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调查显示,超过七成的女性曾经遭受过性骚扰,其中半数选择沉默。在公共场所被骚扰,应该是绝大多数女性会遇到的情况。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善于伪装,躲在你的家中和你一起生活,而你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想想是不是会让你后背直冒冷汗?
今天的故事叫做《当你熟睡》,发生在西班牙一座普通的公寓楼里。公寓官家凯撒上班期间他兢兢业业,他的手表总在每天早上5点钟把他叫醒,提前为公寓里的居民准备好当天的报纸,分发最新收到的信件。他和每个经过他面前的邻居问好,认真处理所有事务,偶尔帮助住户照看小狗。这样一个老实人,却处处遭人欺负。楼上的一个小女孩,每次经过大堂都要背着父亲向凯撒说脏话,还当着父亲的面在桌子上吐牛奶。而凯撒的老板对于他的付出一点也没看在眼里,总是在挑凯撒的毛病,要么说他上班迟到,要么说他没有给屋顶的芭蕉浇水。总之,凯撒就是一个一心奉献却被人欺负的老实人形象。
都说老实人被逼急了很可怕,但在故事的开头,我们看到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凯撒的处理方式只有一种——趁着休息时间去医院看望母亲,给母亲讲自己最近的经历。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让妈妈操心。在他向妈妈讲述经历的过程中,我们听到了整栋公寓唯一一名业主的名字,克拉拉。
和其他所有业主不同,克拉拉是一个年轻、漂亮,每天总挂着微笑的女孩。她总在早上8:25左右出门,每次出门,都会和凯撒热情地打招呼。镜头转向她的家里,我们看到她下班以后,大大咧咧边唱边跳,把衣服脱了一地,好像自己不是上班而是去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一样。说实话哪个上班的社畜会像她这样啊。别说凯撒,换做是我,我也会被她的活力吸引的好吗。可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凯撒的表现竟然是……偷偷钻进克拉拉的家里?
躺在床下的凯撒,安静地像一块地板砖。黑暗里,他的眼睛透着寒光,暗中观察着克拉拉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能猜到克拉拉接到男友电话以后的第一句话。随着故事不断推进,我们才明白电影开头的一系列铺垫都是有原因的。身为公寓官家的凯撒,有楼上每户业主的钥匙,先天无法感受到快乐的他,一直活在黑暗面里。直到几周前,克拉拉搬进公寓,让他看到了快乐的人散发出的气场。凯撒对克拉拉着了迷,他偷偷潜入克拉拉家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克拉拉睡着后,他从床垫里拿出藏好的药物让克拉拉陷入昏迷,并躺在床上和克拉拉睡在一起。第二天早晨5点钟,被闹钟叫醒后,他便偷偷从克拉拉家里走出去,开始扮演一个人畜无害的公寓官家。
原来影片开头对凯撒恶语相向的小女孩,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他偷偷潜入克拉拉的家里,拿这个秘密一直在敲诈凯撒。原来他帮业主照顾小狗,却在到了业主家之后,故意把小狗不能吃的土豆泥掺进狗粮里。原来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老实人,背地里竟然做着让人无比厌恶的丑事。
又一次偷偷潜入克拉拉家中,又一次听到她和男友的电话。这次,克拉拉少见地在电话里说起了凯撒。原本以为克拉拉会对自己有很高的评价,没想到在克拉拉的语气里,凯撒不过是一个不显眼的佣人。这下凯撒被彻底激怒了,他计划对克拉拉的骚扰,进行一次新的升级。
二、
由于频繁被药物催眠,克拉拉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起床时间也越来越晚。即便这样,克拉拉还是每天上下班给凯撒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凯撒对次毫不买账,对克拉拉的骚扰,又扩展到了手机短信、邮件和书信。警察调查后发现,发短信的电话没有实名制验证,邮件的IP地址来自网吧,书信更是没有地址。
凯撒又一次来到了医院,对母亲说着和往常一样的话。这段独白让我们对他的人生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原来母亲对于生下这样一个异类儿子一直悔恨不已,他这些年做的坏事全部讲给了瘫痪的母亲听。原来,克拉拉的笑容并没有打动凯撒,反而让他感到非常不适,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克拉拉笑不出来。
他先是用抹布堵住克拉拉家里的排水管,然后又偷走了妈妈留给克拉拉的手表。在修水管的时候,凯撒发现了她家里放着大量的杀虫剂,于是他在克拉拉家里抹上了大量虫卵,并且在化妆品里放了大量过敏源。第二天,克拉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皮肤出现了大量红疹,在她打开梳妆台上的橱窗那一刹那,像是走进了蟑螂窝,内容容易引起不适。总之,凯撒的这一波操作,克拉拉只能去找她的男友借宿。临走之前,克拉拉求助凯撒帮忙消毒,凯撒才不会放过每一个捉弄克拉拉的机会,他知道克拉拉不敢进屋,于是借着帮克拉拉拿衣服的时间,不断拖延拿衣服的过程,让克拉拉在外面每一秒钟都无比煎熬。
