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东京羽田机场，等待飞往大阪，然后再飞杭州。七天内四飞的行程加上这意外航班的变更，成了五飞，且有两班是晚到早发。加上合计约十几个小时的大巴，我们在车里穿过了本州大部；再在空中在大阪、东京、札幌间来回穿梭。这真的是一场飞越日本的旅程。
虽然辛苦，虽然花了不少钱，还是觉着值得。一家人都是第一次出境，新鲜感十足。以往听过多样的日本，只有亲临感受，才会更加具体。
(一)白色烟尘的蓝天
在日本的第一个清晨，大阪。看到住宿酒店周边许多冲天烟囱，只是出来的，都是白色烟尘。天依旧蓝。临窗四望，很少高楼。到达大雪后的札幌，更是蓝天映白雪，分外皎洁。想起多年前到达哈尔滨，一进城市，灰蒙蒙的天，黑色的烟。下图是北海道小樽的运河，其实就是一条河边仓库改造成各类商店、餐馆的小运河，却因松软的雪、寂静的河川、远处的山，以及最重要的岩井俊二的《情书》而成为打卡网红地。
(二)东京街头俯身和老奶奶说话的男店员
到东京银座，我并不逛街。等待时，在街头随处看。一位年纪很大的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奶奶在店门口驻足，一位年轻的男店员出来，俯下身，耐心地和她说了许久。大概说好了，还再次俯身做了告别。这个场景，让我很感怀。
登别的温泉酒店，遇到一群来泡澡的老者；东京的街头，看到许多妆容精致的老年人；札幌的早晨，我为一队年过花甲全身登山装备的老人团而驻足。老不虚度，少则恭敬，老龄化虽是无奈，但还是温馨。
(三)心跳的士与银发司机
因为京都大雪，札幌飞回大阪的航班取消，改成晚上十点多飞往东京。羽田机场出来时，旅行社领队说太晚没有大巴接送，约了几辆的士，而且自付。导游路途为了防止团友迟到，曾把东京不菲的出租车费更渲染了一些，称之为心跳的士。而我们大多人以为即将回国，都没有多少日元，深怕不够钱付车费。一上车，忙不迭地把地址给司机看。司机慢条斯理地拿出老花镜，我好和一起搭车的小伙子有些紧张了，深怕银发的老司机看错了地址。结果开出机场，司机又停了下来，说了几句，我赶紧打开翻译软件，让他确定行程。老爷爷开始导航，但竟然找不到酒店名称。慢悠悠地输入区、街道、门牌号，终于显示了目的地8公里。结果开出一段路后，转到了小路，然后老司机按了下键，居然看不到原来已经跳动的价格了。这下我们更紧张了，老大爷你几个意思呢？赶紧通过翻译软件和他说身上日元不多，请显示总价。可是他回的话，却是显示价格的意思。领队来电，说他们都到了。哦天，别说绕错了路，正焦急着，终于看到了领队。和搭车的另一小伙子准备凑日元付钱时，却发现只有2400日元，后来一问，还低于团队其他车辆。事后想，几分尴尬和惭愧，习惯性地拍了司机的证照，还拍了一直向上跳的计价。估计老大爷在导航后按了下计价器，应该是明确目的地后重新计价。真的汗颜。
(四)疯狂的女人和男人
沿途许多点，都是购物胜地。这时，我是无聊的。站在药妆店门口，看着女人们蜂拥而进，不同口音国内领队说的这里停留一小时的声音，然后是大包小包的出来。其实还有男人，我们的领队也是很疯狂的买买买，虽然目的不同。带动我最后也被带动着，买了许多北海道的小食品。19.8万日元的电饭煲成为价格锚点，5000日元的大行李箱被疯抢，甚至甚至，那些点心都是被疯狂采购。我会想，当年苏杭的雅致，閩粤的风情，给当地手办其实都没带去太多的销售量。即便是很好的厦门的苏小糖，似乎也还谈不上城市符号。而札幌的白色恋人工厂，居然硬生生成为了一个观光胜地。
关于食品，我还诧异两点。一是日本的区域销售策略。北海道的商品，比如乳制品，东京街头很少有，机场里则没有折扣价。导游说是特意为之，可以让人为美食专程去往北海道。二是小店的干净卫生。沿途的一些天，都是自个找吃的。吃了银座所谓直击灵魂的鳗鱼饭，吃了名古屋路边的面馆，吃了札幌沿途的居酒屋。都挺干净卫生，服务生笑容可掬。虽然烹调方式不同，油烟不多，但我还是很好奇其食品的安全的具体把控(年底有空，认真了解下发一篇）。而街头卖饼的阿婆，都淡然地显示了她的气质与淡定。
(五)家人收获
妻在购物中听到看到了许多，觉着有收获；孩子在一句句主动的”斯密马赛”的问候语中开始他异国的独立点单。凡有所见，有所思，总有所得。虽是匆匆打卡时飞越，总会在彼此的心里留下痕迹。
空间可以瞬间到达，时间却永不回头。做事，行路，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