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眼中的苏东坡

最近他爱上了苏东坡,他眼中的,心中的——他说:“他啊,哪是什么挂在墙上的神像?分明是个滚烫滚烫、活生生的人,就住在我心里头。”

“你说他旷世之才?那当然!提笔就是“大江东去”,浪头能拍到你脸上,那股子豪气,能把天都捅个窟窿。写个春天,“风细柳斜斜”,又柔得像给新芽呵了口气。他笔下的世界,活色生香,连料峭春风“微冷”那一哆嗦,都透着男人的清醒与无奈——酒醒了,路还得走,担子还得挑。这份才情,千年也就这么一个。”

“可你说他悲天悯人?这才是最戳我心窝子的地方。他心太软,太热。见不得百姓受苦,杭州修苏堤,黄州救弃婴,走到哪,心就疼到哪,手就帮到哪。对父母,他字里行间都是孺慕;对子由(苏辙),那份兄弟情比江水还长,“明月几时有”问的是天,念的是手足;对王弗,十年生死两茫茫,念得肝肠寸断;对朝云,更是相依为命的疼惜。他重情,所以伤得也深,可这情,是他骨子里的光。”

“你说他是宗师?没错!写词开宗立派,谈佛机锋透脱,连做个“吃货”,都能吃出“东坡肉”“羊蝎子”这等名堂!“新火煮新茶,诗酒趁年华”,这份活在当下的洒脱,能把苦日子都酿出蜜来。他把日子过成了诗,把磨难嚼出了滋味。什么宗师?我看是“生活”这门大学问里,顶顶高明的大宗师!”

“最让我想拉着他喝一杯的,就是这份真性情!得意时,“左牵黄,右擎苍”,意气风发像个少年郎;失意了,黄州惠州儋州,一路贬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日啖荔枝三百颗”,能在荒岛上烤生蚝,能在“萧瑟处”品出“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他不是不苦,不痛,只是他的胸怀像海,再大的浪,也能容下,还能在浪尖上,咂摸出点人生的真味来。他爱酒,爱那份微醺的陶然,爱那“酒醒还醉醉还醒”的忘忧境界。好想穿越回去,就在那月下的赤壁,或黄州的小院,烫一壶酒,听他拍着桌子,或大笑,或长歌,或叹息,不醉不休!看看这个把万丈豪情和千般柔肠、旷达心胸与人间烟火揉在一起的男人,醉眼惺忪时,是不是更可爱?”

“所以啊,他哪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文曲星?他是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爱得深、活得真、把苦酿成甜、把日子过成传奇的——苏东坡。他有顶天的才华,更有立地的人情味儿。读他,是读千年前的月光,照见的却是自己心里那份对生命的热忱与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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