克拉拉走后,凯撒把整间屋子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消毒。这时候公寓的老板找了过来,老板找到了凯撒过往时期的简历,发现他从来没有在一家单位长期工作过,上一家单位仅仅工作了一个月,于是提出让凯撒赶紧走人。我就纳闷了,这个老板怎么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官家有问题呢?不过故事发展到这里,他已经是第二个发现凯撒有嫌疑的人。其他人到现在还觉得他们的官家是个老实厚道的好人呢。
克拉拉走后,警察对骚扰她的嫌疑人进行了排查。他们发现发邮件的IP地址来自公寓里的某个办公室,而办公室的几个年轻人表示,那段时间办公室根本没人,于是嫌疑开始转移到拥有房间钥匙的凯撒身上。接下来的搜查,警察在储物柜里发现了大量信封。正当所有人以为凯撒马上就要落网的时候。下一个镜头,我们看到警察竟然带走了给整栋楼打扫卫生的一个年轻人。
成功躲过警察第一轮盘问的凯撒,万万没想到他放蟑螂的计谋不但没有彻底击溃克拉拉,反倒让她的男友来到身边陪她。深夜,凯撒在床下看着克拉拉和男友亲密的各种场景,内心再次崩溃。一对情侣在床上开心地互动着,突然,剧烈的震动把凯撒藏在床垫里的药水晃了下来,正好撒了凯撒一脸。超大计量的药剂,让他快速陷入了昏迷状态。趁着还有一点点意识,凯撒决定要爬出房间。
就在他艰难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钥匙还在床底下的包里,而这时候,药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凯撒最终昏倒在了克拉拉的房间!
三、
第二天早上,凯撒在这对情侣醒来之前恢复了意识。当他拿到钥匙准备走的时候,那对情侣刚好睡醒。仓皇之间他只能躲到浴室里,就在克拉拉准备掀开浴室门帘冲澡的时候,男友说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包,让克拉拉过去看一下。男友在包里发现了铁锯、还有一个日记本。这个日记本里记录了凯撒所有干过的坏事,这时候如果逃跑,日记本就会暴露;如果去拿日记本,凯撒躲在房间里的事情就会暴露。正当观众们以为他要落网的时候,转折发生了。
凯撒快速走到门口,开门的声音引起卧室里的两个人注意。听到声音后,男友快速跑过来并且准备抓住凯撒,这时候凯撒反而一口反咬男主,说“你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你是谁?”。这波操作简直绝了,真不愧是一个冷血杀手能做出的事情。
惊魂甫定的凯撒,迅速跑到楼下。看到克拉拉和男友出门,他向往常一样和克拉拉打招呼。没想到克拉拉说自己要去医院做一次检查,然后和男友出去度假4天,看到克拉拉幸福的样子,凯撒的内心彻底被击穿了。他走上了阳台,在这里他曾经无数次想要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在发现无法消灭克拉拉的笑容后,他决定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当他要跳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克拉拉和男友竟然提前回来了。
原来,克拉拉在医院检查的时候,竟然诊断出已经怀孕4周,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两人彼此怀疑。克拉拉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凯撒的。单纯的男友看到克拉拉如此坚定,他判断一定有什么问题,经过仔细搜查,他找出了藏床下的药物。他借口房间里还有虫子,趁着克拉拉不在,把凯撒骗到房间。质问之下,凯撒终于说出了实情,又一次当观众以为坏人就要被绳之以法的时候。凯撒用镜片反杀了男友,还伪造了自杀现场。而这一切,又被隔壁小女孩看在了眼里。
警察再次造访,公寓老板发出辞退信,小女孩的勒索进一步升级。面对这些外部压力,凯撒终于开启了他的反击。夜幕降临,小女孩趁父母走后,再次通过猫眼观察对面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一只陌生的手竟然从她背后伸出。凯撒用同样的方式将女孩的家人全部催眠,强行把她推到窗户边,并对她展开了威胁。
在对女孩进行威胁之后,凯撒又一次走上阳台,他用老板的花盆,重重砸向了老板的车。在完成了一系列报复行动之后,他看到了腹部已经隆起的克拉拉,悲痛着被母亲带回老家。面对再也笑不起来的克拉拉,凯撒终于露出了阴冷的微笑。自始至终,克拉拉都不知道这个隐藏在黑暗处的男人,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凯撒。而她还要生下这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并让这种恐惧伴随自己的一生。
这部2011年上映的西班牙电影,真正令人恐怖之处并不是电影的剧情,而是结尾处留给观众无尽的遐想。电影里的精神变态,在女主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完成了一系列骚扰行为,最终全身而退。很多独居的人看完,总会怀疑自己的屋子里是不是也藏着一个人,自己皮肤变差,会不会也是有人在化妆品里放了东西。这种能够把剧情延伸到自己生活中的电影,才是惊悚悬疑片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