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暑气渐退,屋里闷热,一家人来到北江滨散步。
这里遍地苍榕,须眉冉冉,万株松柏,含烟点点,一路奇花布锦,岸边兰草吐香。
江上波浪扶摇,随行轻风拂面,漫步在公园里,已经不知道春夏秋冬了。
今天,不走寻 常路,我们专挑偏僻小 径走,穿过两座篮球场,再向前路旁脚落有一尊小象的雕塑,只听得“ 吱吱,呼呼 ”声,刚一听,吓人一跳,人多,定定神,打开手电,向那声音射去,只见一只皮色棕红的小狐狸卷 缩 在石小象的脚下,眼睛微闭,但见强光,抬抬眼睑又垂下,腿下一滩血迹,折了腿,受伤动弹不得了。
它的右腿已经不能站立, 必竟是野物,再看人,充满机警和惊恐,望着我们,这一刻,它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摆布,它的性命只能交给这些好或不好的人了。
我们在咖啡吧找来水果篮,把它拎起,找地方为它疗伤。
车开到郊外的一幢别墅前,打听到,这家有一老汉是兽医,有接骨的好手艺。
进门,出来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老翁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老翁介绍说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便是整个庄子的设计者,小伙子有些木纳,脸色黑 黝黝 的,异常沉默的跟随我们,到是老翁不停的说起这房子的构造。并不搭理小狐狸的事。那就听听他说些什么吧。
再看,这房子,第一进,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栋普通得很的楼房,前面一个院子收拾得整齐空荡,没有花草杂物,显得地 皮干净如镜。
第二进,眼前豁然一亮,便看见一个仿佛新月型约二十米宽的洞口,入里,洞内陈设得如一个大型的工作室,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是公共办公厅,摆满了桌椅。在它的右侧,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区,有一张大的办公桌,桌子后 背有一 墙 书柜,吊了几盆兰草。
直径一个通道,左右两侧上千平的大厅里,摆放着各种精巧的木制设计,这时,那年轻的设计师开始讲他的作品,很有意思。
来到休息区,这里有几个埋头看手机的小年轻,我们一群人经过,他们并不招呼,在那里自玩自的。
院子第三进,又是一个白净小院带一栋,看似貌不惊人的小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老翁带着我们都已参观完毕了,在我们惊叹一番的眼神下,老翁始终笑眯眯不接话,只是说,我们现在从另一条道出去。
领我们拐到旁边的一条小道,走着走着,近到一水塘边,那水碧绿碧绿,已快漫过边上的小路,仿佛镶嵌 在路边的一块祖母翡翠,当我们的脚一淌上小道,小道开始飘浮起来,大家惊慌起来,老翁说不爱事,这路本来是浮萍做的,我们得俯下身淌过这条道。
过了小池,老翁叫我们到坡下瞧瞧,这一瞧不打紧,眼前一个巨大的溶洞,幽深摄人,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放眼开来,那洞口约有五六十米宽,一程是水,隔住了外界,洞口的上方悬着一 席 雪白的冰串,晶莹剔透,四面青嶂,余听滴声,似一道帘帷 垂 挂洞门。
往里看是宽敞的平地,好似一个大舞台,又似喝茶聊天的地方,有桌椅,白雪铺地,亭亭皑皑,素雅静寂,乳窟龙珠倚挂,闪光生烟霞,好一个别有洞天的造化,却宏大肃穆 ,又不是一般人享受得了的,森森的透着一股龙气。
真正的这才算游完,走了一夜,我们见到了天光,人还是在有阳光的地方呆着才觉舒服。
不知为何,转过一圈,那小狐伤就也好了,老翁提了篮子,与我们告别,一转眼,都走了。
“ 咣当 ”,梦醒了。
睁眼已是青天白日,原来是梦游一回,却历历在目。
在睡梦走过的路,几转几回,见过的世面,那气势也是逼人,直扯得人后背发紧,惊呆了。
似真去过了,转回头,又是光明世界。梦似真,真是梦,只怪自己醒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