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在桥头并未见到盼儿,她会不会是嫌等得太久,自己先回去了呢?
于是,我便朝茶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听人说,半遮面的茶饮有毒,已经有茶客中毒了。我一惊:盼儿的茶饮怎么可能会有毒?会不会是有人陷害她?
我心急如焚地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往茶坊赶。见高氏的乳娘江氏,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群之中看里面发生的情况。
我跟着望去,原来盼儿已经处理好了一切,那两个茶客果然是来讹人的。已经写好了切结书,并供出是一个40来岁的妇人花钱指使的,而且那个妇人看装束像大户人家的养娘。
这个江氏一看苗头不对,灰溜溜地赶紧溜走了。我立马就猜到了七八分,看来盼儿是引起高家人的注意了,那么快就下手了。
盼儿处理好了这一切,进到一边的偏房休息时,我便静静地走过去。向她说明这一切:是高家的乳娘江氏干的,她刚才还在看热闹呢,见事情不妙已经溜走了。
盼儿听见我的声音,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低垂着眼帘:果然是高家。
我早就说过高家一定会针对你,高慧行事狠辣,她乳娘也没少仗着她作威作福。
见盼儿沉默不言语,我便不再讨论此话题,转而问她问什么没去桥头等我,是不是嫌等我时间太长了?
她望着我,欲言又止,眼眸里似有深意。我便跟她解释自己路上又遇到一个长辈,耽搁了一些时间。我想盼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跟她解释清楚就好了。
哪知她盯着我的眼睛,来了一句:你说过要真心待我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呀!我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她话锋一转,居然问我:那你告诉我,刚才拦你的那个人是谁呀?
她居然问萧谓,我一时眼神躲闪,该怎么跟她说呢?自己思索了半晌,不得不实话实说:他是萧钦言的儿子萧谓。
哪知盼儿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样子来,她冷笑了一声道:你居然拿萧谓来搪塞我?然后头转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如你是真心待我,那人真是萧谓,他害过你和我,你定是恨他的。
可是,你看他的眼神和你跟他说话的语气,显然不是。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不会这些都看不出来。
我一怔,没想到这都被盼儿看出来了啊!我不可能告诉她萧谓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吧!我不想跟萧家扯上任何关系,也不想有萧钦言这样的父亲。可是,这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盼儿解释这些,只感到脑子很乱,对盼儿的生气很着急。不禁焦急地解释道:盼儿,你在说什么,他真的是萧谓!
盼儿显然已经很生气了,她不再理我,转身便要往屋里走。我着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说道:盼儿,你听我解释啊!
其实我真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我不希望她对我如此不信任,不想我们之间刚开始就有隔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的眼睛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他是谁,我只在乎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我对盼儿的真心,天地可鉴,她怎么能那么说?!我只感到一阵阵难受,心似被狠狠地刺了一针,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她看看,我的心到底有多真!
我一脸愕然,想不到盼儿居然会怀疑我的真心。正在回味她的话时,盼儿又凑近了我,一字一句说:如果你对我说愿意娶我是逢场作戏的话,我一点儿都不想奉陪!
她怎么会这么说?我想娶她那可是心如磐石,真心实意的啊!她怎么会去想到逢场作戏?我怎么可能会逢场作戏呢?我顾千帆是这样的人吗?我一旦选定的事情,是会义无反顾的啊!
她还介意自己的身份么?我懵了,这女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我快要抓狂了!
盼儿不等我回答,抛下一句“我还要忙先走了,高家的事不用你管!”便径直走进了茶坊去招呼客人了。
我躇在原地,焦急得团团转,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门口抓耳挠腮地张望着盼儿,看她在里面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我想要向她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时,陈廉突然跑来找我:头儿!
干嘛?我一阵火大!气恼地回头朝他吼去。陈廉苦着一副表情,委屈地说:是雷司公让我找你回衙的,说是有急事。还有萧相公派人传话,说他不日要进京,想要跟你小聚。
我一听愣住了,回想起齐世叔那日跟我说的话,说道萧钦言才是我们清流的大敌,我们要对付的是他,雷敬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唉,一个是自己的恩师,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们之间势不两立,我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开,走时,我恋恋不舍地望了一下茶坊。心里暗暗对盼儿说: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我会好好向你解释的,希望你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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