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无忧,因风皱面 ——这是委屈也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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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梦为马,走过鲜衣怒马的少年。你貌美如花,不被生活的重担压下。尽管时光添了皱纹、藏了白发,但你星眸未变,暗香浮动恰好。我亦爱你,如初。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不灭,我如期上路,步履轻快。这是不夜城、尽笙歌,我却看到了星辉下的路沿线,沿着这里离开北方。这是我最逍遥、最幸福的一个假期,唯一一次在踏上南下的列车时沉默寡言的例外。喉咙哽着说不出话,我站在车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心里看我。离开“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我想着城市喧嚣依旧,唯独我心里一片安然。离别后,盼相逢。好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去亲戚家过夜,彻夜不眠想妈妈的那个时候,我躺在这张小床上,身上不再是窗隙里洒下的月光,耳边却填满了蝉鸣。人总是容易在深夜里矫情,回想着车窗外的天高地远渐渐流转成了高楼夜色,不禁感慨其实自己终归还是那个恋家的孩子。

南方的九月还没挥手告别炎热,汗流浃背总是常态。这样一想,假期里登高望远、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情便又浮现于眼前。其实这也算是一家人第一次集体出游,自驾是要方便一些,走走停停,任心、任美景的停留。可能是身边有外婆的陪伴,我这一路竟出奇的心安。大概是说不清的情愫,人成长的时候总是温情满满。网上说每个孩子都有一个一样的外婆,劝你多添衣、劝你好吃饭。大家都是逐渐长大后才开始怀念儿时的温暖,所以会念旧、会感恩。但是现在她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步伐匆匆、毫不留恋,她心思急切,但目光追也追不上、触也触不到。是有多久没陪着她一同游过山山水水了,她牵我手走的日子也渐行渐远。即使她抱怨着自己腿脚不便,这次我们也坚持着把她拉上了我们出游的队伍。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潮流了一把,赶上了大家进山避暑的浪潮。门外若无南北路,人间应免别离愁。自己爱的人都在身边的时候,就算在平淡也看不见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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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真是个好东西,好多说不出口的话好像不再重要,再多的疲累在大跳大喊之后也会抛之脑后,不知道父母是不是这样想的。去年一年间,多多少少走过了很多地方,看着山山水水内心却惭愧的紧。可能自始至终并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消耗的不过是父母的爱。我心疼母亲为此受的委屈,因为家庭和我,她疏远了圈子、断了自己的翅膀。我想当她听到我踏上旅程的时候一定也恍然出神过,这一瞬间的思绪随着心灵波动终是会被我知晓的。孩子本就是父母上辈子的冤家,坐车进山的路上,我看着母亲开心的样子,忽然觉得其实他们本就不用迁就我、依着我,惯着点他们自己我也懂得,他们总把我当孩子,我也把她们当孩子。父母孩子之间的这种相互迁就,有时候你看不懂,觉得也就是这么回事,可思绪转变,仿佛又是极为深沉和厚重的。青春韶华,不曾细想过太多问题,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繁华和诗意。但这些年渐渐走过大半个中国来他乡,才懂那么多诗人学者除非醉、不忘乡的情怀。我是开始读懂陆游了。

山上山下的温差还是有点大,即便是夏天在山顶,身上也都裹着厚厚的外套,流着迎风泪。外婆腿脚不便,她笑着催促我们游玩拍照,自己则寻了一处空旷地方,看着携家带口的人们。她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仿佛融入了这天地清风中,温暖成了一幅画。我第一次站在山顶看她,看远处发丝飞舞的样子,想着再细看一点,再看慢一点,把这青山绿草间的人情风骨都刻在心上,印在脑海中,此生不相忘。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故地重游,但此时此刻,我珍惜这一刻的时光。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该离开的离开,该告别的告别,但至少现在我学会了回头望。我走在下山的路上,视线固定,眼中的人影清晰。就这样拍一张照吧,我牵起了外婆的手,像年少时她看着我那样,轻轻护住她。山上风凉,是该回去了。人的一生的确是轮回,兜兜转转间都变成了各自最疼爱的模样。不论风俗习惯、饮食文化,我想北方与南方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份天地间的辽阔,就算静坐山头,也不孤独,因为脚下是你的根。少了漂泊、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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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如果说两年前的自己一心想看世界,那么两年后的自己学会了回头看,以沉默、以依恋。繁忙中的相伴那么不易,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怎舍得浪费。看遍万水千山后,才发现山山水水间都是相似的影子,相像的面容。想着见一面少一面,不知不觉间就泪流满面。但愿往后的日子,我们青山不老,都为雪白头。

隔壁的秋风是你,滚烫的黄沙是你,笔直的白杨是你,心中的月光是你……我想你是知道的,时光变迁,你有多少痕迹,我就有多爱你。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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