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四年前的一天,夜晚,两个男孩和三个女孩,散步在大马路上,马路上路两旁霓虹灯闪烁着,几家未关门休息的小店,很是安静,等待着夜生活丰富的人流来光顾,大概渴了饿了,会来此地呆上几分。
那晨光,正是夏季,夏季代表着分离和炎热,总给人带了一种,抑郁且淡漠的心情。正因此,才让人们懂的,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也许,当一眨眼,当一套呼吸流程,可能,转眼间,就变成了美好的回忆,乃至于所谓的历史。
几个人站着大马路上,一个女孩子指着高架桥说:终有一天,她会变得很有钱,她会变得更强。说完,我们几个都笑了,我们当成了玩笑话,有的可能当成了宣泄或呐喊。而那个我身边身强力壮,皮肤有一丝黑,有一丝红的男孩,却一直盯着呐喊的女孩看,眼里充满了支持的样子。女孩喊完,抱着一旁的女同伴,笑了,她模模糊糊的说了句,带着你,以后我们不分离。
这几句话,我听到了,不是很清楚,夏季,一到夜晚便有风,几辆飞驰而过的汽车,呼啸而过,更加模糊不清了。
女孩搂着一旁的女伴,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笑着,闹着。
我身旁的男孩看了看我,笑了。他没讲话,但我了解他,他是我那些年,最佳好友,形影不离的那种。他喜欢那喊话的女孩,至于喜欢她什么,这个他后来才给我讲。
我俩并排,看着前面仨小姑娘,仨人性格相同,而最出众的,还是那喊话的女孩。
男孩在我跟前,小声贴近我耳旁说:你说,前面那长头发女孩,我和她合适吗?
我闹着看着他:合适,很般配,绝配,你老实,她霸气,可能会有点阴盛阳衰,但也不怕,毕竟,谁让你喜欢她呢。
他笑了:你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看的出来,你这熊样,盯着人家不放,你可能心里学会了伪装,但你这个老实的脸,可不会骗人。
说完这些话,我再次看向了前方那姑娘,姑娘还是闹腾,像是喝酒喝抽了一样,用我们长说的话来讲,就属于二了吧唧的,整天没正型。
女孩性格出了奇的娇,给人一种骄傲的感觉,性格上更明显些,所以,那女孩正是焦傲,而一旁的男孩,正是我的好友彭鹏。
彭鹏是喜欢焦傲的,喜欢焦傲心大及放浪不羁的性格,喜欢她的霸气并爱她的霸气,愿意接受她所有的坏习惯。然而这些,焦傲并不知道,原来有个男孩,是这样关注着她。
那夜过后,我俩一起去天台抽烟,彭鹏问我:咱们什么时候,再次和她们一起去玩,下一次,我想,我一定要告诉她我的意思,我心中所想。我问他:那万一不成功呢?他说:没有关系,可以等她,好饭不怕晚,好女孩不希等候。
当时的我,也不了解焦傲,只知道她和别人不同,而其他的,一概不知,至于彭鹏,更不如我知道的多吧!我本以为,彭鹏是看脸的,看女孩的样貌而决定要不要去追,在不在一起。后来仔细一想,这家伙好像头一次,向我说出,自己喜欢切心动的姑娘。
那夜济南城灯火通明,我俩趴着天台上,吹着夜风,夏已来临,云淡风轻,我看着手头将要熄灭的烟,心中所想,第二次,第二次再汇集一块时,必定帮帮我身边这死党。
至于彭鹏此时,不知道想着些什么,是想一些情节,还是想会不会成功呢。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静等学生时代的周末。
周末前一晚,我拿出手机,点击焦傲的明信片编辑了句话:明天周六,不如晚上一起再吃一顿,这次我来做东,我来请客?
