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妈干巴的脸堆满笑纹颠着脚急赶出来,应酬道:“他二哥来了,进屋喝一碗木薯粥哩,新打的木薯粉……”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哩!你们要到大炼钢铁大舞台上再立新功嘛……是哩!啊?……毛主席说轻伤不下火线,不进门了,工作队很多工作的……”话音未落,挥挥手转头就走。
眼看背手远去的白癞子的背影(马福珍后脑勺有一大块白斑,因此马福妈背地里给起的外号),马福妈“哐当”一声狠狠把门关上,蹲在地头上嘴里暗暗咒骂道:“哼……狗不如的东西,大炼钢铁怎不把给炼了去!”
多少年了,马福妈每次见到这个“癞子”,心里就像吃了蛆一样恶心,都要蹲下来缓一缓劲儿才走得动。
记忆中,当年马三连着三四天都没见回家,马大就带着村里几个亲戚一起沿路去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