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两人额部紧紧相贴,眉宇已是相融。从她秀丽的鼻尖,再到汗流萦绕的下颚,最后是脸颊已是红如灯笼,仿佛被太阳晒过了许久,喘息声越来越凝重,她闭着眼,一手搂着被月光燃过的脖颈,一手囊住湿淋淋的后背,掌心紧紧按着脊梁骨,指尖抓住躯层难以松弛。两条鱼儿互相回绕,楼道忽而步行声,忽而敲门声,渐渐地,时间静止在了这一瞬间,没有了多余的声音,心脏急促地想透过喉部与鱼儿想接。我的呼吸时而紧促,脑海浮印两人唯美的点滴,断不能就此别过,时而缓和,但听骨间传来她的呼吸声、心跳声,只嗅发丝柔柔的清淡和冷香。
“我爱你,我很爱你” 我无法回应,扒开了遮住躯层的缕叶和树枝,撤下坚守的栅栏,褪尽两人涂抹的等候。鱼儿随汗液徘徊在嫩红的锋芒,譬如朝阳映照树干,那一丝光芒越发渗透肤水间层,还是湖水灌流,田间青稻已是滋润盈亮。鱼儿游到庭口,草间弥漫一丝丝清爽,已然忘却湖畔的藻味,萦绕出蔻香。我随之搂住娇小的躯干,只愿共饮浓酒,共赏花灯。
相融交汇处,如雨般,穿花打林叶,如雷响,震耳鸣心扉。掌心滑上锋头,如抚平丛草,如囊括枕角。庭口润红,溢出里层饱含深情的汁水,裹住竹干直入上头。每回涌入,是一句句深情地告白,是一段段爱意的坚守。我看到她神情中紧张却渴盼将最美好的时光停留在昨日和现时,是她共度光阴地坚守,是她骄阳似火地追求。
我送走了童真,童真已是茁壮的稻苗,如今写封信寄给了青春,青春已是亭立湖中的孤舟,未达彼岸之时,仍是享却雾光的镜头。
然则迷离过后,她躺在怀中,“不分离,不吻别,不等候。”说完一句,她哽咽如细雨。我第一次读懂伊甸园中禁果的滋味,第一次在女性庭中释放欲望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