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遇见一位新疆的年轻人,衣着发型都与汉族人没什么区别。他戴着手套,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盛满了一路而来捡到的塑料瓶和包装纸。
我相信他是个文化人,他清楚的知道五代是何时期,南北朝是何时期。我想和他继续聊聊关于维护环境的想法,还有他来自新疆哪里,然后说说我对那里的向往。可是我要着急赶路只为不当最后一名,就这样相遇一瞬便离开了。
与领队的相遇就没有那么多匆忙了,而且我们之间是有合同约束的。我不断的与尾队相遇,只因我无法超越前面的队员,尾队长是一个和蔼慢悠悠的女孩子,她的慢悠悠也是因为工作需要,她要确保没有人脱队。其实我猜想她是身体素质很好的女孩子,她显得那么悠闲,游刃有余,我需要两根登山杖辅助登山,而她一支都没有,每一步走地都很稳。
与她相遇表明我又到了队伍的最后,但也不必惊慌因为还有她在。然而我也不断的想要远离到看不到她的位置。
头队应该是大队长。给人印象深刻的是大巴车上破冰演讲,虽然结果是到处是冰渣子,还是让我认识了他。
他的体力更是深不可测,在第一天手脚并用的行程中,他一直窜上窜下,拉队员,协调向导何时停下来等待后面的队员。
第二天成熟的石头路,他带领着头队一路直上,直到下山到坐车地点才再次看到他。
那时我看到一人穿着冲锋衣蹲在地上,在打电话。背影似曾相识又不识,直到他突然起身走过来,才发现是头队长。
头队长的出场是最多的,大巴车上互动,篝火晚会唱歌,主持,再到最后分别时的演讲。
我从他的语言中了解他,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他。再到挥手告别,无论是何情绪,合同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