉丝丝的早春之意混着埋藏在地底下种子的味道,从你的鼻子到整个胸腔发散开来,一床雪白的会发光如缎似锦的棉被,双手一抓,散掉了,化开了,抓不住,却又是不舍得扫掉的。
炸油条
歌谣有云:"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庚子伊始,油条火了,朋友圈里百花齐放,好不热闹!小时候每逢过年,奶奶做油条都会单独给我炸"糖面鱼",形同面饼,红糖调馅抹面皮外,咬一口酥的掉渣,香脆回甜,我就跟在我她旁边等不急想吃,巴望着锅里翻滚的油花,全然不惧那一口深色油锅发出股股的灼热之气。菜场门口有个"台湾大油条",他家特大的油条金黄油亮又直又长,一般的塑料袋子装不下的,要专门定制。
做手工
弟弟在北京发来视频,说是现在非常时期不能出门,在画画,就是那种给一堆颜料跟着上面的数字填色的板画,是个打发时间的神器。小学时有门课程叫做"劳动课",不是真的劳动,只教些剪纸折泥的手工,记忆最深的是"编花篮",连续学做了二节课,用香皂做底篮,上下周围一圈扎上些大头针,缎带沿着针的方向一层层缠好,完成成品的样子其实又丑又蠢,只是香,在当时"学生圈"很流行,被我摆在电视机上,摆了好久。
毛笔
时至今日我最贵的一支笔就是毛笔,爷爷让我用它来画画,我爷爷酷爱书法,窄窄的书房间里摆满了各类名家流派的书籍字帖,他年轻的时候是搞技术一流的工程师,工作一丝不苟,连待人接物也都一板一眼十分严肃认真,退休之后不爱种花养鸟,却偏偏迷上了毛笔字,每天又学又写,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这让我想起上学时的一篇文章,讲述的是陈毅他老人家年轻时读书入迷不思饮食,竟拿饼来沾墨汁的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