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捉到鲜活的触点,那就让这份感觉暂时埋在心底,成为下一次发面的面种子。老面,老面,老去的是多余的背景和滤镜,留下的只是一个个时间的切片。
人们总想把最美好的时光定格,可悖论的地方就在这里。后知后觉,那些已被偶然固定下来的时光往往就是最美好的,不限于图像,也没有滤镜,或许就是与之关联的一段旋律,一首歌。
霍然间听懂一首歌,大概就是当下情绪氛围和自己亲身经历的一种混杂。感谢那些瞬间本身,也感谢那些瞬间的闪回,让一段时光不至于变形失真,也让我们能在更低的倍镜中看到细密的纹理,甚至听到时间间隙中窸窸窣窣的声音。
因为有句点的存在,那些曾经经历过的节点也重新被人想起。不管是开始就有的,还是中途插入的,都和那些结束时还在的一样重要。当句点画下时,所有的节点都非常高兴,因为这时,它才完成了它身为节点的使命,这一刻,它见证了历史。
人来了,又走了;云聚了,又散了。总想着能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可一旦实施起来,就发现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那么诗意。来意味着建立联系,走则是切断联系,想要切断与一个系统的联系何其容易。
都说“瓜熟蒂落”,可系统之中哪有那么简单,你就不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说怎么判断你的瓜就熟了,瓜蒂落多长合适,万一瓜砸到人怎么办?一地的狼藉,没有一点诗意可言,身在其中的人又何尝不是闭着眼睛走路,走出个虎虎生威,走出个恍如隔世。
大段大段的沉默,随处可见的杂音,鲜有闻之的对话再加上神来之笔的点缀才是这条一千多天的纸带上的真实反映。密度太大,色调太亮的那个是假的,是哄骗以后得那些中年老男人的。想当年,我们都是流川枫。想当年,…。
越长大,尤其是受到挫折比较多的时候,就会一直把它积在心里。慢慢地,你会发现焦虑状态成为了平常状态。手抖了,杂音多了,小动作也有了,纸带都捋不直了,想想结果能好吗?这也许是一种病,得治。
时间能腐蚀一切,包括最坚硬的壳和最遥远的偏执。后来呀,我们自己告知自己;后来呀,我们自己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