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谈话的开场白变成了了解你的婚恋状况。假如你回答已婚,那么我们可以开始进入专属已婚人士的话题专区。谈论例如你孩子多大,在哪里上学,平时学习成绩如何,上过何种兴趣班之类的话题。假如你回答未婚,那么就得开启下一个话题:你有男朋友吗?或者,你有女朋友吗?假如回答没有,那么就得开始给你张罗介绍,讨论你的理想型。假如回答有,就得开始催婚,让你抓紧筹备婚礼,灌输诸如早结婚的好处之类的话术。
往往在这种时刻,我总有一种抽离感,仿佛这世界是个巨大的剧情游戏。任何回答都是绝对精神制订好的程序,鼠标点击选项,进入下一个分支。在这个游戏里,人必须找到配偶、结婚、生孩子,做辛勤的劳动者,换取生存资料。不过,这是大部分普通玩家的玩法。也有氪金玩家一出生就手握财富,或其他天赋异禀的技能,能帮助他们成为人群中独一无二者,有非一般的游戏体验。
不过同样作为平民玩家,我认为我们依然有改变的机会,比如意识觉醒,我们意识到这样的走向是无聊的、需要改变的。这种觉醒可太重要了,尽管我们无法改变其他人机的无聊对话,但我们可以选择走开、沉默、进行其他支线任务。
这一次,我选择的是沉默。沉默,人机们便自行开始他们的反应指令,他们自行对话,而我们——觉醒者,不妨欣赏窗外的风景,做“内向的人”,“不合群的人”,任凭他们打上何种标签,我们只把握自己的行动自由。
因为不合群,所以不必讨好,所以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