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消瘦
9
文野惊愕地看着丁宇的脸,为他转变如此之快感到惊奇,眼睛盯着一页页白白的稿纸出神,似乎这白白的方格儿正向她窃笑。陈哲似乎获得一种酣畅淋漓后的满足,兴奋地在文野面前絮叨不停,“我与阿虹只见一面,当然说不上什么爱情,而我们一旦有了那回事,嗯,她对我百般呵护爱抚真的令我感动,你寻觅近二十年的温馨,恐怕没有这种获得吧”文野忍不住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脑子里立时闪现几种画面来,以前,田虹总是从他们寝室前经过,看起来挺古典清纯的,因为文野近视,他看不清田虹脸上的雀斑,刚进大学时他的赞美诗中就隐隐有田虹的有关情节,她的身材姣好,有节奏的漫步。
“如一支淡淡的荷莲
梦的荷蓬,于古典的词韵中
你走来 婉约的
走来
文野翻过十月斩诗集,上面的文字似乎在挤眉弄眼向他嘲笑,他伏在桌上,痛苦地流下泪来,我的诗,我的诗。
“你总是向我诉说你的快乐你的成功”是雅雪的声音
“因为我们是初识”文野说
“我要听你忧郁你的悲伤”
“我的眼里尽是快乐尽和美,因为面对你”文野挤了一下眉,“你永远是快乐的天使”
那一刻,雅雪突然沉静,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其实我也有忧愁,我……
文野使急急的追问能行告诉我吗,告诉我,你的朋友。
“你是不知道的,你是不知道的”雅雪一个人走了。文野无力追问,无力。
“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你我总是会改变”正如杨钰莹的一首歌中所唱,谁能就永远,清纯只属于一个阶段,美丽只属于一瞬间。而文野苦苦的在寻觅那种瞬时的清纯而把他想象成永恒,有谁知道他到底多迷惘。
“你干嘛呀”是赵琴的声音。
赵琴的声音从一曲梦幻的爱情诗词里面走出来,她说她来道歉那晚失约,文野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文野看见她两条腿很诱人的伸到他的椅子底下,一只手拉着下颔嘴巴毫无理由的嘟起来,边就话边顽皮地东张西看。使文野感到了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真实含义。谈什么呢,谈昨霄那场薄薄的雪花,谈今天清晨的一缕淡淡的春阳,谈云的起落无声,谈牡丹绽放的清响,谈日谈水谈山谈鱼,情调似乎太高昂。
我无话可说,文野说,谈叶梦的散文吧,谈新潮的小说,谈《废都》的方框儿,谈你和田虹的一夜风流,赵琴的眉头一展,早从古典的唐诗宋词中脱颖而出,像从冬的襁褓中破土而出,文野感到了春的香馨,朦胧中她看到田虹掀开她红红的衣裳,月光下草地,以及殷红的……文野闭上眼,他想说那晚他早早地睡了,但他没有说。
“你怎么啦”赵琴问,我想写诗呢。文野开始用一种非常热情的眸光盯住赵琴的眸子。赵琴的睫毛闪了闪。便垂下眼睑,随意地翻开一相书,《十八岁的雨季》文野的诗集。赵琴突然兴奋起来,把向文野一扬“我要呢”不待文野答应,她已蹦跳着走了,白色的蝴蝶结一颤一颤。
“你梦的翅膀一定是洁白
它展开有安宁的声响
开仙一般缥渺在蓝开上
周围的空气清凉
空气是一层银色的安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