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你是我蹑足而至的温柔

本文参加#感悟三下乡,青春筑梦行#活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且未在其他平台发表过。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今夜我只有美丽的空空戈壁。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题记

独生子女的时代,我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偶尔叫比我大一些的女孩为姐姐,偶尔听到比我小一些的叫我姐姐。姐姐这个词,熟悉也不熟悉,就是躺在字典里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词语,冷冰冰,没有什么感情。然而,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几天,在我的生活里处处听到的都是“姐姐”这个称呼,那个时候我才觉得,纵使没有血缘,“姐姐”两个字,也能让人感到充斥在心间的满满温暖。

2017年7月7日,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嘴里心里咀嚼设想过很多次的圣灯山镇跳石社区,就这么呈现在我面前,这里没有重庆市区火辣辣的空气,相反,天空还在飘着小雨,夹着丝丝凉爽的风。窄窄的道路尽头,盈在眼帘里的是一片绿树葱葱,道路两旁,悠悠闲闲打着麻将,喝着茶的老爷爷老奶奶,好不惬意,偶尔听着几句他们吆喝街边撒了欢玩耍的小朋友的声音,“最喜小儿无赖”,纵使没有“溪头卧剥莲蓬”,这也是我所感受到的恣意安逸的生活了。

这里,是我们进行四天三下乡活动的地方,小镇上的老人占了大多数,小朋友也很多。我们为镇上的爷爷奶奶免费测量了血压,也给小朋友们进行了身体检查和口腔知识的宣传,陪着小朋友们一起玩一些小游戏,开展了儿童家长以及敬老院口腔健康宣讲会。用心地完成了我们的这次社会实践活动。

简单,生机,休闲,慢节奏,这是小镇给我的第一印象,后来与小镇上的人们相处久了,我才明白了这些被岁月堆积起来的安逸背后有着怎样无法言说和无可奈何的苦楚,明白了不是他们选择了这样简单、一成不变的生活,而是现实选择了他们,或许,在无力改变的现实面前,他们能做的,仅仅是依旧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笑着说出现实,苦楚也就变为了唇间的一抹笑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觉得,这次三下乡之旅,我们带给小镇人们的东西,其实远比不上他们带给我们的多,很多的画面,一帧一帧,就那么刻在了脑海里,所以,我一直忘不了一个头发虽已花白,但仍然精神抖擞的老爷爷,抱着他可爱的小孙儿笑着对我说:“妹儿,我孙孙这只手多长了个手指,莫把你吓到了哈,家里没钱,没办法带他去医,莫把你吓到了哈,莫把你吓到了......”我也一直忘不了一个老奶奶拉着我的手,让我帮她看看那已经满口松动的牙齿,她也笑着对我说:“我的牙呀,都松了,吃东西都没办法吃,又没钱去医院,哎,只能每天喝点稀饭,哈哈,喝稀饭还是安逸......”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了,小镇上的那么多小孩,常年没有父母的陪伴,他们由爷爷奶奶带着,他们不仅没有“溪头卧剥莲蓬”,更没有“小儿无赖”,他们很懂事,乖乖地一个人来检查身体,乖乖地张开嘴巴让我们检查牙齿,乖乖地叫着一声声的“姐姐”,乖乖地说着“谢谢”。与我们熟悉后,每天都会来找我们玩,回家时,还不忘特意跑到跟前,招招手,说一句“姐姐再见!”后来,我还遇到了一对姐妹,在她们身上,我才真正明白了姐妹情深,可以消除很多很多的磨难。

她们是我在宣讲会上认识的,姐姐今年七岁,妹妹五岁,姐妹俩坐在一起,身上穿着破旧的小裙子,安安静静地等待宣讲会开始,周围没有大人,她们是自己来的。我坐在她们身边后,她们都十分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正准备开口介绍我自己,看起来大一点的女孩害羞地跟我说:“姐姐,你是医生吗,可以帮我看一下我妹妹的牙齿吗,她一直说不舒服,你帮她看看吧。”我想,不管过去多久,我也一定不会忘记小女孩的那个眼神,是请求,更是欣喜,仿佛我的出现便可以帮她妹妹消除疼痛,这样直白又简单的话语,却一直横亘在我的心中,酸涩的感觉溢满心头。之后的检查中,我们发现姐妹俩的牙齿与镇上的大多数小朋友一样,有很多的龋坏,姐姐也知道自己的牙齿坏了很多,可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妹妹的牙齿。在与她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她们的父母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她们寄居在姑妈家,平时都是姐姐担任起妈妈的角色,照顾着妹妹。交谈间,姐姐始终牢牢地牵着妹妹,妹妹看起来很怕生,不怎么说话,挨着姐姐,乖乖巧巧,惹人怜爱。听着听着,我似乎明白了姐姐明明还很小,为什么看起来就已经那么成熟懂事,妹妹也全身心地听姐姐的话,跟在姐姐身边有着满满的安全感,原来,年龄从来都不会是划分人生的标准,苦难也并不一定只会使人消沉,姐妹俩的相互取暖,互相疼爱,也足够她们简单幸福的生活着。

简单,是小镇人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提前懂事,是小镇上小朋友选择的成长方式。我们来到这里,尽我们所能帮他们发现问题,可是,我们也明白,凭借我们的力量,并不能改变什么,在这里,我也真诚地呼吁,希望社会各界可以更多地关注这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不管是身体健康,还是心理健康,我们都应该从根本上去帮助他们,毕竟,老人颐享天年,小孩茁壮成长,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美好画面。

短短四天,96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四天中,我每天被一大群小朋友唤作“姐姐”,在他们心中,我们很荣幸地成为能给他们带来健康和快乐的姐姐,在这四天中,我更是很幸运地体会到了真正的姐姐带给妹妹的庇护。“姐姐”,很简单的两个字,温暖了我的这四天,也震撼了我的这四天,然而我更希望,岁月温柔以待,还以所有小朋友童年所应有的无忧无虑,姐姐,到底也是孩子,终有一天,可以不用顾忌所有,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团队成员合照


志愿者在检查牙齿
孩子们的祝愿
小朋友们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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