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娟儿她的心跳噗噗地动着,身子也似乎感觉被冻结了,脚也迈不开步伐来。
听到陈老师对全班同学所说的通知,黄燕娟颤抖了一下,她看看同桌及其他同学,她看不到他们有什么表情,也许不当回事不在意,没有什么顾虑。
可是她却被通知的内容狠狠地贴在她的心上,特别是提到“缴费”两个字,她的心似被敲击震荡着。她的心她自己清楚,此时此刻“该怎么向父亲开口呢?”她心里忐忑不安。
八十块也许在普通的家庭,也许不算困难得拿不出來。可是在娟儿的心里,拿八十块可是家里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呀。
娟所在的村是贫困村,而她家又是特别的贫困户,家里姐妹多,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养育他们姐妹四人不容易,还得照顾瘫痪中风的啊婆,对于这样的家庭,还能让做为老大的娟儿去读书,这对娟儿来说已经是很得来不易了。
因此,娟儿很已经是很懂事的孩子了,除了学费从来没问过家里要其他的费用,她知道她要给家里分担一些。
但这一次不同,这次要缴的是升学报考费,她平时在班里的成绩中上水平,也想读高中,因为她喜欢读书,她要靠读书走出大山,走出贫困。
可是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现实和想象总是不相遇。
回到家里,她看到母亲在灶台里生火,父亲在和母亲说着她听不懂的有关什么编织之类的话。她走过去,开口问了声“爸”,父亲嗯的应付了声,继续思索着刚才和母亲说的话,没有抬头转向她。
娟心里颤抖,忙拿起小柴枝欲放进刚刚被母亲点燃火苗的灶洞里,怕让父亲看到自己的不安。
“学校要报名升学考试了,老师报考的要缴报名费了。”娟儿心里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把心里所惦念的说出来。一旁的父亲身子微微震荡了一下,眼光还是没有看她,这时母亲也停止了与父亲的对话。
母亲什么话都没说,她也没瞧一眼娟,张罗着锅里的水,准备等水烘干了要放已洗好的野菜下炒。
对于一个勤劳地道的农妇来说,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家里的母亲来说,欲提着收入开支的事情,她都不作管的,毕竟都是父亲计划作管,也轮不到她担虑这些。
过了良久,父亲欲打破此时尴尬局面,“要缴几多?”他声音微颤了一下,回问着。他的眼光还是没有看娟儿一眼,他注视着锅里已冒起的水蒸气。
“80……”娟儿小声的说着,她的内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听到父亲的提问,还说带着颤抖不安之心告诉了父亲,她心里已经流泪,不想让父亲担虑她和与她有关的学校,可是这次缴费的事,她不得已。
父亲似听见似装没听到,他没有作声,但他还是没看一眼娟儿,他望着锅里冒出的水蒸气,心里欲思忖着什么。
父亲的神态都被娟儿悄悄地关注着,她为自己言语而懊悔,她心里痛恨自己:干嘛要说出来呢,不应该说出来的。
她一直盯着灶里飞舞的火苗,她手里已没有力气拿柴枝放入灶火堆中,她脑子一片发热,她不原谅刚才她所说出的话,不原谅自己。
虽然只是不多的几句话,但像是已经说了许多不应该说的话,娟儿呆呆看着火苗,心里绞痛得不敢呼吸。
父亲依然没有回话,中止了的对话把空气寂静的拧在了一起,像时光定格了的画面,又如相机镜头里刻住了的照片。
空气与她的心凝结成冰了。
空气与她的心凝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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