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偶尔停下匆忙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想看看过往自己踏过的山河,走过的小巷,就顺着头顶上那一丝思绪,跌跌撞撞终于找到儿时曾无数次到过的地方。
伫立许久后,心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缠在一起,只听得落叶从枝干上坠落的声音在耳畔声声回响,而身旁却始终空无一人……
时间,它附身于树,幻化成一层又一层的年轮,不停地在其底座上环绕,又安排四季,不断地提醒着每一个经过它的人,真可谓是煞费苦心;时间,它创造了钟表,切合着太阳的东升西落,警示着人们该加快速度奔跑了,赶不上黑夜不打紧,可别再错过了黎明;时间,它似是一位播种的老者,等到时间一到,便把自己生出的白发种子,播散到人间,那些该老的人,一夜白发却不知这从而而来,忽而忐忑起来。
02
我们会长大,而时间会说话。当我们总是以为时间只是一味地待在原地,并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实则已经变换了几个轮回,只是它总在以不同身份,不同形式存在于我们的所到之处。
儿时的记忆还未生得全,便要学会与即将长大后的自己做着思想争斗,一个想拼命地不受束缚地快快长大,一个却挣扎着想要留着那易逝去的懵懂时光。可每每伸手去触摸那些记忆时,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莫名地打散,再去尝试,或满身是伤,或一人孤独神伤。
想来我是愚笨的,因为我一向是想不明白为何人正在经历着原本应该去珍惜的事情时,总是容易轻易地略过,或是以一种不太愉快的方式结束掉那个瞬间呢?更让我疑惑的是,既然都自动忽略掉的场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迸发出来时,又独自一人对着寂寥的夜空言语,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拼凑着已然破碎的片段,这岂不矛盾?
03
是不是所有事物都要有其相对的一面,才能称得上是完整?人的矛盾的,他既期望于一件事情按照他的思想发展,又贱兮兮地亲手将它给埋葬,这便是所谓的完整。
我们是多么地不想长大,可我们终究还是在雨水的滋养下,由幼苗长成了青葱的小树,不知哪一天,一不留神就被告知:属于你们的时间已然不多,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去了了吧!
若是有这种闹钟倒也是好的,可我们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书里虚构的,电视剧里篡改的,我们想象的假设罢了。毕竟我们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又将会在什么时间里离开,从来都不是我们来决定的,我们只是时间部落里的一枚棋子,被推着来,又被推着走。
04
这样看来,我们该是多么地被动,所有在我们有生之年里都会发生的事情,时间都会知道。我们一开始就陷入了它的圈套,从出生到死亡,而我们真正能够去改动的,就是这过程中我们的思想,它是灵动的,是无法通过固定的客观规律去改变的,进而这大概就是时间设定的游戏里唯一的Bug了。
我们在长大,这必定是一个不可更改的命题,必然发生的事情,我们无须去纠结。但时间在我们的脸上,额间留下的痕迹,我们需要去利用自己的技能,与时间对话,让蕴藏着我们本心的思想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哪怕只能改变一丁点,至少我们努力过。
过去了的,早已化成灰烬飘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再经过风一挥,便就尸骨无存了,留下的也仅仅是眼前墙根里冒出来的一青草而已;我们在长大,总该承担起曾经不愿去面对的事情,赶上时间的步伐,便不至于当一些事情来临之时,我们还茫然无措。
我已长大,时间会说话,那边的青烟沿着云层的轨迹缓缓而上,门前的灯都为我而开,家里老母亲还在等着儿归来;身旁的落叶被哪一良人拾起,轻轻放在我手心,还未等我开口,一股暖流就已在我的血液里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