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小时候跟爹妈坐客机旅行，自打那一天就喜欢上了大飞机，而中国上海制造大飞机，所以他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后，直接来到上飞应聘，成为一名技术工人，立志要成为航空界的大国工匠。

在我们的印象中，一提到飞机制造似乎就想起了沈阳的歼击机、舰载机，西安的各种战机，成都的隐形战机。实际上，上海也是制造飞机的地方，主要是民用飞机，特别是与大飞机制造结下了不解之缘。

上海是中国的直辖市，一座超大型城市，地处中国东部、长江入海口，是中国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战国时，上海是春申君的封邑，故别称申。晋朝后，因发明捕鱼工具“扈”而改为“沪”，故上海简称“沪”。新中国刚成立时，东北的重工业比较强，而上海的制造业比较发达，比较全面，从而为大飞机落户上海创造了条件。新中国成立第二年，上海市就成立了上海飞机制造厂，它从飞机修理起步，为空军、海军、中国民航修理、改装飞机，并成功研制了我国自行设计、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四发喷气式客机，在当时中国的经济条件和技术水平下可谓创造出了一个奇迹。

虽然喷气客机以后由于种种原因被搁置，但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航空运输产业出现巨大的市场需求，研制属于自己的民用飞机终于被重视。于是支线飞机和大型客机陆续研制出来并正式投入航线运营。大飞机制造业对引领未来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对整个产业的带动起到非常举足轻重的作用，是我们国家提高装备制造能力、提高科学技术水平的一个牵引性的项目。但世界航空市场就那么大，北美有波音，欧洲有空客，上飞要在它们垄断的市场中撕开一条裂缝谈何容易。两大西方巨头不择手段联手打压，中国的大飞机最初只能在国内航线和国际上一些小航线艰难生存，塞翁失马，也许就是这造成了外国航空巨头对中国航空事业的蓬勃发展不屑一顾的原因吧。

刘建国是上飞制造公司的老员工，技术熟练，经验丰富，在他的帮带下许多人出徒，成为各技术部门的骨干。对于徒弟小李的传闻他也略知一二，不过作为公司的老员工，没有正式文件下来是不能乱说的，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情绪。

小李左右看了看，贴近刘师傅的耳边：“师傅，我们有校友在航总那，他们透露的。”

“嘘，小点声。”

“师傅，我们的大飞机刚有点起色，怎么就要停产了呢？这…”

“不用担心，也许是好事。”刘师傅压低声音，“可能客机也要搞垂直起降飞行了。”

“啊！真的…？！”小李几乎要喊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兴奋，“您是说也像东北的飞行汽车那样拔地而起？不过垂直起降的飞行汽车也刚刚开始，用在大飞机上，技术不知是否成熟？”

“总要有研究的吗？有创新就有风险，但也蕴含巨大的机遇，所以我们要敢于挑战，敢于探索！”

“噢，…”小李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眼中充满无限渴望。

北京会议结束了，大家回到宽平市，小李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呀”的一声跑过来：“爸爸回来啦，妈妈，爸爸回来啦！”一个抱腿，一个搂胳膊，欢蹦雀跃。

“我的小公主，看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李大庆从一个大礼品盒里拿出了一个大毛绒白兔，“它会给你唱歌呀！”。

“哇，太好啦，我就喜欢兔兔，谢谢爸爸！” 李如月翘着脚亲了爸爸一口。

李如风羡慕地看着：“爸爸，爸爸…”眼里充满渴望。

李大庆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飞行汽车玩具：“那，宝贝儿子，这是开关，搬开就能跑。”

“噢，飞车，我最喜欢啦！”小家伙赶紧把电池安上，一搬遥控器按钮，只见风扇旋转，汽车在地板上跑了起来，“爸爸，它怎么不飞呀？”

“我们的这个风扇受法律保护呀，只能给你做模型玩具啊。就连我们出售的飞行汽车风扇出问题了，都不能私自拆修，不然就违法了，要运回来由我们专业人士修理。”李大庆俯下身子抱起李如风，“暑假作业写得怎么样啦？”

“我每天都和姐姐一起写，我写得越来越工整啦。”

这时，于欣茹在厨房喊：“大庆，快让两个孩子洗洗手好过来吃饭。”

晚上，看着两个孩子睡着了，李大庆笑眯眯地说道：“这真是有苗不愁长，这么快都念书了。”

“是啊，我还很喜欢大宝二宝小时候那可爱的样子。” 于欣茹很怀念的眼神，“虽然伺候他们很累，但也很快乐。”

“那我们再生个三宝吧！”李大庆一下子抱住了于欣茹。

“美的你，倒洗脚水去！”

