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条也屏蔽了中戏师门,大家不要串闲话。我上学的时候课上谈剧本大纲,师兄姐弟妹们写的都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陆游与唐婉、还有一对我忘了,假如你写当代戏,导师给的意见是,反正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对关系安排他们碰个面吵一架,一场戏就有了。不夸张,在叙事者的角度,当代即碎片,既无审美价值,也没有结构意义。看看现在绝大多数爆款电视剧,不就是ABCD排列组合地吵,简曰撕逼。然而他们却要摹拟生活态,用一种(伪)斯坦尼的表演方式,拼命确立可信度,告诉你这是当代生活。我经常觉得当代荧幕里根本没有生活,以前我觉得编剧都不上班不结婚当然写不出生活,后来想一想,还不是这么回事,感觉中国文人的审美倾向和意义追求还保持在,帝王将相、昏君奸臣、才子佳人、虞姬自刎,这些才有叙事结构;我之所以用这样特别无产阶级文学批评的词,是因为竟然没有别的批判理论。有时候我看看朋友们的意见,朋友们觉得薛甄珠演的真好,真生活化,我也很惶然,仿佛由影视剧爆款们构建出来的虚假的搏斗成了时代的KOL,80%撕逼+10%唠叨+10%为你好的关爱,是我们这个社会叙事的主体结构公式。我从未见过类似电视剧中的人物,有过停歇、回顾、反身观照,但比如她临终“托孤”,你又得感动,尴尬地感动,你不知道她突然冒出来的那些台词来自于哪里,你不知道怎么一个大奶打小三闺蜜抢男友的戏,安排一个小孩子问几句死了的人都去哪了就可以强行升华了,我时常觉得这根本不是尊重生与死的正确的处理方式,也不是处理感动的方式,可是我又想,真实的生活不是这样么,一个巨大的罩子罩着我们所有人,我们每天虚妄地斗争,也从无停歇、回望、反身观照。这是中国哲学吗,不像,毕竟每一个观看以色列剧团作品的人,都会无障碍地接受他们的关于邻里间命运际会的故事。有篇爆款说北京2000万人假装生活,受到无数反驳,土著和外地人都努力证明自己是真实生活的,是真实地存在的,可是你能感觉,在此地,生活就是拼杀后的一点温存。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有一个合适的叙事,来为这拼杀的生活作注。
谁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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