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网络新浪微博——医武儒道禅
生命整体观是贯穿在儒家、道家、佛家、中医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核心思想精神。在传统的佛学经典中,这种精神被称为“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或“自他不二”;在道家文化中,《庄子》有云:“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在儒家经典《中庸》当中讲:“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国各家文化从不同角度来阐释这种整体的生命观,有比喻,也有寓言故事,但这些常常被误解误读为多神崇拜、自然崇拜、万物有灵等等。
中国传统文化有一个特点,就是注重家庭和家族。比如“四书五经”之一的《大学》所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表面上看这是一个有次第、有等级、由低及高的过程,但实际上它也是一体化的。修身就是齐家,齐家就是治国,治国就是平天下,或者说这些环节都是并行的关系,是“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关系。修身成功了就是平天下。正如有一句语录:“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自己好了,就好了一个世界。”大量语录流传都是以这种最平实、最通俗的语言,来阐释与四书五经、佛家、道家等根本经典一致的核心精神。
具体到应用层面,比如求助者个人出现了某种问题,或者求助者的家庭、家族出现了某种问题,我们就不能孤立地去看待这个问题,而要按照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整体生命观来看待。一个人作为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家族中的一分子,实际上他也是这个家庭或家族的缩影,或者说是代表。但这种缩影和代表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缩影和代表。以整体生命观来看,求助者既是问题的因,同时也是问题的果,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整个家庭和整个家族。那么要想解决问题,这个问题也许是某一个家庭成员的疾病,或者是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不够融洽、需要解决矛盾,甚至是这个整体家庭和家族的一些困难和问题,我们就要把这个问题归结到一个点上来解决,而且必须是求助者可控的一个点。
对于我们个人而言,唯一真正可控的就是我们自己,就是针对自心下工夫。所以在凤仪思想当中,这个整体生命观,就是佛家所说的“一即一切,一切即一”、“自他不二”;就是道家所说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也是儒家所说的“可以与天地参”……这些并不是脱离现实的虚无概念,而是对现实问题有具体真切指导意义的。因此,无论是一个家庭、一个家族,还是一个社会人群,我们都要按照整体生命观的思维方式,把这一切一切的问题都归因到我们可掌控的自己的一心上来,通过调整这个我们自己唯一可控的一心,来解决现实的问题。
按照这种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生命观来实践“性理疗病法”,大量的实践证明,是切实可行、行之有效的。无论是从相关文献中的很多案例,还是从当代的很多现实案例中,我们都可以看到运用“性理疗病法”为求助者解决现实问题的大量成功经验。也许是求助者个人的疾病,也许是求助者未成年儿女的疾病,也许是求助者家庭中非常难解决的矛盾、问题,这些都能够切实有效而快速地解决。这正是因为求助者认识到了并建立了生命整体观,并且用这种生命整体观的思维方式,将他所需要解决的矛盾、问题都归因到了自己身上,进而在自己的五伦关系中调整、改变自己的认知、态度和言行。于此同时自然发生的是,求助者不再作向外归因的思维和行动。