宽平市启航集团现在更忙了，不仅要把本业垂直起降飞行汽车业发展好，还要为全国航空提供升力风扇和相应服务支持，这是个艰巨的任务。程启航他们回到宽平市以后就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天天和杨工下车间，去现场，和技术人员一起研究，解决问题。

其实从商业性质来讲，私家飞行汽车市场是非常可观的，利润更是惊人。但启航集团是国有集团公司，是负有社会责任的，不仅私家飞行汽车市场要开放给其它汽车公司，自己暂时还不能完全投入这个大市场，还要优先为特种飞行汽车研制生产。比如垂直起降救护车和消防车等救护救灾车辆就必须优先它们的生产供应，救护不用说了，急病天天有，越快就医越有希望，消防救灾车辆更是需求急切。每年春天山林防火飞行汽车最有效，而城市楼房高层失火只有垂直起降消防车扑救最有效。另外，每年夏天洪涝灾害频发，垂直起降救援车也是最有效的救援手段，真的是拯救生命于水火之中。在利益和责任方面，启航集团更看重的是社会责任，一个为国家无私奉献的社会责任。

嵌套升力风扇是飞行器垂直起降技术的核心，结构复杂精密，制造工艺精细，此技术暂时还不能完全开放。这主要因为不仅是技术机密，更是为了生命安全，它的可靠性要保证天空飞行比陆地驾乘更安全才行。启航集团车间每生产一种风扇都要拿到天启风洞基地支测试，只有经过多次测试才能通过验收定型。

天启风洞基地模拟实验室，王振华带领大家测试一种应用到特种飞行汽车上的大型升力风扇，众多仪器仪表测试设备连接着风扇，几架高速摄像机围绕着嵌套升力风扇不停地拍摄，所有的测试终端把升力风扇有关的工作电压电流功率、工作温度、升力变化和磨损寿命情况展示出来，供大家判断。这个大型风扇已经连续工作近五百小时了，就等着今天停车验收。随着倒计时口令：“十、九、…三、二、一，停车！”骆家鸣立即关闭风扇电力停车，小王让大家汇集测试数据。

小骆汇总了电压、电流、功率、变化率等等数据，张宏晔汇总了轴承温度的变化情况，林雨帆汇总了叶片及支架材料的变化情况，李达汇总了升力大小情况。最后经孙蓓琳汇总评估，认为风扇测试取得了圆满成功，可以投入应用了，大家一阵欢呼。

小王说：“美女，把验收报告打印出来。”

“好的。”小孙轻点鼠标，打印机哧哧作响，吐出一份份文件。

林雨帆一张张核对完成后发现还多一张纸，上面竟然打出了一首小诗。

“哎，这是什么？”小林很惊奇。

“亲，你宛如一个仙女，跃进我的眼中；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哟，在我眼前跳动；

你的圆圆的脸蛋儿哟，让我无限憧憬；

你那如水的眸子哟，如诗如画，无限柔情... ”

张宏晔一把抢过来接着读着：

“亲，你就像春雾的朦胧，虚呼飘渺，琢磨不定；

你就像秋雾的浓重，近在咫尺，却像雨又像风；

你又像风筝，线，却在你手中，我只能仰叹晴空；

你还像我的梦呦，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终... ”

大家都凑了过来，一齐读了起来：

“亲，哪管只是梦哟，也要你在我的梦中；

哪管梦已醒哟，也要回味你的身影；

哪管没有梦哟，也要做有你的白日梦；

哪管白日梦哟，也乐此不疲，即使垂涎生...

亲，你是我的梦，没有你不行；

你是我的梦，给我太多苦痛；

你是我的梦，终会让我老泪纵横;

你永远是我的梦哟，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醒... ”

“哈哈哈…”大家喧闹着，小孙满脸通红。

“谁写的，又来逗我了，真讨厌。”小孙起身追小张，“快给我，快给我…”

小张边绕着办公桌跑边说：“亲，应该是我追你呀！”

大家正闹着，程启航他们推门走了进来，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了以前刚创业时的情景，都是一群年轻人，也一样生龙活虎，好啊，新人辈出，国家的未来大有希望啊。

“怎么样，小伙子们？”杨工问道。

“程总，杨总，成功！请过目。”小王把各种数据报告递给杨总，“可以刮起一阵旋风了。”

程启航和杨工看完了非常高兴，程启航说：“这是飞行公交车和救援、救护、消防车等专用车升力风扇，特别是飞行公交车的升力风扇，它几乎就不停地工作，所以必须在实验室里试好车，不然在实践中可能就要出问题。”

