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看过一篇散文,作者是哥哥,文章的主人公是弟弟,因为一些原因,弟弟做了一个建筑工人,在荒无人烟、远离家乡的地方,每日重复着繁重的工作,孤独、无聊,无处排遣,于是,喝烈酒、扯闲话,在寒冷的夜晚,一群男人。
这一幕,印刻在脑海里,久久不能磨灭。这般滋味,有所体会,感同身受。
第一次喝酒是在大学时候,同学几个,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只一杯啤酒,已经晕头转向,回来的路上,走路都不成直线,脚下轻飘飘的。
大四下半年,在-----边的一个-----实习,某次和几个师兄在外面吃饭,菜还没上,酒已经叫上了,点的是二锅头。没有喝过白酒,心里犯怵,就告诉师兄们我不会。架不住师兄们的热情,还是接了一瓶。酒很烈,一口下去,胃里火辣辣的。师兄们见我喝了不多,面色发红,就没有劝酒。一瓶下肚,头已经是晕乎晕乎的,还好,应付下来了。回去的路上,话多了很多,一个劲地对师兄们说,我不会喝白酒,我醉了。师兄们笑笑,说是骗他们的。
几个月后,我要回学校毕业答辩。短短数月,承蒙师兄们照顾,过得很开心。分别的集餐定在上次那家餐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师兄们说我还是能喝的,我反驳,没人相信。可能是要离开了,很兴奋,整个人精气神都很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所有的情感都包含在一杯杯酒里。第二天醒来,房间里乱糟糟的,衣服满是灰尘,还有一些残余的呕吐物。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脑袋一片空白。后来,师兄们说,我光顾着喝酒,没吃菜。带着不舍,拖着被掏空的身体,我回到了学校。
后来,因为工作,和酒的距离近了很多很多。
第一次到医院输液。
第一次在酒桌上信口胡说。
第一次借着酒劲,给别人发信息、打电话。
第一次因为酒桌上的不当言论,和别人发生不愉快。
…………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是问题,接下来就是第N次……
有一天早上醒来,看着枕巾上、被子上到处是呕吐物,突然觉得很恶心,照照镜子,一脸的憔悴,心头大惊。第一次有了戒酒的想法。为了督促自己,就在床对面的贴了两个大字——戒酒。接下来的一年多里,酒没有戒掉,不过喝的频次和量都明显下降,没有打过点滴,没有发生过龌龊。
再后来,又开始大量喝酒,并时不时地喝醉。有一次,甚至在朋友的酒席上醉了,凌晨三四点钟,一个人在马路上像个无头苍蝇乱撞,后来,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该戒酒了!因为责任,因为爱。
江湖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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