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是感到气愤和失望,同时伴随着无法解决问题带来的焦虑。但是这些都不是解决方案,所以本周五天都在持续地反思。
反思1:接受现实。
无论目前的情况自己感到如何不可想象,不能接受,但它已经是现实存在的了,我不可以捂着眼睛说:“这不是我想要的,赶快变成我要的样子。”我需要做的是安静下来去观察,去理解。这个世界不会按照你想的样子去变化,你要么接受,要么离开。显然,后者不是我想做的,那我就只能接受。
反思2:明确自己的定位。
好,看到现在的情况之后,我应该做些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首先理清自己的定位,然后再搞清楚哪些是我的责任,哪些是他人的责任,否则全部混在一起就成了一团乱麻。每个人都要清楚自己的定位,清楚哪些是自己需要做的。所以,我本周五就和工作搭档谈清楚了我自己的定位:我的定位是adviser,所以不是我替他做事情,而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我给他建议,帮助他一起理清思路,然后工作的归属依然是他而不是我。说到底,这个部门是归属他管理而不是我,我不可以僭越,不可以替他去指挥。否则一是不利于他个人威信的建立,二是会给团队成员带来指挥-反馈链条上的混乱,三是无法帮助他,帮助团队提升自身的能力。
反思3:理清:自己目前的情绪状态。
我上个星期是很焦虑的,一是现实情况给我的冲击太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抗拒,指责。而这种负面情绪极易带来合作伙伴的抗拒,这样不利于我们开展后续的工作,基本上没法达成共识,进而导致我更加焦虑和失望,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所以,我需要先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反思4:要给别人选择的权利。
周四听了塔尔教授的领袖心理学中有关“道德领袖”这一课,突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作为领导者,所需要做的最困难的决定不是从对和错中选择,而是从对和对中选择(choose between right and right)。可能你面前摆着两个方案,这两个方案是相互排斥的,但都是正确的。你一旦选了一个,就意味着无法选择另外一个,也就是从另外一个的角度来看,你就是错的。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最考验领导者的智慧和勇气了。
比如有关流产的争论,一方会认为,女性对自己的身体拥有绝对的权利;另一方会认为,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有权利去继续发育,进而长大成人。这两方都对,但是选择了一方就等于放弃了另一方的权利。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旷日持久的争论。
比如,一家美国企业承诺为美国人提供就业机会,因为它是美国的品牌,这是对的;另一方面,面临着激烈的市场竞争,为了维持企业的生存,它应该将部分工作转移到劳动力相对便宜的地区。这两方也都对,但是依然选择了一方就等于放弃了另外一方。
比如我现在面临的情况,一方面,我应该尽我所能将我的经验分享给团队,带着他们走出困境;另一方面,我应该尊重现在的团队管理人员的自主选择的权利,让他们自己去判断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在面临这样的两难选择时,塔尔教授给了我们方向:一是要根据自己所信奉的价值观排序,来选择排序靠前的价值观所需要我们做的事情。二是无论什么时候, life and liberty outweight other options。三是通过不断地反思,来理清自己的价值观排序,并反思此前所做的决定与价值观排序是否一致。
所以,对于我目前所面临的问题,很显然,我仍然是要给团队选择的权利,我必须给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才能进行第二步,否则就是欲速则不达。我可以给建议,但我必须留出空间让他们去选择,让他们考虑利弊之后,再决定say no or say yes. 因为如果得不到他们的认同,任何我认为好的方案都无法取得预期的效果。
从某一方面,其实是回应了刘澜老师所讲的管理其实就是管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往往一头扎进去,心急火燎地捋起袖子来做事情,但是如果不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努力去达成共识,就会事倍功半,好心做不成好事。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在狱中待了近30年,在某次的采访节目中,他说到,“在你人生最好的阶段却只能呆在狱中,实在是非常惋惜。但是狱中的生活却给我了在外面所无法得到的东西,那就是我有充足的时间坐下来思考,然后做成了我在外面所不能做到的事情,那就是change myself。
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总结,不断地反思,让自己变成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