“我们连续试车五百小时，基本能保证飞行公交车连续飞行一个月再检修保养就没问题了。”小王说道。

“升力风扇必须安全可靠，寿命长。”杨工说道，“特别是飞行公交车，在城市上空飞行，对安全性要求更严。好在我们是采

用多个升力风扇进行垂直起降飞行的，这样一个升力风扇出问题，其它的升力风扇在计算机的控制下自动调整升力大小，保证还能继续飞行到目的地再检修。”

大家正说着，程启航的电话响了，启航集团办公室通知有客人来了，于是大家匆匆赶回了公司。

进入启航集团小办公室，王市长和客人都等在那了。

“来来来，小程，我给你介绍介绍。”王市长介绍道，“这位是海军装备预研所高志翔大校。”

一身戎装的高大校一个标准的军礼：“您好，程总。”

“您好您好，高大校。”程启航连忙说道，程启航和杨工上前握手寒暄。

“这位是航天工程技术创新中心的秦自强科长。”王市长指着一身中山装的秦科长说道。

程启航和杨工连忙与他握手寒暄，高大校和秦科长分别介绍了各自的一行人，大家落座畅谈。

“程先生，我对你们在航空工业方面突飞猛进的发展感到吃惊，你们的研发也为我们航天的发展增强了信心。” 秦科长很是佩服地说道，“我和老高这次来是看中了你们的一个项目，就是那个‘驼队’飞行平台。”

“对，你们的这个飞行平台很有价值，你们现在又要进行垂直起降飞行设计了，这对于我们海军来说意义重大。” 高大校说道。

“好的，只要你们有需求，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程启航说道。

“航天和航空不分家，只不过我们航天还要飞出大气层罢了。” 秦科长继续说道，“而在大气层内，会受到地理环境限制，纬度因素影响，航天活动是很受限的，战时容易受到远程攻击。如果拥有一个可移动的火箭发射平台，那么可以节省成本，也有利国防安全。”

杨工听了很振奋：“这倒是个疯狂的想法，如果成功了那绝对是航天和航空相辅相成的典范。”

“我们海军也同样有利用这个‘驼队’飞行平台的想法，这就是我们准备把飞机场搬到天上，也就是建立空天航母。” 高大校目光如电，“美国的空天航母只能出现在电影之中，而我们中国要在现实中把它建成。”

“以前看《复仇者联盟》电影中出现的空天航母就非常兴奋，特别是那四个大升力升力风扇。”程启航说道，“可惜人们多少年来没有改进风扇设计，空天航母也只能停留在电影中。很高兴你们更有这种雄心壮志，这么敢想，我们启航集团会竭尽全力支持你们的。”

“这样吧，我们到车间去看看，这种大型飞行平台我们江总师最有发言权。”在杨工的提议下，大家戴上头盔来到江工主持的“驼队”飞行运输平台研制车间，进行现场调研。

在“驼队”飞行运输平台研制车间，一架新的“驼队”飞行运输平台正在装配中，江工和技术员们戴着头盔正在指导工人们安装升力风扇。

大家远远地就听到江工的声音：“哎，你不能小瞧这风扇支架，如果设计不当，就会产生重大事件。比如风扇能产生两吨半升力，而支架只能承受两吨力，结果一使劲，风扇自己挣脱支架地束缚飞走了。”

“江总，亲自现场指导呀？”王市长大声说道，大家围了过来。

“哎哟，王市长来啦。”江工赶紧过来握手。

王市长进行了相关的介绍，大家握手客套后，程启航说：“江总，他们来想看看你研究的这个飞行运输平台的情况，你给大家介绍介绍吧。”

“好的，大家看。”江工指着眼前的这个四五十米的大家伙说道，“说是‘驼队’飞行平台，也可看作是放大版的飞行汽车，结构上都差不多，但如同小飞机和大飞机相比一样，实质相差就大了。”

江工指着长长的“驼队”飞行运输平台继续介绍道：“我们研制的第一代‘驼队’飞行运输平台采用百叶窗式矩形飞翼，所以只能利用大推力涡扇发动机推动滑跑起降。没想到垂直起降技术这么快到来，现在研制的是第二代‘驼队’飞行运输平台，比第一代长十多米，安装的是升力风扇，采用垂直起降。”

江工走到“驼队”飞行平台的组合机翼下，仰头指着上面说道：“第二代‘驼队’飞行运输平台没有完全抛弃百叶窗式矩形飞翼，因为在空中平飞时它能产生升力，所以把它缩小，与嵌套升力风扇间隔布局安装，现机身呈轴对称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