这种脱离整体生命观的向外归因,即作出归咎于自身之外的思维和言行,无外乎就是报怨人、埋怨人、甚至怨恨人。事实上,只要我们将问题向外归因,就势必会产生埋怨人、甚至是怨恨人的情绪,这类负面情绪叠加、积累到一定程度,往往就会造成某些实质性的疾病、后果。而这种向外归咎的思维方式找出来的外因,又是几乎都是我们自己不可控的,由这种不可控给我们带来的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其本身就造成很大的烦恼和痛苦,更于我们想解决的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益处,还会衍生出很多次生问题,致使问题变得更为复杂和难以解决。
整体生命观,是本土心理学的一个核心,也是其重要的理论基础。这个理论基础也是“性理疗病”原理的基础,同时也是儒家、道家、佛家和中医的理论基础。
我们再从《周易》的思想来阐释一下整体生命观的理论。比如,《周易》中有一卦叫谦卦,用谦卦的卦辞叫“裒多益寡”。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做到了“谦”,那么就是顺应天道即自然规律。明白并建立整体生命观的人会主动顺应自然规律的那一股力量来不断自动调整来保持均衡状态。作为一个普通人,都会有自己的主观思想和想法,而这些主观思想和想法,往往是脱离生命整体观而产生的,也就是说这是建立在所谓“私”的出发点上的。当一个人做出的行为,没有得到家庭成员或家族成员的认可和支持,甚至遭到反对,也就是在五伦关系中没有得到认可和支持,甚至遭到反对,那么他自己的内心是很难真正安定的,即脱离了”天性“。所谓”天性“,是指与生俱来、人人俱足、人人平等、大公无私的高尚人格。
文献中讲过:”人有三性,一天性、二禀性、三习性。天性是纯善无恶的,孟子说的性善,正是指的天性;人赋的性是禀性,禀性是纯恶无善的,荀子主张的性恶,正是指的禀性;后天的性叫习性,习性是可善可恶的,‘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告子说的性‘可东可西’,正是指的习性。以天性用事的会找人好处,以禀性当家的准看人不对。这叫什么性,招什么事。“
在这种脱离天性的习性或禀性的心理状态下,就会产生很多问题、矛盾、甚至疾病。这就是一个人在形式上、行为上违背生命整体观的具体表现。
违背了生命整体观,实际上就违背了《周易》谦卦所描述的现象——裒多益寡,即:削减积聚过多的,增益不足的。裒多益寡是遵守了“谦”的精神。所谓遵守“谦”的精神,就是要回归到生命整体观。儒家讲的所谓”谦虚“就是融化、融入到整体中去。而要消除“私”的禀性、习性的言行,就是“谦”。如反其道而行之,违背了“谦”的精神而滑向“私”的一面,那么所谓天道即自然规律就自然而然会有一股“裒多益寡”的力量出现,强行为我们作一个平衡,以此来消除因脱离生命整体观而势必会产生的佛家所讲的所谓“贪”的言行造成的偏差。而这种平衡往往是我们不愿意接受的,或者是以疾病的方式,或者是以各种矛盾问题的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这是自然的规律,它不是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也没有一个玄幻看不见的力量来左右我们,这只不过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
所以,传统文化留下来的思想,用“性理疗病”解决各种疾病和现实的问题,这个解决的机理、原理和基础就在于此——整体的生命观。
在本土心理学当中,鼓励求助者找到自我的天性。这个自我的天性不同于禀性和习性。一般人脑海中“自我”的概念是由禀性或习性展现出来的,是建立在二元对立基础上的,就像《金刚经》所说的“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鼓励求助者找到自我的天性,具体的方法就是在最实际的现实生活中,即五伦关系中修炼自己,消除掉禀性、习性的“私”,回归到“大公无我”的天性中去。
文献中讲过:”拿天性为主的和世人都能合性,因为天性是大公无我的,是人人共有的。天性用事是不作难的,无论是为己为人若作难的,还都是禀性用事“。
要在五伦关系当中,找回“我需要作一个什么样的我”。具体地说就是,我在父母面前,要作一个什么样的儿女;在子女面前,要作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或母亲;在配偶面前,要作一个什么样的丈夫或妻子;在朋友面前,如何去尽一个朋友的本分;在兄弟姐妹当中,如何去尽好一个哥哥、弟弟、姐姐或妹妹的分内义务。