她好久才回:好呀,这次你怎么这么痛快,捡到钱了?我心想,谁捡到钱了,到时候钱,还得是彭鹏出。
周六那天,我和彭鹏在学校门口等待着焦傲,我俩面前停着一辆破的没有样子的鬼火摩托车。彭鹏在上面,抽着烟,等待着焦傲到来。
没过多久,焦傲来了,还是那熟悉的步伐,衣服换了,她估计每天都会换身衣服,衣服换的特别勤,这一次是短裤加黑色体桖,而底下运动鞋边缘的脚踝处,有个小纹身。纹的个是啥,咱也看不懂,咱也不敢问。
姑娘当真霸气,身边还有个小伙伴,伙伴并不是别人,还是那个女孩,女孩可能是她闺蜜,可能是她像我和彭鹏那样的关系。我俩一汇合,她递给我一支烟,那时候的中南海,那时候她喜欢抽中南海,说中南海中有独特的味道,说别人一般都不喜欢抽中南海,而她不喜欢那些人。
我那管什么烟,接来就点,抽着抽着就没了,她也递给了我一旁的彭鹏,彭鹏看着她笑了。
夏天喜欢吃烧烤,露天烧烤是最佳选择,我们定下来,一起去离学校不远的露天烧烤,至于名字,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有个大院之称。
我们四个人,没有选着骑那鬼火摩托车,而选择了步行,我故意走的慢些,故意和焦傲旁边的小姑娘一起走。那小姑娘不说话,只是用小包包捂着脸,好像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我问她:你脸上有痘痘?她笑了回:没有。我说,那你为什么总喜欢捂着脸,这么喜欢,何必不戴个口罩啊,多方便。她还是腼腆一笑,而一旁性格奇怪的焦傲怼起我来:你咋这么八卦啊,人家捂脸不行嘛?人家害羞不行嘛,她不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不喜欢和他们说话。
我笑笑,看着他俩人,原来彭鹏也是很少说话的那一种,给她俩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并排走路 ,不去一言一语的聊天,却摇摇摆摆一起走着。看着就来气 。
到了地方,几张小桌,选了一个靠门的,坐下来,要了几瓶啤酒,几个下酒菜。剩下的还是串串。
我看了看表,我们是下午约她出来的,已经四点多了,距离黑天,夏天黑天比较晚一些,大概也得七点多吧,我尽量将时间推拖到晚上,因为夜,总给人带来浪漫的感觉。
坐我对面的是那小女孩,坐彭鹏对面的是焦傲,彭鹏起来喝酒,敬焦傲,焦傲也随之起身而喝,焦傲喝酒,是很厉害的,我都害怕和她喝,这小姑娘,抽烟喝酒啥都干。
焦傲不时的给一旁的女孩夹菜,不是夹鸡腿,就是伸手拿串串,我再看看一旁的彭鹏,除了自己夹自己吃,就是看着焦傲,几丝幸福感。溜露出满意切善念的目光。
我时不时再想,这俩女孩,关系也太好了吧,她们是如何相识的呢,关系如此的好,像闺蜜,但也像是亲闺蜜,俩人道不同啊,一个吸烟喝酒,纹身泡吧,一个文文静静,不思细语。磁场不对啊,这也不般配啊,相处一起不累吗 。
我清了下嗓子,倒了一杯啤酒,和焦傲喝了一杯,焦傲口里还有剩余咀嚼的食物,我问她:你俩,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看,这小姑娘,是你妹妹,还是你表妹啥的。
她看着眼一旁的女孩,说:你说她啊,她叫雯雯,她之前是我同桌,后来变成我舍友,现在我俩租了间房子,我俩一起住。她属于我好朋友加好同学加好兄弟加好爱人。
我一笑,差点将啤酒从胃里喷到气管去,咳嗽几声:好爱人?你俩还相爱啊 。
她一笑:那必须,她可是我爱人,我俩是情侣,她是我女朋友。
我笑了笑:幼稚,你过家家呐,你在我心中,可是很成熟的那种哈,别整的那么幼稚,可不像你了。
她笑笑:逗你玩呢,她就是我好朋友,一种特别好,特别好,特别好的那种朋友。
雯雯没有理会,继续吃着盘子里的剩下的食物。很是文静,更是安静,不出声音,像是没人一样。这么久了,也没说句话。
终于,夜已降临了,天色已晚,彭鹏起身,再次像她喝了一杯,她已经快喝不动了,我也够呛,但彭鹏酒量可以,彭鹏可能属于遗传,家里基因好,强大无比,人高马大。估计是他爸和他爷爷喝了多少酒才遗传给了他这样的酒量。
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发现彭鹏和焦傲俩人聊上了,还玩起了猜数游戏,输了就喝,赢了就看着。
由后来的猜数喝酒,变成了真心话。
彭鹏可能安置不住了,这一次,焦傲输了,焦傲看着他,问他:你想问什么?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
彭鹏一笑: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她拿起酒杯说:没有,接着又把酒喝了下去。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很是轻松,这个问题,对于她而讲,很是轻松,而对于彭鹏,心里有了大把的希望。问者有心,答者无心。
紧接着,彭鹏输了,焦傲笑着说:我选你,不说真心话,去看一下咱们附近几个小桌,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选一个你喜欢的,抱一抱她,或者和她说一句话。
彭鹏一愣:这也太过分了吧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心里一个扑腾。我说:焦傲,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这样不好吧。她说:怎么不好,就算不去抱抱她,那也可以和她说一句话啊 ,没说必须要抱。我说了:看着那个女孩漂亮,喜欢哪种类型,就上前抱一抱或者说一句话,不限任何话,行了吧!
我同意了,而一旁的彭鹏纠结着,还想在思考着什么。
有的时候,想象永远大于执行,有些时候,执行永远和想象不太一样,结局都希望美好,但过程也需要经历。