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很多自认为很摇滚的人,什么是摇滚?要么回答的漏洞百出,要么回答的词不达意,要么回答的语焉不详,总之,没有令人信服的标准答案。直到现在,我都认为即使摇滚如约翰-列侬、吉米-亨得利格斯、黄家驹等老炮在世,恐怕也不敢说摇滚究竟是什么,但我敢肯定他们绝不会说出“摇滚是一种精神、摇滚是一种生活态度、摇滚是不屈是抗争是抖擞”这些泛泛的答案,因为摇滚从来都是形而上的东西:摇滚是爱,摇滚是批判,摇滚是信仰……
摇滚的根源在于对人类和世界的热爱,它追求自由不羁和放飞真我,在普遍信守的价值观大道上纵横驰骋。古有曹孟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辛稼轩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今有木心“生活的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王小波“灵感是高潮,写在纸上是射精”,唐师曾钻进了金字塔一个人的远行从战场归来,中有崔健的“烟盒里的云彩,酒杯中的大海”,许巍的“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二手玫瑰的“是否心痒痒地大晚上直蹭炕沿”,外有猫王的眼镜、MJ的嘿嘿、枪炮与玫瑰的名字……请原谅我举例的厚此薄彼,摇滚作为舶来词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但我认为中华文明的悠久历史自诞生起就已孕育出摇滚的种子,但也正是那悠久历史的另一面——封闭、压抑、禁锢,直接导致了摇滚没被准确定位。
摇滚不拘泥于形式或载体,可以忘情地体现于各个领域。摇滚可以是艺术,可以是武器,可以是统治阶级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以是广大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消闲,可以是邻居家儿子的滑板,可以是捡破烂老太太拎的编织袋,可以是看门房老大爷手里的长管旱烟,可以是标价上百万的哈雷机车,可以是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挂自行车……
未知的宇宙正以摇滚的方式表现出对已知宇宙的无限接近,宇宙是摇滚的,想想就来劲!要想摇滚,心态就要永远年轻;要想摇滚,感恩赤诚的生命才能永远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