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公正的课题之所以让人费解甚至苦恼,是因为我们处在二元意识当中。当我们在这种意识中时,我们完全被具体事件的表象所迷惑。只有在物质世界的竞技场中经历各种人生之后,我们才能发现,万物的真相与它们看起来的刚好相反。我们都知道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当你告诉那些见过太阳东升西落的小孩说“这完全是错误的”,他们乍听之下会感到十分困惑。他们面临着一个难以解决的挑战:我是该相信我所见的一切呢?还是该相信与我所见相反的一切呢?如果太阳真是静止不动的,且是地球在围绕着它转动,那么“永远都不会有日出和日落”才讲得通。然而,我的视觉和日常经验告诉我,太阳每天都在升起和落下。
“太阳绕着地球转”,是视觉制造的假象,“太阳并没有绕着地球转”则是事实。我们目所能及的表象和对现象的理解,两者必须最终协调统一才行。虽然假象与事实完全相悖,但只要我们理解了它们,就能毫无障碍地接受两者。不过为了实用起见,我们还是愿意接受“太阳东升西落,昼夜交替”的说法。就连人体的激素分泌腺,也受了迷惑而相信昼夜更替是因为太阳在运转。激素的周期性分泌,与太阳的运转精准地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生物钟。这为人体遵照一种并未真实发生的现象而运作,提供了生理基础。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我们物质世界中的一切。我们所看见的世界,以及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形形色色的现象,是一个硕大的幻象泡沫,只要我们在这个泡泡中,就不得不参与里面的游戏。在游戏中,我们看上去有输有赢。然而,假如我们可以走出这个泡泡,我们就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也会知道,我们在这个游戏中,只会赢,不会输。
如果将“二元意识”的游戏玩得时间足够长、次数足够多,我们就能加深对其泡沫本质的理解。当我们具备了“打破幻象”的经验,就可能增强辨识能力并走出幻象。倘若我们不曾被假象蒙蔽过,我们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从幻象中获得解脱是什么样子。一旦我们知道了幻象是如何运作的,就会发现自己仿佛已身处泡沫之外,在远处观望它一般。仅是平静而深入地观察周围的世界,就能帮助我们看清幻象泡沫的目的。如果我们发现有人攻击一个无辜的路人,我们第一时间会觉得这是暴力行为,施暴者理应受到起诉和惩罚,而受害者理应受到保护和帮助。如果我们是处在幻象的泡沫里面来看这个场景的话,那么只能作出以上的反应。相反地,如果我们是从心中那片神圣的境地去观察这个场景的话,就会对受害者和施害者都充满了爱与怜悯。我们会慢慢意识到,那些在思想和行为上无意识地散发负能量的人,就像疫苗一般,能让我们其余的人,对戏剧的诱惑都变得具有免疫力。
带着论断作出的反应,根本不能揭示事件的真实本质。若非以心灵之眼去观察,我们是无法知道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导致它的真正原因的。这让我们不自觉地成为了其中的参与者。将愤怒指向施暴者,其背后的课题是我们关于自己的尚未解决的愤怒,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罢了。事实上,如果我们很情绪化地参与其中,只会激化事态发展的势头。
量子物理学告诉我们,在物质世界中,观察者对其所观察的任何事件(比如电子运动),都会造成直接且可观的影响。这一定律就是“观察者效应”。现实会随观察者的看法而变化。有关水处理、动物行为以及电脑信号的研究已向我们展示,科学实验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都受到操作实验的科学家的主观性预期和先入为主观念的影响。据最新研究表明,甚至连过去的事件,都可以影响和改变将来的事件。我们的态度、洞察力、感觉和情绪,比我们想象的重要得多,它们能影响到我们身边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