本土心理学系统所鼓励求助者找回的这个所谓的自我,是融化在五伦关系当中的一系列自我。我们再把五伦关系这个概念大而化之,即所谓将家庭五伦再放大再延长,便扩充成为一个人一生当中的全部社会关系了。就像我们传统儒家思想当中所说的“先有父子,后有君臣”。
实际上,一个人在社会当中所面临的上级领导或管理者,就是五伦关系当中的“父亲”这个角色,其他关系依此类推,例如:子女关系扩展为社会关系中的下属关系;兄弟姐妹关系扩展为社会关系中的朋友、同事关系;等等。所以,一个人的五伦关系再大而化之,就是他全部的社会关系。那么在这些复杂的关系当中,简单地总结为五伦关系当中,来找回这个自我的天性,才是对求助者真正有益的归因。这个归因就是我们将五伦关系当中的矛盾和问题,全部归因到我们可控的自我自心上来,再通过自己消除禀性、习性来做调整,以此在整体中回归到正常。
那么这个调整的原理和机理又是什么呢?它是如何发生作用的呢?我们再从道家思想的角度来阐释一番。《道德经》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老子认为在这个宇宙当中,有四样东西是无限广大的。老子在这里所说的天和地的概念,并不是自然现象的那个天体和土地。天,指覆盖一切;地,指承载一切。而所谓的道,是儒、道两家通用的一个符号名词,可以简单地解释为自然界的规律。道,指通行一切。那么与这三者有并列关系的,同样可以大到无限的就是人。人如果明白了天是覆盖一切,地是承载一切,道是通行一切,那么人是可以无限作为一切的。老子阐释这段文字的目的就是告诉后世的学人:作为一个人,如果他的思想认识,作了这个无限的扩大,能够与天、地、道融为一体,而这个无限的扩大,具体来说就是把所谓自私的那一面全部去除,把自己的心胸扩大到像天、地、道一样大的程度,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在宇宙当中,与天、地、道并列。
这个精神就是儒家经典《中庸》当中所说的“与天地参”,即人可以参与到天地化育万物的功能中来。是以这个整体生命观的理论作为基础的。在留下来的文献中记录的所有成功的案例,以及现在依据“性理疗病”来治疗和解决各种疾病、问题的成功案例,都是以求助者认识并感受到了这个整体生命观为基础的。
我们还可以引用《道德经》里的一句话来阐释:“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这段文字也是老子鼓励后世的学人放弃狭隘的自私以此来实现真正的自身成就,真正完善自身。此段《道德经》中的“天、地”同样解释为:天,指覆盖一切;地,指承载一切。为什么“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呢?因为“不自生”是融化了小我从而转化成了与天地合为一体,而自然而然达到所谓“长生”。老子接着描述了与天地合为一体的人(称为圣人)的行为特点即不会在乎自身的一己私利乃至安危都置之度外。此处经文中,老子用了“身”这个字,四大界的理论中也用了“身”这个字(身界)。“身”字代表了人生命的基本功能即眼、耳、鼻、舌、身,也包括了与之相应的最基本的需求。老子的思想与凤仪思想是贯通一致的。东方哲学也都鼓励后世的学人放弃自私,放弃身界的一切私欲,融入到天地无限广大的整体中来,最终成就自己。
这些成功案例中的求助者都完成了一个“挪界”的过程(即提升境界),从身界、心界,挪到了意界,甚至是提升到了志界。这个所谓的挪界,就是一个人的心胸(即他的思想认识和思维方式)扩大到了相应的程度。如果用一个儒、释、道、医思想通用的概念来说,这些成功案例当中的求助者,都完成了不同程度的“天人合一”的提升,亦即完成了对整体生命观某种程度的认知。那么这些求助者所面临的包括疾病在内的一系列问题,就应求助者自心自身的改变程度而自然而然地解决了。这个自然而然的解决过程,也可以说是求助者自心转变的力量,更准确地说是一种佛家所讲的“自他不二”的力量,是求助者自己体悟了老子讲的“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将自己融入于无限的覆盖、无限的承载和无限的通行当中,从而使自己获得了天地宇宙自然的力量;亦即求助者自己体悟到了先贤所讲的“为人要去掉习性,化除禀性,圆满天性”。如此,求助者相应的问题也自然而然地化为无形而得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