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旭日缓缓而升,坝上草原的雪丘和着白桦树长长的影子,反射着阳光的色泽,闪烁着繁星掉落银河被搅动后的迷彩。照片里,蓝、白与棕色交缠融合,山的层次,雪的层次,树的层次,光的层次浑然一体,如梦如幻。
照片里的各色柔和和波涛起伏,引人遐思。观者观之,全无冬日的清冷,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夏天的火热,仿佛看到一对爱人,心跳始随着波浪起伏,时而上升,时而下沉。冷暖交替,不正是一场热烈的性和爱中的几丝冷静?
美国诗人利马在《夏天》里写到:“那比海洋还湿的嘴唇,或者那摒住呼吸的牙齿,带来的绝好的痛,在那屋顶上波涛起伏的梦里,梦里我无思无求,除了把你抵在天空,把你展开”。忘我专注的性和爱之后,人们很容易与对方产生些许陌生感,有点像从夏进入秋冬,冷热交替中,人们感受到的是爱的热烈和平淡。正如莱辛在《拉奥孔》中论述的,情节总是在接近高潮处最精彩,一旦高潮到来,就是索然寡味的尾声了。虽说如此,就像四季从夏进入秋冬一样,性与爱由热烈转为平淡不也是自然状态吗?
性和爱本来就是感性的糅合的,不必在逻辑上分出黑与白,或热烈,或冷静,自然而然,不必压抑,无需刻意。真正的生命力和情欲,所有的隐藏和刻意都是无效的。生命力本身会违反主观意志,表现为它自己。我们只需记得杜拉斯说过的:“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就够了,此外无思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