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客厅接水的时候,突然看了一柜子上的书籍,结果发现,家里的哲学类书籍竟然已经不多了,这次放假,还真是的回国再多续上点库存。
最近一两个星期以来其实心情一直不是太好,人总是或多或少的对于现实充满了种种的不满,总会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做到怎样怎样,要是当初能够再多做点什么如今也就不会成为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这么几个月来,温哥华着多愁善感的雨,总会把人浇灌出郁郁寡欢的心,对于从生长在关中平原的我来说,确实是不怎么能够接受的了的。
也就是一年前的这个学期,我的心情也依旧是愤愤不平的,虽说可能是因为成绩的原因,但是到了一年以后的如今,那种感情却又重新涌上来心头。所以我敢断言,着绝对是天气的原因。我当然喜欢那夏天时候的烈日阳光,一个人骑着车,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山水中川流不息。我也是很怀念那能够躺在沙滩上的炎炎夏日,一杯冰水,一本好书,享受着午后的时光,这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是,除了五月到九月这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温哥华的天总是有雨的,而且还是不小的。我曾经以为早已习惯了着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的局面,可是谁曾想,也还会时不时的伴随着阴风怒号,逐浪排空的景象。着就多多少少都会让人觉得几分忧愁吧。
近几年上了大学之后,越来越喜欢回顾一下曾经的过往,想起高中时候哪些纯真而又真情的伙伴,心中难免会有几分感激之情。来到大学之后,很少能够再遇到曾经高中时期那样优秀的家伙,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平庸,当年才没有更大的勇气去尝试一些更加艰辛的路,不过事到如今,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人生的痛苦,打多都源自欲望的不满足,而欲望则又来自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对于未来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及对现实生活的不满,这样的人生必定是充满痛苦的。倘若说是有那么短暂的快乐时光,那也仅仅只是一种达成目的时候的短暂性停歇,之后又会有更多的目的在一个人的心中产生。而人的一生,基本也就是经历者那种不停的追求目的的过程,而这个过程的尽头,就是死亡。
去年的这个学期,用庄子解惑,今年我则稍稍接触了一下叔本华的世界,其实在对于生死这个命题时,我觉得他们的观点基本并无太大出入,倘若一个人紧紧把出生当作生命的起始那么,死亡必定意味着终结。然而,看待事物的眼光应该更加广阔,生命的诞生具有着太多的偶然,起始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存在于虚无之中,那短短的几十年生命历程才是一种求生意志的延续。可是,我们并没有对生前对时光觉得悲哀,为何非要对于人的逝去赶到惋惜?
今年这学期,十分有幸对遇到了一位来自复旦的历史phd,她其实是来ubc的访问学者,但是由于我们学校有一个prof的研究领域于之相关,所以也就过来听听课。而我,则是去蹭那门中国近代史的课的。她可以说是我来这里两年内,最让我感到钦佩与亲切的人,并不是因为她过去有多么辉煌的历史,也不是因为有多么丰富的学识,其实真的就是因为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的契合感,能够让人感到十分的安闲。多年来,很少再遇到一个女生能够跟你一起放肆的笑,随意的聊,在这大千世界中,还有多少人保持着那种率性纯真而不带有面具的去与人交往。也许是因为生活历练出的结果,亦或是读书万卷的开阔,能让一个人不需要通过任何虚幻的表象,而直接表达出一种最自然的美感。
我的室友其实有这跟我些许类似的经历,后来是年初时候我在偶然间的得知了美国有sjc这样一个对我我俩来说赞叹不已的学校,我去美国时候还专门去哪转了一圈,甚是不错。后来回来以后,他就开始着手申请,前些日子已经拿到了offer。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十分想去的,但是现实的原因毕竟还是考虑,基本我在这里不到两年也就毕业了,倘若过去从freshman开始的话,时间上我觉得是不允许的。并且,在这里上了两年学,也花了不少的钱,所以经过比较周全的考虑,还是选择放弃了。不过呢,毕业之后过去读上一年的master,还是绰绰有余。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吧。
由于看到去年夏天,学校开放了大陆学生赴台交换的通道,我就一直很想去台大交换一下。毕竟在世界上这么多大学之中,我跟台大的感情算是比较深厚的。自从高三没有去学校之后,我便在家上着mooc学习,以为在国内,网易公开课还是一个比较便捷的渠道,那个时候中国大学mooc还没有出来,所以唯一能够看到一些有关庄子的课程基本就是台大。之后,在coursera上大火的秦始皇与史记课程,让我领略到了人文学科的精彩,对于历史人物的客观分析,情景相融的切身体验,真的不知道比我读了那么多年的数学有趣到哪里去了。台大的文史哲课程中,希腊哲学,先秦诸子,中国文学,哲学导论,爱情社会学等等课程都让我在无聊的课余时间如痴如醉,因为后来我在发现,这些东西才是我真真切切内心里所喜欢的东西。虽说现在学的语言学跟计算机科学并不是有这太多的抵触,但是对我来说真的仅仅就是学学而已,虽然平时也挺爱思考和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学起来也不是十分的费劲。但是,并没有达到一种让我觉得这简直是一种享受的过程。因此,我思前想后,决定明年大四的时候可以去台大交换上一年,这对于我的大学生涯也算是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